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覺得有些好笑,這人怎就魂不散,到哪都能見他給自己上課?
暗自吐槽一聲晦氣,干脆不理不睬,轉就想離開。
可兩人肩而過時,傅之寒的手比腦子還快,一把攥住了南枳纖細的手腕,冷聲道:
“剛打完傅宸的主意,這又轉頭去結我媽,你這野心確實不小啊。”
他眼里寒冰一片,周散發出的冷氣足以讓人打寒戰。南枳習慣了他的誤解,懶得解釋:“隨你怎麼想。”
說完,冷哼一聲,就要掙他的束縛。不料,胳膊一帶,一條紅繩悄無聲息地落在地。
看清楚那東西的一瞬間,傅之寒猛地眸一沉:“等等。”
正當他手再抓南枳時,后傳來了一個滴滴的聲音:“之寒!”
南枳趁機回了手。
沈喬一踩著高跟鞋,扭著細腰走到傅之寒邊,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滿臉笑意。
“之寒,你過來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回應的,是過走廊窗戶刮進來的寒風,冰冷又刺骨。
傅之寒滿腦子都是那條紅繩,目鎖南枳,眼里容不下旁人。沈喬一被冷落,順著他的視線去,眼神一頓,隨即燃起妒火。
攏了攏上的外套,轉頭瞪向南枳,語氣冰冷:“你怎麼會在這兒?”
果然是蛇鼠一窩,連說的話幾乎都是一樣的。
南枳本就一肚子火,正愁沒撒,毫不猶豫地迎上沈喬一的目:“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這醫院又不是你家的。”
其實本不想理會,但誰讓非要往槍口上撞呢。
似乎沒意料到南枳會當著傅之寒的面懟,沈喬一眼底飛快閃過一驚訝,轉眼就冷若冰霜。
“別告訴我你是來看傅夫人的。別忘了,你已經被傅家掃地出門了,沒資格來見。”
說著,故意往傅之寒邊靠了靠,炫耀的意思極為明顯。
可還不等南枳開口,傅之寒聞著撲面而來的一刺鼻的味道,眉宇間明顯閃過幾分不耐煩,語氣沉:“不是告訴過你,別噴香水了嗎?”
“啊?”
沒想到傅之寒會再次提起這件事,沈喬一臉一僵,急忙將噴了香水的外套下,悄無聲息的放到了后:“我一直在忙傅夫人的事,還沒來得及換服。”
聞言,傅之寒面黑沉,眸冰冷:“那就別出現在我面前。”
沈喬一微微一頓,瞬間有些慌了,臉上流出一抹委屈的神:“下次我不會這樣了。”
看著那副矯的模樣,南枳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真能裝啊。
可傅之寒不就吃這一套嗎?
就在的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的一瞬間,沈喬一的手卻直接被傅之寒甩開:“沒有下次。”
男人眸深邃,渾散發著寒意,嚇得沈喬一一僵,不知所措。
你也有今天?
看到這一幕,南枳故意在自己鼻子面前扇了扇。
不怪傅之寒說,這味道,一個人都有些不了。
察覺到南枳的作,沈喬一眼神瞬間變得鋒利,雙手握拳,怒火直冒。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南枳這個賤人面前丟了面子。
深吸一口氣,沈喬一眼底泛起幾分狠毒,看似提醒,實則報復地刻意道:
“這麼晚了,南枳你還不打算回家嗎?還是說,你和別人有約了?小心又被拍到后寫。”
此話一出,傅之寒臉刷地沉下來。
他眸厲,再度想起傅夫人提到的事,當即警告道:“你在我母親這里使力氣,做再多,我也不會娶你。”
迎著他冷漠的目,南枳怒極反笑:“傅總放心,這一次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嫁你的。”
的語氣擲地有聲,目中的堅定落傅之寒的眼中,使得他的心跳猛然一滯。
這段時間以來,南枳已經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說過這種話了,可他從未放在心上。
畢竟前段時間,還死纏爛打地追著他跑,怎麼可能突然轉了子。
可此刻,著冷漠疏離的表,傅之寒卻忍不住心生懷疑。
難道是認真的?
“你……”
他剛張就被南枳打斷:“如果傅總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南枳一臉嘲諷,還不忘瞥了一眼沈喬一:“畢竟被無良拍到就不好了!”
扔下一句話,看都沒有看兩個人一眼,迅速朝著走廊而去。
徒留傅之寒一臉失神地站在原地,心猛然跳了一拍。
南枳匆匆下到二樓,一眼便看到了徐秀站在樓梯旁。只見徐秀一臉怒火,一看到南枳就忍不住想要開口。
但南枳本不給這個機會:“你要是再瞎折騰,咱倆以后就別見了。”
這一世,的人生要自己做主!
徐秀也只是外強中干而已,眼看著南枳不如以前乖順,聲勢頓時一弱,良久,才支支吾吾道: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也是為你好嗎?我……”
“我看是為了你自己吧?”南枳冷笑了一聲。
被穿心事,徐秀有些惱怒,眼珠子一轉,當即哀嚎起來: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要不是你外祖母生病了需要錢,我何必做到這個份上,在你上打主意?你不理解我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和我斷絕關系,你讓我還怎麼活啊!”
哭得凄慘,像是真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副活不下去的樣子,頓時吸引了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你繼續裝,使勁裝。”南枳顯然不會再上當。
“誰說我裝了!”
見南枳這麼淡定,徐秀狠狠了一眼,急忙從口袋里掏出一份診斷書,一把塞進了的手里。
“你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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