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忽然意識到前方并不是自己要去的業樓,等走到拐角,忽然鞋尖一轉,又繞了回來,因為走得風風火火,所以從他們兩個邊經過的時候帶起了一陣風。
江承平不明白陳盼的意思,在原地愣了半晌也沒反應過來。
江幟舟卻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他跟陳盼心有靈犀,知道是在嘲諷自己和江承平斗氣,笑意瞬間沖淡了先前的劍拔弩張。
江承平再次意識到自己不進他們的世界里去,但他并不在乎,跟沒看見似的轉了。
這天的工作進展還算順利,陳盼回到公司里,擔心的只有如何以一損耗賣掉設備,別看說的時候底氣十足,實際上那個計劃是八字還沒一撇,那可是大半個住宅區的監控設備,一般人別說用不用得著了,能不能買得起就是個問題。
陳盼想到的買主是在時氏幫時繁星跑業務的時候認識的一位投資商場起家的老板,對方跟薛小雪的父親發家手段差不多,這幾年拼了命的想要轉型,資金上把得很。
聽說他最近在翻修一個商圈,對安全問題很是重視,這批設備對以安全為賣點的住宅區來說有些不夠格,但放在商業街上卻是綽綽有余,如果能說他,對雙方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陳盼差一點就打電話了,是及時想起自己現在的份已經不是時氏的小助理,而是日盛的董事長,這才按捺住了沖。
做生意最忌怯,日盛集團最近在外面的新聞就沒停過,不人都在賭它能不能撐過去,要是親自去談這樣的合作,等于是把自己的弱點暴出來,被輕視是小事,對方價才是大麻煩。
可是如果不能親自出馬的話,又有誰能擔此重任呢?想來想去,決定把這活兒到李書手里,至于不的就聽天由命了,大不了就折價三賣給二手商,比本無歸強。
這件事很快代了下去,完的速度比預想中順利,李書甚至連給的餐費都沒用完就帶回來了合同:“生意了,餐費一共花了六百多一點,剩下的要留著下次用麼?”
一頓飯吃了六百塊,對談生意的人來說不算太貴,陳盼一點也沒疼,反而詫異道:“就這麼簡單?”說完才想起自己還沒回答李書的問題,清了清嗓子又說:“就記在部門賬上吧。”
陳盼見李書匯報完了要走,神兮兮的把他到邊,低聲追問:“這事真得就是你一個人辦的麼?”
“您是想問江總?”李書自以為懂陳盼的意思,但這事還真跟江幟舟沒關系。
但凡江幟舟在這事里出了力,他都會大書特書,恨不能讓他們兩個趕快和好,而不是有人的時候琴瑟和鳴,沒人的時候冷淡疏離,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因為要藏著個大八卦活活憋死!
陳盼目轉,語氣略有些,讓人一時間不知道是在失還是在期待:“我就隨便問一問,畢竟這事也太順利了,我以為你至得請他再吃兩頓飯。”
“這事應該得謝封太太。”李書不失慨的說,“我聽這位老板說封太太給他夫人量定做了一套首飾,還提過跟你的私,夫人心花怒放,沒在他面前說你的好話。”
說陳盼的好話就等于是說日盛集團的好話,這個生意是時繁星間接幫促的。
憑陳盼跟時繁星的關系,這點小事是犯不上謝來謝去的,但現在正在最孤立無援,一切都要靠自己的階段,得知此事后還是心中一暖,當場給時繁星打了電話道謝。
時繁星在聽筒另一邊莞爾一笑:“你這麼說是不打算把我當姐姐了麼?”
“當然不是。”陳盼了下鼻子,“繁星姐,我就是擔心你對我這麼好,以后我一個人的時候該怎麼辦啊?”
時繁星忍不住又笑了:“你忘記以前了麼?”
既然陳盼和江幟舟分道揚鑣的事已事實,便不再勸了,只希他們無論是分是合,以后都能過得快樂恣意,及時做出決定早好過變一對怨偶,雖然在看來,這兩個人很是般配。
“以前我也是一個人。”陳盼說著,語氣中除了懷念,還有一點悵然,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竟還停留在原地麼?
一瞬間,前男友的影又在腦海中晃了過去,驚覺自己已經快要想不起他的模樣了。
陳盼慨道:“繁星姐,時真是奇妙,我以前一直覺得能孤獨終老的人走得比我還早,倒是被我咒罵過無數遍的人跟我了一對,結果現在他也要離開我,我怕不是天煞孤星轉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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