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心疼地將人攬在懷里,嗯了一聲,“秦助理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等會我們一起聽聽。”
單昭昭點頭,然后腦袋蹭了蹭他膛,“遲景,昨晚我做夢了,夢到楚翩翩掐著我脖子讓我償命,還說我害得好慘。”
這個樣子的單昭昭實在讓人心疼極了,一晚上兩人幾乎都沒睡。
雖然單昭昭看著沒有什麼問題,但到底人是死在他們面前,他真的很擔心單昭昭神出現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急忙把江長寧景詠懷還有景瑜從燕城接來的原因。
他們喜歡單昭昭,單昭昭同樣喜歡他們,不想黎尤笙和外婆知道,那就只能讓他們陪著。
他將人抱坐在洗手臺上,仰頭親了親,沉聲說,“昭昭,那都是假的,我們在一起名正言順,不欠楚翩翩的,所以別給自己力,也別把責任攬在自己上好嗎?”
摟著他脖子,下抵在他肩膀上,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應該把責任攬在自己上,可我一閉眼就是楚翩翩跳樓的影,很難。”
“我知道,我也理解,所以要搞清楚真正想死的原因,這樣我們也不必有負罪,也算是為討回公道。”
從剛才秦安的話里,他約猜出,事沒有那麼簡單。
很快秦安到了。
三人直接去了書房。
秦安先是把楚翩翩從尸檢報告推到二人面前,“我有個同學是法醫,恰好楚翩翩的尸檢就是他做的,也多虧快了半個小時,不然可能就再也查不到了。”
江遲景打開尸檢報告,一目十行,當看到細則容時,愣住了,“侵?”
秦安點頭,指著那部分容, 沉聲說,“這也許是楚翩翩死亡的關鍵線索。”
單昭昭也低頭看了一眼,皺眉,“楚翩翩怎麼會.....”
以楚翩翩那子,又隨行帶保鏢,應該沒人能欺負才對。
秦安出聲,“據尸檢況來看,楚翩翩被侵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最近的一次就是一周前,還在提取到了/,送去檢驗科做了DNA比對,最重要的是.....”
秦安聲音頓了頓,語氣沉重了一些,“已經有一個多月的孕了。”
單昭昭和江遲景皆是一愣。
萬萬沒想到,一向跋扈不講理的楚翩翩被侵,還有一個多月的孕.....
單昭昭問,“會是侵的人嗎?”
秦安點頭,“十有八/九是的,而且上嗎沒有其他傷痕,侵的人還是人。”
“人?”單昭昭疑,“是人,應該都知道的份,誰又有那個膽子欺負?”
江遲景突然想到什麼,又問,“你剛才說,多虧快了半個小時,不然可能就再也查不到了是什麼意思?”
“我同學說,楚翩翩尸剛被送到尸檢中心,就被楚家人接走了,要不是他手快,剛一送來就看了一下,也沒有這些結果,前腳提取出/,后腳尸就被接走了,中心負責人提出尸檢請求都被否決。”
“怎麼會這樣?一般來說,人死了,為了還其一個公道,都會同意尸檢,可楚家人竟然拒絕了,還那麼著急。”單昭昭得出結論,“這里面會不會有貓膩?”
江遲景冷聲說,“只有想掩藏真相的人才這麼心急。”
他問,“是楚家的誰來接的?”
“楚翩翩的父親楚梁。”秦安說,“對方給出的解釋是,楚梁高位,不宜把事鬧大,所以想息事寧人,盡快把事解決了。”
楚梁是政府的人,年輕的時候是沈從禮的書,后來一路高升,現在所在的職位也只比沈從禮低一級。
現在沈從禮卸任了,下一任市長人選沒有意外就是他。
大選在即,如果想息事寧人也正常,可江遲景卻覺得不對勁。
他看向秦安,“秦助理,你電話里聲音很不對勁,你其實是不是查出什麼了?”
秦安輕嘆一口氣,點點頭,然后從公文包里又掏出一份文件,“這個是DNA比對結果,出乎意外。”
江遲景立即打來看了一下,愣住了,“竟然是他!”
單昭昭看過去,也愣住了,“怎麼會?”
DNA比對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梁——楚翩翩的父親。
單昭昭眉頭皺得很深,“他不是楚翩翩父親嗎?他怎麼能對自己的兒做出這樣禽/的事!”
秦安:“我調查過了,楚翩翩和楚梁沒有緣關系,早在多年前,楚梁還是沈從禮書的時候,幫他擋了一槍,就喪失了生育能力,大概是男的自尊還有怕人恥笑吧,所以就抱養了楚翩翩。”
“這是,估計除了當事人應該沒多人知道。”
“那也是禽/,不管怎麼說楚翩翩也是他兒!”單昭昭很是氣憤。
江遲景瞇了瞇眸子,“怪不得之前總覺得楚翩翩是怕父親的,即便楚梁對很是寵,也看得出是抗拒楚梁的。”
以前他從未多想,也懶得去想,現在想想,一切皆有跡可循。
單昭昭突然想到關鍵點,“那不對啊,如果楚梁沒有生育能力,那楚翩翩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秦安點頭,又拿出一份檢查報告,“你說的點子上了,這是這些年楚梁就醫記錄,所以能看出他一直在治病,直到最后一次康復,是去年九月份,也就是說,從這之后,他才有了生育能力,而楚翩翩的肚子里的孩子應該是他第一個孩子。”
“我還查過楚翩翩的行蹤,過去一周都在楚家,未曾出門,跟之前不著家的行為判若兩人,有理由懷疑,這一周是被從楚梁關在了家里,很有可能是知道懷了自己的孩子。”
“再之后,楚翩翩離開了楚家,楚梁還有派人出去找人的跡象,但一直都沒有找到楚翩翩,楚翩翩可能是知道楚梁在找,躲了起來,再一次出現,就是昨天,然后就出事了。”
單昭昭猜測,“也就說,楚梁發現楚翩翩懷了他的孩子,就想生下來,才把關在家里,之后楚翩翩逃了出來。”
秦安點頭,“應該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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