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朝傭人笑了笑,“麻煩你帶我逛后山了。”
“不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狀似不經意抬頭朝不遠那片櫻花林看去,“那兩位是?”
傭人笑了笑,“那是四和四夫人。”
袁湘君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周觀寂和他的太太?”
“是的,他們就住在那邊的別墅里。”
袁湘君斂眸,藏住眼底的深意。
原來周觀寂結婚的對象是黎尤笙。
傳言黎尤笙的丈夫是個醫生.....
很快,想明白緣由,眸更沉。
竟是如此。
“袁小姐,我再帶你去那邊看看吧,那邊的桃林也很漂亮。”
“辛苦了。”袁湘君態度溫婉。
傭人想,不愧是青城袁家千金,教養真的沒話說。
不驕矜不跋扈,溫婉可人。
是當家夫人的料。
其實這次祭祖,不人都帶了七大姑八大姨的,毫不相關的適齡親戚前來,其目的不言而喻,無非就是沖著周觀寂來的。
然而,昨晚周宴沉那麼一介紹黎尤笙的份,多人的夢破碎。
只是....
袁湘君朝后那片櫻花林看了一眼,尤其是那林中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的男人。
想得到的,就沒有失手過。
黎尤笙和周宴沉逛累了,正打算回去,老丁找來了,“爺夫人,老爺子不舒服,不方便招待客人,需要你們過去一趟。”
周宴沉遵循黎尤笙的意見,“一起嗎?”
黎尤笙點點頭,“也好。”
隨后便跟著老丁來到待客區。
老丁解釋,“說起來,這位客人算是四您的表姑侄子,從小在國外長大,子野,昨天一到周家就被三帶出去玩了,今早才回來,他父親特意帶著兒子來見見您。”
聞言,黎尤笙和周宴沉對視了一眼。
這不是巧了嗎?
表姑侄子看見過。
說曹曹到,門外響起一陣吱哇的聲,“疼疼疼,爸,輕點,耳朵要掉了!”
“掉了正好,反正這耳朵也認識擺設,讓你給我安分點,你又跑去酒吧,回去看我不死你!”
“這能怪我嗎,是表姑三叔說要帶我見世面,我一個晚輩,能不從?”
“還給我頂!”
“哎呦,別揪了,都到門口了,要表姑四叔看到了多不好,還以為你這個表姑兄弟多不會教育兒子呢!”
“你給我閉!”
說著,便看到老丁從里面出來,正了正臉,“觀寂在呢?”
老丁做出邀請的手勢,“四和四夫人在里面呢。”
“好好好,我們這就進去。”然后給周云星使了個眼神,“給我好好表現。”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需要你教。”
隨后兩人跟著老丁進去了。
然而,當周云星看到主位上坐著的兩人時,愣住了,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臥槽!
不會這麼巧吧!
周鑾見兒子沒反應,兜頭就是一掌,“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快表姑叔叔!”
然后陪著臉,“觀寂別介意,我這兒子從小就不爭氣,讓你見笑了。”
周宴沉笑了笑,說了句無礙,然后把目落在周云星上,有些危險。
周云星戰戰兢兢,鼻子又脖子,覺后脖頸子冷風蹭蹭地往里面鉆。
后悔死了,恨不得后山的自己砍死!
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周家最不該得罪的人。
他低著頭,訕訕一笑,喊了一聲表姑叔叔。
周宴沉垂眸應了一聲,然后示意側的黎尤笙,“這是你表姑嬸嬸。”
周云星頭低的更低了,臉憋得通紅,又喊了一聲表姑嬸嬸。
黎尤笙忍著笑,同樣的應了一聲。
“可要記住了這是你表姑嬸嬸,下次遇到,別又不認識,做出什麼違背倫常的事。”
周云星:“.....”
這是點他呢。
周云星點點頭,“是,我一定謹記,絕對不會讓自己做出那樣荒唐的事。”
“能記住就好。”
待父子倆走后,黎尤笙笑著說,“你好像嚇到他了。”
周宴沉冷著臉,“覬覦了不該覬覦的人,沒有用家法打他一頓,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你啊,端起長輩的架子,還是那麼回事,怪不得那麼多人都怕你。”
他牽起的手,將抱坐在自己上,“威信得立起來,不然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找麻煩。”
見外面天不早了,問了一句,“晚上的晚宴需要我參加嗎?”
他牽著出了會客室,朝他們住的別墅而去,“晚宴不過是讓大家多認識認識,你不喜歡那種場合,可以不去。”
“你會不會被別人說什麼。”
周宴沉語調凌厲了一些,“他們有那個心,沒那個膽。”
最多也就是老爺子嘟囔兩句。
不過,可以忽略不計。
華燈初上,周宴的晚宴開始了,宴會廳觥籌錯,推杯換盞。
來參加祭祖的人紛紛到場,傭人穿梭在賓客之前忙碌著。
袁湘君一青旗袍倒顯得與眾不同,頓時將在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們比了下去,被傭人帶著找到周氏。
周氏看到這裝扮眼前一亮,由衷的夸贊,“漂亮極了,艷全場。”
袁湘君抿一笑,抬眼間,眉宇全是自信。
“走,帶你認識一下周家的人。”
走去的方向正是高氏。
此時被人圍在中間阿諛奉承。
周家三個兒子,也就周乾和周宴沉結婚了,周宴沉不經常在周家,這持的宴會的事自然就落在了高氏上。
有人問了,“怎麼沒見到老四家的?”
高氏笑了笑,“剛回來,還不習慣。”
“那可不行,可是周家的主人,事事都給你這個大嫂算怎麼回事。”
“就是,說起來,還是小門小戶,擔不起大任。”
了解了黎尤笙份的之后,在場人算盤落空,心里不舒服,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抓住黎尤笙把柄把人吐槽一遍又抬高高氏的機會。
“嚴重了,小姑娘年輕,對這些不悉很正常,多磨練幾次就行了,誰也不是一開始就會的。”高氏笑著說。
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話是怎麼說,可到現在連這個主人面都沒有一下,搞得好像見不得人似的,那就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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