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尤笙如實的說,“實話說,并不好,回去之后,大哭了一場,我跟認識這麼多年,從沒見哭的這麼傷心,就算是大學的時候,因為家里不停地朝要錢,還威脅沒有錢,就到學校鬧。一天打四份工,每天只睡五個小時,也要把錢寄回去,累得住院沒錢看病,都沒見哭的這麼傷心,而那天之所以哭的那麼厲害,是因為你。”
單父怔然,顯然不知道單昭昭曾經因為打工累得住院的事。
黎尤笙沒有理會他的反應,繼續說,“不在意張秀芳和單耀祖對的看法,因為他們從未關心過,在心里也不算什麼,一次次他們威脅,不過是因為家里的有個唯一關心過的人,也就你。”
“知道,這個錢不寄回去,你就在家里不好過,輕則被埋怨,重則被趕出門,連口飯都沒得吃,因為有你這個肋,這些年,一直過得很辛苦,可又想到家里還有你這個掛念的父親,又好像不算什麼。”
“可現在唯一的肋也背刺,不站在這邊,伙同那些人榨,欺騙,甚至還要把賣掉換彩禮,心里唯一的支柱崩塌了,也徹底對你失了,才狠下心跟你斷絕關系,所以才哭的那麼傷心。”
“如果到了這個份上,你們還不放過,繼續吸的,讓一個孩子為你們這一家姓買單,那我只能說,我看不下去了,也不會放任被你們欺負,一定會幫徹底擺你們,到時候鬧什麼樣,是否對你們這一家子以后的生活有影響,也都是你們自找的。”
話音落下,黎尤笙從包里掏出一分斷親書,“這是斷親書,是昭昭一直想要的,過去你有那麼一刻把當你的兒,就簽下這個放自由,外面還有更廣闊的天地等著。”
說著,黎尤笙將斷親書放在他側,起,“我已經幫昭昭找律師了,一定鬧到法院,你們討不了好,好聚好散,才是明智的選擇,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完,黎尤笙沒有理會單父的反應,離開病房。
單父盯著那份斷親書,腦子里全是黎尤笙剛才的話。
他垂下眼瞼,捂著臉,不敢想象黎尤笙的話是真的。
說昭昭,這些年過得并不好。
還說,昭昭為了給他們寄錢,打工把自己累到住院。
更是說,自己是昭昭唯一的肋,是他害得昭昭如此。
可怎麼會呢?
昭昭一直過得不都是很好嗎?
秀芳說,在大城市上學,吃好的喝好的,還有有錢的朋友,每天鮮亮麗,穿金戴銀,背名牌包,已經忘了他們這些窮家人。
他們是的家人,對他們照顧點,給點錢,買套房子又怎麼了呢?
反正有錢啊,也不差那點.....
難道不是秀芳說的那樣?
可又為什麼騙自己呢?
單父想不通。
不知過了多久,日落西斜,病房外有了靜,是張秀芳他們回來了。
“媽,這家牛排真好吃,回頭我們還帶著笨笨去吃。聽說多吃牛排,小孩子才聰明,才能出息。”
單父聽出來,那是兒媳婦的聲音。
牛排?
牛排是什麼?
他們不是回家了嗎?
怎麼去吃牛排了?
還有,為什麼要瞞著自己。
有什麼是不能跟自己說的嗎?
“,我不僅要吃牛排,我還要去游樂場玩,我要槍,biubiu,打死姑姑那個不孝順的,笨笨以后孝順,給買好多好多東西。”
鄭秀芳把孫子抱在懷里,“還是我孫子好,心疼,不像你姑姑那個小蹄子,整天胳膊肘往外拐。”
“媽,現在單昭昭本不理我們,電話也不接,爸的治療費要花完了,明天再不去續上,我們就要被趕出去了,還有咱們住的那個房子,房東已經開始催了,要是不房租,也會把我們趕出去。”
“這個小賤蹄子,做的這麼絕吧,本不管我們死活!”張秀芳一臉氣憤。
李春蘭擔心的問,“媽,我可不想宿街頭,還有爸這個拖油瓶,以后都要花錢,咱們那房子定金一,兜比臉干凈,要不是那個楚小姐給了零花錢,我們現在都得喝西北風。”
還沒過幾天好日子,又要回到從前,李春蘭可不想這麼干,焦急地說,“媽,你趕快想個辦法。”
張秀芳皺眉,看向兒子,“耀祖,你怎麼說?”
單耀祖想了想,“要不,就按照我之前說的那個,把姐綁架,假裝綁匪給那個明星朋友打電話,錢不就來了?”
李春蘭出聲,“爸,不是不同意,之前說的好好的,后來突然就反悔了,也得虧媽到馮老太太到給自己那四十多歲的殘疾兒子找年輕媳婦生兒子,要不是單昭昭不好騙,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拿著彩禮的錢把房子買下來了。”
“那你說怎麼辦,單昭昭窮一個,所有的錢都拿來給爸治病了,除了從邊人上撈錢,我們也沒有辦法,而且你們別忘了,我們答應楚小姐的,一定要把單昭昭榨干,讓在北城混不下去,才愿意給我們一百萬,又是錢,又是房子的,不用點手段怎麼能行。”
“對哦,還有楚小姐答應給的一百萬,可不能忘了。”李春蘭一臉的憂愁,沉思了一會,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楚小姐那麼厲害,肯定知道單昭昭現在住哪又在哪工作,我們直接找上門就是了,也不用通過爸把人騙上門,他不知道,自然就不會阻止我們行了。”
單耀祖覺得可行,興地看向張秀芳,“東西我那都有,先把人綁了再說。”
張秀芳立即示意他小聲點,“小聲點,別讓你爸知道了。”
“沒事,剛才護工說了,爸睡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睡著,打雷都吵不醒他,這麼好的機會,不如就今晚行吧。”
“對啊,媽,你趕快聯系楚小姐,讓幫我們查查單昭昭現在在哪。多耽誤一天,爸就要多住一天醫院,我們也面臨著房東催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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