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南枳就發現自己的工作開始出現各種問題。
原本合作順利的客戶突然打來電話,要求終止合作,理由含糊其辭,只說公司部有調整。
南枳心中疑不已,連忙追問,可對方卻不愿再多說。
接著,收到了銀行的通知,自己的信用卡突然被限制了額度,導致一些重要的業務款項無法支付。
而同一時間,沈喬一這幾日也不好過,傅之寒對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時不時投來懷疑的目,讓心里七上八下的。
知道,肯定是安胎藥的事讓傅之寒起了疑心。
心里郁悶的沈喬一,撥通了林深的電話,語氣中帶著不滿。
“林深,你那邊作能不能快點,現在傅之寒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你下手力度再重一些,最好能讓南枳主來找傅之寒,到時候把事都推到上。”
聞言,林深一頓:“放心,我已經在理了。”
他回答得異常堅定,使得沈喬一微愣。
求了林深這麼多次,這還是對方第一次答應得如此干脆利落。
難不在不知道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嗎?
南枳這邊,被接踵而至的問題搞得焦頭爛額。
四奔波,試圖解決客戶流失和資金張的問題,卻發現困難越來越多,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使壞。
而信用卡被限制額度后,公司的資金周轉陷了更大的困境。
不得不四求人,希能借到一些資金來維持工作室的運轉,但很多人都找借口拒絕了。
南枳覺自己就像在黑暗的泥沼中掙扎,越陷越深,周圍的一切都在將往深淵里拽。
好不容易沖出重圍的工作室,如今如脆弱的泡沫般一即破,資金的缺口像個無底,吞噬著最后的希。
在又一次被拒絕借款后,南枳再也無法抑心中的憤懣與絕。
顧不上許多,徑直前往傅之寒的住所。
到達傅家別墅,徑直闖,完全不顧管家驚訝的目。
此時,傅之寒正與傅夫人在客廳談。
南枳沖上前,雙眼通紅,聲音帶著哭腔,近乎嘶吼地質問傅之寒。
“傅之寒,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是不是一定要我和孩子一起去死,你才會覺得我沒有貪圖你的東西?”
傅之寒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驚得愣住,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傅夫人已迅速起,快步走到南枳邊。
“南枳,怎麼發這麼大火,先冷靜冷靜,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著南枳憤怒的模樣,傅之寒下意識皺起眉頭。
盡管他向來不擅長解釋,可此刻還是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不會傷害孩子,更不會傷害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我?”南枳冷哼一聲,目凜冽:“難道不是你派人打工作室的嗎?”
“我……”聞言,傅之寒一怔。
他之前的確派人為難過南枳,但自從放對方離開后,他便收回了命令。
難道有人奉違?
意識到這一點,傅之寒皺起眉頭,剛準備開口,助理突然沖了進來:“傅總,查出來了。”
“什麼?”聞言,傅之寒一愣,下意識轉過頭。
迎著他冷漠的眼神,助理嚇了一跳,先是遲疑了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道:“那安胎藥是一個林蘇宇的醫生換的,而這個醫生……”
他抿了抿,又道:“是沈醫生的同學。”
“沈醫生”三個字一出,客廳驟然靜了下來。
傅之寒看著手中的調查資料,臉愈發沉。
他毫不猶豫地來公司法務,語氣冰冷且不容置疑:“給那個林蘇宇的醫生發律師函,務必讓他清楚,敢在背后搞這些小作,就要承擔相應的法律后果。”
法務領命后迅速去理此事,傅之寒則陷了沉思。
這邊,林蘇宇得知傅家發來了律師函,頓時慌了神。
他深知傅家的勢力,一旦事鬧大,自己也將面臨巨大的危機。
猶豫再三,他還是撥通了沈喬一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林蘇宇便急切又帶著幾分驚恐地說道:“沈喬一,你到底都干了些什麼!傅家的律師函都發到我這兒了,指名道姓針對我,這事兒要是兜不住,咱倆都得完蛋!你快想想辦法,我可不想因為這事兒把自己搭進去!”
沈喬一此刻也是焦頭爛額,傅之寒這段時間對的態度已經十分冷淡。
正想著如何挽回局面,卻又出了這檔子事。
但清楚,如果對方為了自保把自己供出去,那就真的徹底完了。
深吸一口氣,沈喬一強裝鎮定道:“你先別急。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千萬穩住,別把我牽扯進去,只要你咬死了不松口,”
掛了電話,沈喬一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思考著對策。
知道,這次的事必須要主出擊,才能有一線生機。
沈喬一咬了咬牙,決定還是要再去運氣。
整理了一下緒,故作鎮定地走向傅之寒的書房。
輕輕敲了敲門,得到傅之寒的應允后,緩緩推開門走了進去。
此刻,傅之寒坐在書桌前,正專注地看著文件。
聽到腳步聲,抬眼看了一下,又繼續低下頭。
沈喬一走到書桌前,輕聲說道:“之寒,我想問問,關于起訴林蘇宇……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他是我的老同學,我最了解他,他沒有壞心思的……”
傅之寒停下手中的作,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看著。
“沈喬一,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最好認清自己的份,你只是我的家庭醫生,沒有資格來干涉我的決定。”
早在南枳說沈喬一有問題時,他便留了幾分心思。
只可惜,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真的無辜,還是掩飾得太好。
直到如今,他也只找出了一些蛛馬跡。
可卻并沒有直接證據來證明對方真的做過這些事。
沈喬一眼眶泛紅,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說道:“之寒,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家庭醫生啊,我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呢?我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你和傅家,怎麼可能會有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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