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皓聰臉上難掩失之。

“為什麼？我真的很想跟你們一起做事。”

夏晏清有些不忍心，笑著安：“不必一定要一起做事，我們可以當朋友，偶爾這樣聊聊天也不錯啊。”

心里想，要是孫皓聰知道了他倆的真實份，不知道還會不會想跟他們聊天。

應該會吧，看他不像是工于心計，在乎名利得失的人。

如果是一般人，話說到這兒，就不會再往下追問了。

可孫皓聰不太懂人世故，偏要追問底。

“到底是為什麼啊？算我求你們了，來跟我一起上班好不好？”

牧夜白淡淡說：“原星集團你說了可不算，你老板未必會同意我們加。”

“我可以去跟他商量。顧總人很好，很愿意接納人才……”

孫皓聰的話還沒說完，后響起一個聲音。

“皓聰，不用求他們。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隨著話音，原星集團的總裁顧嘉原走了過來。

他看向牧夜白和夏晏清的眼神很不友善。

傳言沒錯，原星集團打算拓展人工智能這一塊業務時，顧嘉原曾親自找過牧夜白和夏晏清。

那時，牧夜白在國外留學。

顧嘉原為了請他出山，一趟一趟往國外跑，每次都被牧夜白堅定不移地拒絕了。

后來，牧夜白被纏煩了，特意躲著顧嘉原。

夏晏清那會還在上大學，正在跟時野糾纏不清。

顧嘉原找的次數多了，有同學誤會兩人的關系，把夏晏清氣得不行，再沒給顧嘉原好臉。

直到請到孫皓聰之后，顧嘉原才沒有再出現在兩人面前。

顧嘉原對他倆有怨言，很正常。

孫皓聰看見顧嘉原，兩眼一亮，拉住他求。

“顧總，他們倆真的很厲害，你就同意他們進原星集團吧。”

顧嘉原臉很不好看，拍拍孫皓聰的手說：“別太高看他們了。他們要真像你想的那麼厲害，這幾年為什麼混這鬼樣子？有些人啊，自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其實呢，不過是多答對了幾道題而已。”

孫皓聰急忙辯解：“不是的。顧總，他們可不是多答對幾道題那麼簡單。他們……”

顧嘉原再一次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他們或許理論知識學得還不錯，可實際工作沒那麼簡單。走吧，上臺了。”

顧嘉原拉著孫皓聰轉往臺上走。

發布會馬上開始了，兩人要發言，還要介紹產品。

顧嘉原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眼神譏嘲。

“有些人啊，別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佛。其實呢，只不過是一堆自難保的爛泥罷了。”

孫皓聰拉拉顧嘉原，想阻止他：“顧總，別說了。我剛才跟他們聊了一會，他們真的是有真本事的。”

顧嘉原警惕地問：“你跟他們聊我們公司的技了？”

“沒，當然沒。公司的機我不可能告訴他們。”

孫皓聰急忙保證。生怕顧嘉原不信，臉都變了。

顧嘉原笑了，拍拍孫皓聰的肩：“別張，我相信你。”

目送那兩人離去，牧夜白和夏晏清流了一下眼神。

兩人都表示很安心。

剛才跟孫皓聰只做了一下技上的簡單流，看似沒有涉及到公司機，但牧夜白和夏晏清心里都有了數。

據孫皓聰的才干，能夠推測得出，原星集團做到了哪一步。

兩人信心十足，原星打不過飛躍。

剛才顧嘉原跟牧夏兩人發生的沖突，被許多人看在眼里。

沒辦法，誰他們是全場最人矚目的人呢？

大家都看得出來，顧嘉原跟清白大神之間果然不太友好。

有些人惋惜，有些人則免不了落井下石嘲笑。

“可惜了，清白大神得罪了原星集團的顧總，以后怕是進不了原星了。”

“清白大神要是有原星這樣的平臺，不知道能做到什麼地步。”

“別太神化他們了。我覺得顧總說得對，他們不過是理論上強一點，實際的研究可沒那麼簡單，不是紙上談兵。”

“就是。他們要是真有本事，這幾年怎麼默默無聞，啥都沒干出來？”

“你們說，他們倆現在會不會后悔？要是當初接顧總的邀請，現在站到臺上的就有他們了。”

“多半會。可惜嘍，現在他們只能在臺下眼看著。”

“人啊，果然不能自視太高，會摔得很慘的。”

……

紛紛議論自然傳進了牧夜白和夏晏清的耳中。

當然，兩人不會把這些話放在心里。

他們都不是在乎虛名的人，否則，這幾年不會這般低調。

況且，再過不了多久，飛躍集團的發布會會證明給他們看，大神就是大神。

時野也聽見了那些議論，心里難得。

他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看到了那個被人欺負的小孩。

他生出了強烈的保護，想要好好保護那個孩。

腦中靈一現，他驀地明白了什麼。

為什麼想要保護？為什麼單單只想保護？

他并不是沒有遇見過別的被人欺負的孩子，并不是沒有幫助過別的孩子，但是從來沒有哪個孩子能像夏晏清一樣，讓他很想把納自己的羽翼之下，不一點委屈。

口突然劇烈疼痛，很痛很痛。

時野捂住自己的口。

為什麼他醒悟得這麼遲？

原來，夏晏清對他來說，從一開始就是很特殊的存在。

什麼妹妹，什麼寵，都不是。

只是他那會太小，沒看清自己的真心。

時野轉頭看牧夜白，見他一臉淡然，毫沒有因為別人中傷夏晏清而氣惱，沒有一點要維護的意思。

時野怒從心頭起。

這個男人，一點都不關心夏晏清，他不配得到。

時野腦中昏昏噩噩，不住回想著他跟夏晏清曾經的點點滴滴，不住為自己遲來的領悟而痛苦而后悔。

發布會上講了什麼，他沒聽進去。

那些產品對他來說并不重要，他今天來這兒，主要是了解行業態，順帶挖掘人才。

現在他才知道，他弄丟了多麼重要的寶貝。

直到發布會結束，大家都站起來準備離開會場時，時野才突然清醒過來。

他站起，焦急地在人群中尋找那個悉的影。

夏晏清跟牧夜白一邊聊著原星集團的新產品，一邊往會場外面走。

剛走到門外，突然聽見后傳來時野的呼喚。

“晏清，等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