原來,他謹記著江幟舟的叮囑,每晚都會出來在附近轉一圈,至于為什麼專挑陳盼所在的那間轉,就算是他不說,其他人心里也已經替他找好了理由,左不過就是江幟舟擔心未婚妻安危唄。
陳盼聽到這里,耳朵又可疑的紅了一瞬,隨即下意識的去看了江幟舟一眼,見他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顆心才又冷下來,是覺得自己有些太把持不住了。
既然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這樣了,就不該再對他抱有希,更不該因為這所謂的關心而產生搖,只是披個服而已,稍微靠譜點的紳士都會這樣做的。
時繁星在一旁將陳盼的反應看在眼里,自然不會錯過這點小心思,無奈的往封云霆肩上靠了下,后者當即直子,心甘愿的充當一堵墻,同時聚會神的聽司機所言,免得有所錯。
“我今晚跟之前一樣出門,結果發現董事長家的門沒關,一開始還以為是忘了,就想提醒一下,結果在玄關敲門沒人應,就擔心出了什麼事,進客廳看了一圈,再然后發現臥室門關著,以為睡了,所以就把門給帶上了。”
司機說到這里,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流程,一拍腦門道:“對了,我是先下了趟樓,然后才去的董事長家。”
兩臺電梯為何同時移的謎題就此解開,保安和業負責人的表都有些扭曲。
他們想過各種可能,就連靈異現象都考慮進來了,結果萬萬沒想到答案會這麼簡單,看來有些事確實是不能想復雜了。
負責人不放心的追問:“這不對啊,打人那麼大的靜,你沒聽見麼?”
“真沒有。”司機一臉灰敗,兩手一攤道,“我說了你們也不信,但我真得是既沒聽見也沒看見,江總打電話讓我出來的時候,我才在電梯門口看到沒干的跡,魂當場就被嚇不見了。”
負責人又給留守的保安打了個電話,結果發現司機確實沒撒謊,他出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坐電梯,等電梯門都亮了,這才注意到地上的跡,當場被嚇得一蹦三尺高。
陳盼剛輕松片刻的心又沉重下來,看一眼急救室門上的燈,生怕文森有個三長兩短。
江幟舟注意到的反應,心里不自在的了一下,是自知沒資格去管,卻還是會下意識的到嫉妒,雖然他理智上非常清楚,相比于江承平這樣虛偽的小人,文森是各方面都優異的選擇。
時繁星心細,看到這一幕,在等待司機回憶的同時,小聲對封云霆說:“看來是需要我助攻一下的時候了。”
封云霆順著的目看過去,微微的有些吃醋:“夫人,我還在這兒呢。”
時繁星莞爾一笑,跟他咬耳朵道:“到時候你可以來幫忙。”
“算了,我還是先幫著解決完眼下的麻煩吧。”封云霆語氣溫,目卻是銳利,在江幟舟和陳盼這兩個當事人各懷心事之時,義不容辭的肩負起了幫著調查事件的責任,他對一臉糾結的司機說,“你住在哪一間?”
司機報了個門牌號,是正位于陳盼樓下的房間,然后又不好意思的說:“這間是我這幾天借住的,還有一間也是江總的房子,所以我上樓的時候也會順便看看。”
封云霆了然道:“就是樓上吧。”
司機點頭,這一次報出的是陳盼隔壁房間的門牌號。
這下子,陳盼顧不上害了,是忽然間明白司機為什麼每次都會在走廊里踱步,而腳步聲卻又一到自家門前就消失了,合著是進了隔壁房間。
陳盼不由的有些氣短:“你進屋怎麼不開燈呢?知道這有多嚇人麼?”
“抱歉。”司機自知闖了禍,態度相當真誠,“其實我在自家借住的那間屋里的時候是開了燈的,但樓上那間是江總的屋子,我總覺得不合適,所以看看就走,沒想到會給您添麻煩。”
他態度這麼誠懇,陳盼也不好說什麼,而業負責人總算搞清楚了事件中的疑點,也是一陣無語。
文森被從急救室里推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差不多也把這事理清楚了。
前幾天那個在走廊里來回轉的不是別人正是日盛集團的司機,他全無惡意,純粹只是為了履行老板安排的工作,至于他帶來的那些附加效果,則完全是無心為之的巧合,讓人實在怪不起來。
陳盼是在司機在封云霆的詢問下說出樓層的那一刻意識到自己為何會忽略他的,尋找公寓附近的燈火時,只會往遠和左右看,就連樓上都特意仰起臉看過,但唯獨忽略了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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