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珠好奇,這爺倆一樣的姿勢,在做什麼呢? 傅寒川先放下了手,去了手套,舉起筷子,把盤子里的魚塊放進了白冉碗里。
稔的低聲道:“刺剔干凈了,吃吧。”
傅明珠和姜雪心:“……” “喲。”
傅明珠先反應過來,笑了,“我這個老大不聲不響的,倒是實干派。”
“呵呵,是。”
姜雪心訕笑著,不大好意思。
白冉就更不好意思了,覷了眼傅寒川,“我自己弄吧。”
“?” 傅寒川愣了下,“我來吧,一直都是我弄的。”
他們沒在一起時,是不是自己弄,不清楚,他也管不了。
但他們在一起之后,確切的說,是從眼睛‘瞎了’那時候起。
他把安頓在療養院里,他就開始這麼照顧了。
“呃……” “媽媽!” 白冉還想要拒絕,元寶舉起了小手。
小手上戴著薄手套,直接抓著魚塊,放在了媽媽的盤子里。
“媽媽,吃!” 一桌子大人:“……” 原來,剛才元寶學著爸爸,是在給媽媽剔魚刺啊。
“哈哈。”
傅明珠先笑了,“元寶真乖!我們元寶雖然是男孩子,但也是個小甜心啊!” “是。”
姜雪心也笑了,不住點頭。
“媽媽,快吃啊!”元寶不在意夸獎,催著媽媽。
“元寶……” 傅寒川皺了眉,想要阻止。
元寶才多大?自己吃個魚都費勁,他能剔干凈魚刺? 別給冉冉卡著。
但剛一開口,白冉立即抬頭,瞪著他,搖了搖頭。
意思是,讓他別說。
這是元寶的一份孝心,怎麼能打擊? 傅寒川語滯,扯扯,好吧,“那你小心點。”
話真多。
白冉不理他。
夾起元寶放進來的那塊魚,“謝謝寶,媽媽吃啦。”
“嗯!”元寶笑瞇瞇的,“媽媽,好吃嗎?” “嗯,好吃。”
傅寒川提心吊膽的,看著白冉吞下,暗暗舒了口氣,幸好,沒卡著。
抬起手,了兒子的腦袋。
“獎勵你,喝一罐可樂。”
“謝謝爸爸。
謝謝媽媽!” 看著這仨,姜雪心默默嘆息著,多好的一家子。
父親在一個家庭中,是很重要的。
父則母靜,母靜則子安,子安則家和,家和才能萬事興啊。
… 晚上,白冉等到元寶睡著,才從他房里出來。
房門口,傅寒川站在那里,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見白冉出來,立即迎上去,“元寶睡了?我送你回醫院。”
白冉沒回應,先是問道,“我媽呢?” “媽先走了。”
“……” 白冉怔忪。
母親這是,看著傅寒川好,還是怕再不行,他就要被人搶走了,在給他們創造機會? “那我們走吧。”
“好。”
傅寒川一喜,出手,牽住了白冉的手。
“?”白冉一怔,猛抬頭。
“我……” 傅寒川臉僵了僵,“我習慣了。”
習慣了,和這樣親近。
聽著像是解釋,但是,沒有松開的意思,“我牽著你吧,你才剛恢復,下樓梯,小心點好。”
沒等白冉再拒絕,扣著的手,往樓下走。
“慢點。”
白冉失語。
看吧,他就是這樣。
主樓外,車子已經停在那里。
沒陳叔,傅寒川自己開車。
車子開出,白冉靠著座椅背,目游離的看著車窗外。
傅寒川從后視鏡里,不時看看。
冷不防,白冉突然開口,問道,“傅寒川,你為什麼,好像,非我不可?” 好像? 傅寒川握著方向盤的手了,“不是好像……” 結滾了滾,“我的確是,非你不可。”
“為什麼?” 白冉扭過頭來,看著他,“是因為,我生了兩個孩子嗎?” 聞言,傅寒川眸一震。
方向盤一打,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解開安全帶,正面面對著白冉,“冉冉,我們是有兩個孩子,但是,我得糾正你一點,你理解錯了。”
他道,“我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我們才有了兩個孩子,并不是因為我們有了兩個孩子,我才喜歡你。”
“你這麼說……” 白冉眼底霧蒙蒙的,角陷了陷。
抓住了他話里的,“那元寶呢?” 他是忘了,他們是怎麼有的元寶嗎? “元寶……” 被質疑了,傅寒川面卻沒有顯出半分心虛。“
我一直認為,元寶是我們的緣分。”
“緣分?” “是。”
傅寒川頷首,“不然,為什麼我出事,你偏偏在那天結婚?又偏偏,進了我的房間?” 當時的確是個‘錯誤’。
但隨著他們的羈絆越來越深,這個‘錯誤’,在他心里,早已了他們緣分的開端。
“如果沒有元寶,我可能,還沒有勇氣追求你。”
后來,看到了法律上的丈夫,那個糟糕的家暴出軌男。
他怎麼配的上? “是元寶給我的底氣。”
傅寒川微微瞇起眼,“我問我自己,我為什麼不能把你搶過來?” “我得把你搶過來,我想和你在一起,為你的丈夫。”
至于康康。
傅寒川眸變得和,“那時候我們多好啊?他也知道,所以,他來了。”
也是在那時候,他的腦子‘風’了,傷害了。
但是。
“冉冉,我不是因為你有了康康,才對你出爾反爾,想要留下你!” 恰恰相反。
“是康康,給我了個‘借口’,我才能留下你。”
這其中的因果關系,是完全相反的。
是嗎? 白冉怔忪,是這樣嗎? “你啊。”
傅寒川無奈,抬起手來,輕輕的放在白冉腦袋上。
“這里面,在胡思想什麼?” … 到了醫院,姜雪心卻不在。
白冉看了下手機,有母親發來的信息。
說是今晚住在酒店,不過來了。
母親這是…… “冉冉。”
傅寒川眼的看著,“媽今晚不在,我留下來,陪著你吧。”
“不用。”
白冉拒絕了,“我現在一個人,沒問題了。”
何況,并不是一個人。
醫生護士都在,還有靜姐呢。
“那怎麼一樣?”傅寒川道,“我是家屬,他們又不是。”
白冉皺眉,“不要的,前些天,你們也都不在。
不是沒事?” 傅寒川不好勸服,“那是相思結婚。”
一生一次,特殊況。
“我人在江城,怎麼能讓你一個人?” 他堅持,“我留下來,明天早上,正好,聽聽醫生查房。”
“我在外面睡著,不會打擾你,不會讓你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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