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興的說道,“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也不說一聲,我跟你二伯都是長輩,也算你的監護人,賠償合同我們來看也是一樣。”
這是擺明了不想許桑稚沾染這件事。
許霜序認真臉,“可你和二伯小學都沒畢業,能看得懂嗎?”
夫妻倆:“……”
許桑稚見兩人臉上的窘迫,稽的厲害,差點沒笑出聲,卻還故作正經,“是啊,你們能看得懂嗎?我記得二嬸以前算菜錢都是經常算錯,還得過去跟人掰扯,把那兩錢要回來。”
毫無意外地惹來劉英白眼。
他們等了一天,就是為了等貨車公司的人來好分錢,結果許霜序這個死丫頭,把許桑稚帶來了,被打了計劃,夫妻倆此刻心里比吃了蒼蠅還難。
看來,只能使出殺手锏了。
許山直接把去菜市場買菜的老太太回來了。
本來想著許霜序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黃丫頭好哄騙,給點甜頭,對好點,自然就把錢出來了,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就只能把兩個死丫頭都怕的老太太回來了。
不一會,老太太回來了。
得知事原委,老太太裝作和藹可親的樣子,把買的一籃子菜擱下,拉著許霜序的小手說,“乖乖啊,不怕啊,你爸媽去了,還有,剛才我去菜市場買了很多菜,晚上做幾個拿手好菜給你補補,好久沒吃做的飯了吧,晚上可要多吃點。”
是很久沒有吃過了。
畢竟,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又怎麼有資格吃老太太做的飯。
許霜序聽著老太太的話,忍不住冷笑。
二房和三房一個樓上一個樓下,三四十年的那種老小區的房子,沒有電梯,分給三房的房子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房子,夏天熱,冬天冷,地方還小,也就是六十多平改出來的小兩室。
許桑稚坐在客廳,打量著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地方。
見許霜序被放了回來,問了一句,“怎麼樣?老太太什麼態度?”
許霜序倒了杯溫水給許桑稚,撇撇,“那殷勤樣,長著大沒見過,竟然讓我上桌吃飯了。”
“你現在有資本,就是財神爺,當然要好好供著。”許桑稚一語道破老太太的心思。
許霜序不解,“姐,剛才你怎麼回來了?”
“我在那,那一家子不會放松警惕。”
不放松警惕,又怎麼落套。
問,“貨車公司的人什麼時候來?”
許桑稚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那等會樓上的下來,我先去里屋躲著,你就按照我告訴你的跟他們說。”
許霜序皺眉,著手,“我有點害怕。”
許桑稚拍了拍肩膀,“你就把這當一次考試,拿出你所有實力,就絕對不會有問題。”
“行吧,我努力。”
“嗯,加油。”
咚咚兩聲敲門聲。
許桑稚指了指里屋,許霜序點了點頭。
見許桑稚躲好了,許霜序才深吸一口氣開了門,便看到老太太還有許山劉英站在門外,手里還拿著水果。
劉英笑呵呵進門,“晚飯都沒有見你吃多東西,想著你可能也是沒胃口,我又給你帶了點水果下來,了也可以墊一墊。”
“你二伯母可一直掛念著你,碗都來不及刷,就下來了,一個人害怕不,要不讓你或者二伯母今晚陪你?”
要不是那心思都寫在臉上,許霜序還真以為許山是關心自己。
讓三人進來坐下。
老太太眼睛在房間里梭巡了一圈,“你姐不是回來了嗎?人呢?連我這個老婆子都不見了?”
語氣里滿是不滿。
許霜序面不改的說,“回酒店休息了。”
劉英撇撇,“大城市回來就是不一樣,有家不回,還住酒店。”
許霜序眨了眨眼睛,“這里好像沒有大伯的房子。”
劉英:“……”
其實不是沒有房子,而是房子被二房霸占了。
現在二房住的樓上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其中一大半都是許桑稚父親的。
只是老大一家被趕出去之后,許山和劉英迫不及待就把墻砸開了,合二為一,改了大平層,寬敞又舒適,而老太太住對門九十多平的二室一廳。
雖然都是老破小,但是能在燕城有個這麼大的房子,說明祖上也是富裕過的,只不過除了這些房子都被老爺子敗了。
老太太出來當和事佬,“好了,不說那煞風景的了,你爸媽出事的那個貨車公司的人什麼時候來?不是說上午來嗎?怎麼又改晚上了?”
害的等了一天。
要不是出去買菜打發時間,分散注意力,還真差點沒忍住去貨車公司鬧。
“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有晚上有時間吧。”
劉英明的眼睛一直轉,“桑稚那丫頭不是要看賠償合同,不在,沒事嗎?”
總覺得許桑稚回來沒有那麼簡單,那死丫頭從很小就得跟泥鰍似的,現在皮子更是利索,才不信回來沒有別的企圖。
那麼多錢,誰能不心?
許霜序裝作懵懂的樣子,“堂姐說了,我把合同拍照發給看也是一樣。”
“那就行。只是,霜序,你年齡小,別怪二伯母沒有提醒你,別什麼人都信,突然回來,準沒好事。”
“沒錯,說不定就覬覦這筆錢,你可得當心點。”
“是嗎?”許霜序眨了眨眼,“那你們呢?”
三人被冷不丁的問的一愣。
然后異口同聲,“我們當然是不放心你啊!”
“對啊,你個小丫頭,拿那麼多錢,多人覬覦,很不安全的。”
“你這剛年,很多事都不懂,還是得大人來才可以。”
“這筆錢可不是數目,要一定要仔細點。”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是不是桑稚和你說了什麼?”許山冷不丁突然來了一句。
“對啊,你怎麼這麼問,是不是別人和你說了什麼?”劉英附和。
老太太看向的眼神也是這個意思。
許霜序:“為什麼這麼說?”
“你這丫頭單純,從小到大就知道學習,要不是別人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會有這樣的疑問。”
許霜序好整以暇看著面前各懷鬼胎的幾個人,“堂姐什麼也沒說,你們倒是說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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