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晏清臉大變,喝道:“不許胡說,你才不會有事。什麼下輩子,這輩子的事這輩子做,不許拖到下輩子。”
牧夜白眼一亮,臉上笑容加深。
“晏清,你是說,我這輩子就可以追到你了?”
夏晏清又急又惱,嗔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
牧夜白黯然嘆氣:“晏清,我也想這輩子就實現我的愿,好好陪在你邊。但是,我恐怕做不到了。我死了以后,你千萬別想我,忘了我吧。希你能另外遇到一個你疼你的人,以后跟他好好過一輩子。”
“我才不要。”夏晏清口而出,“你閉,不要再說。我喜歡你,只喜歡你。你不能讓我難過,不能讓我后半輩子孤零零一個人過。”
劫匪聽得不耐煩了,喝道:“夠了。你們搞清楚,我們是在打劫,不是來聽你們談說的。你們放下手里的武,自己把自己綁起來。老三,把繩子扔給他們。”
被夏晏清了兩飛鏢的人便是他口中的老三。
老三忍著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拿了卷繩子,扔給夏晏清三人。
夏晏清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手里沒有武。
緩和了語氣,跟劫匪商量:“大哥,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準備了贖金。只要你不傷他,我們可以再多加贖金。大家無怨無仇,你們也不想沾染上人命,對不對?”
劫匪有些猶豫。
他們當然希能夠拿到錢,逃到安全的地方,逍遙自在過日子。
可眼前這幾人看起來都非尋常之輩,憑他們三個,能安全逃嗎?
他們有多大能力,自己心里清楚,別錢沒拿到手,反倒把自己賠進去了。
劫匪一咬牙,做了決定,干脆把這幾個人的命都留在這兒。
綁架敲詐那麼多錢,被抓到了也未必能活,不差幾條人命。
劫匪心中這麼想著,表面看上去卻好似被夏晏清的話打了,甚至笑了笑,笑得很僵。
“你說的也有道理……”
話未說完,牧夜白突然抬起手,狠狠抓住他拿著刀的手,用力一擰。
“啊——”
劫匪發出一聲慘,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
夏晏清和兩個保鏢反應迅速,牧夜白剛一得手,們便沖上去,把兩個劫匪都給制住。
幾乎同時,武晨帶著一幫人出現在門口。
出去看況的那個劫匪被他們抓在手中,腦袋低垂,手腳都無力地下垂,應該是昏迷了。
“牧總,你沒事吧?”武晨急切地問。
牧夜白站起說:“我沒事。”
武晨松了口氣,匯報說:“我們一聽到你的信號就趕過來,見你正在跟夏小姐談話,沒敢打擾。”
夏晏清瞪大眼睛看著牧夜白。
危機解除,終于有心回想剛才發生的事,終于看清牧夜白的心思。
憤憤不平控訴:“牧夜白,你早就安排了人埋伏在附近?武晨可以及時趕到救你?還有,你自己已經弄開了綁縛,完全可以對付挾持你的劫匪,為什麼還要跟我說那些話?”
牧夜白現在心好得不得了,角都快翹上天。
“我確實有信心制住那家伙,可凡事有萬一。萬一我失手了,掛了怎麼辦?總得讓你知道我的心里話。”
夏晏清一想到牧夜白失手的后果,一陣后怕,也顧不得怪他了。
牧夜白走到面前,握住的手,輕聲說:“晏清,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
武晨等人見狀,急忙拖著三個劫匪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倆。
夏晏清直到現在,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先前心激時都說了些什麼,臉上開始發燙。
這些日子其實有考慮過跟牧夜白之間的關系,卻始終不敢確定自己的心意。
大概是因為跟時野的那些年,造心理影了。
剛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再面對一份新的,著實不知道該怎麼理。
當初有多無知無畏,如今就有多畏首畏尾。
有時候甚至都有點不敢相信。
但是剛才,牧夜白面臨生命危險,腦子一熱,竟然說出了喜歡他的話。
夏晏清不敢看牧夜白,轉想逃,卻被牧夜白一把拉進了懷里。
“晏清,別逃避。你喜歡我,對不對?”
“夜白,我……”
夏晏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牧夜白說:“晏清,別跟我說你剛才是為了安我,不傷我的心才那麼說。你看我的眼神,我覺得到,你是喜歡我的。你只是不敢承認,不敢面對。”
所以,他剛才才會借機一,看清自己的心。
夏晏清無言以對。
他說得很有道理,無法辯駁。
牧夜白輕笑,了夏晏清的發。
“晏清,現在你是我的朋友了,對嗎?”
夏晏清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心頭豁然開朗,不再糾結。
本就不是個優寡斷的人,做事向來直爽干脆,所以當初才會向時野大膽表白。
當時野喜歡上林楚月后,果斷地離開。
追求時野的時候,也是不管不顧,直接大膽地追求他。
如今,既然看清了自己的心,為什麼不敢承認這份呢?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假如將來發生了變故,分開便是。
至現在他們是相的,沒必要畏怯,弄得兩人都難過。
牧夜白見點頭,角驀地咧開,笑得燦爛,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他輕輕捧住夏晏清的臉,俯下,慢慢靠近。
先是蜻蜓點水般試探了一下,見夏晏清沒有反對,他深深地吻了下去。
夏晏清口鼻間全是牧夜白的氣息,很好聞,令沉醉。
能到他的,先是溫的,帶著點試探,再是深沉的,熱烈的,不顧一切的。
夏晏清閉上眼睛,終于品嘗到了兩相悅的滋味。
良久,牧夜白松開了夏晏清,一臉饜足地了。
他替攏了攏發,牽著的手,帶往外走。
“走吧,該理的事得先理了。”
夏晏清頭有些暈乎乎的,走路有點飄。
親吻的覺原來是這樣的。
走到廠房門外,風一吹,夏晏清總算清醒了一些,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看向牧夜白,挑起了眉。
“你是故意讓他們把你綁到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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