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夜白訂的這家餐廳是宋燃推薦的。
要說誰最會搞浪漫,非宋燃莫屬。
要想知道哪家餐廳的燭晚餐最值得去,自然是問宋燃最靠譜。
牧夜白坐在某座大廈最頂層的落地窗邊,欣賞著窗外的夜景,給宋燃發去一條私信。
“推薦得不錯,窗外的風景很,餐廳的氛圍也很好。”
宋燃得意:“白哥,我給你當助理,包你滿意。將來你跟清姐的婚宴,我得坐主桌。”
“看你以后的表現了。”
“得令。”
夏晏清見遠巨大的天,驚喜地:“天呢,據說在天的最高許愿,很靈的。”
“那,我們改天有空去坐坐,許個愿。”牧夜白當即提議。
夏晏清歪頭看他:“你應該跟你的心上人一起去。”
牧夜白反問:“好朋友就不能一起去了?我們可以上宋燃他們。”
他提到了宋燃,夏晏清便沒有異議了。
他們五個人已經有五年時間沒有一起出去玩過了。
上一次團建,還是公司剛立的那個夏天。
好朋友當然可以一起去,只是不想單獨跟牧夜白一起出去。
在得知牧夜白有了心上人之后,夏晏清就想跟他保持距離,不做可能會讓對方誤會的事。
林楚月帶給的影太大,不希自己無意中害另一個孩傷心。
今天夏晏清能跟牧夜白一起出來吃燭晚餐,也是考慮到他還沒有跟人表白,還算是單。
如果他已經跟那個孩確定了人關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陪他單獨出來的。
服務生過來上菜,夏晏清剛回過頭,便見牧夜白指著窗外說:“看,天的燈又變了。”
夏晏清又將頭轉了回去,見遠天的燈,不明白牧夜白為什麼要專門指給看。
燈變幻不是很正常嗎?
牧夜白眼角的余瞥見遠一個人影走到角落的一張桌子旁坐下,這才招呼說:“菜上好了。了嗎?吃飯吧。”
夏晏清早就了,聞言馬上把天的燈拋到了腦后,開始干飯。
遠角落的位置,時野獨自坐在一張桌子旁邊,跟餐廳的氛圍格格不。
他特意選擇這個位置,跟夏晏清相距較遠,中間還隔了個盆景。
只要夏晏清不專門朝這邊尋找,不會發現他。
時野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發什麼神經。
他本來沒打算在這兒吃飯的,他只是到這邊來辦點事。
辦完事,到停車場的時候,正巧遇見牧夜白跟夏晏清一道下車,走進電梯。
他鬼使神差回到電梯前,看著那紅的跳的數字。
他看清楚了,電梯里只有那兩個人,沒有旁人。
數字一直跳到頂樓才停下來。
時野知道,頂樓有一家餐廳,那兩人應該是去吃飯的。
燭晚餐?他們倒是浪漫。
時野腦子一,就坐電梯來了這家餐廳,果然看到了那兩個人。
現在,時野無比后悔。
人家吃燭晚餐,他一個人跑這兒來湊什麼熱鬧?
他很想走,子卻像是被釘住了似的,彈不得。
不但子彈不得,脖子也像是僵了似的,轉不回來。
從他的角度,能看見牧夜白的臉,以及夏晏清的背影。
他直勾勾著遠的那兩個人,清楚地看見牧夜白看向夏晏清時,那眼中滿滿的。
這小子的眼神很不清白。
也是,兩個人都同居了,還能清白嗎?
時野口悶痛,突然想起來,他跟夏晏清認識這麼多年,竟從來沒到這兒來吃過飯。
不是燭晚餐,間該做的事,他們好像一件都沒做過。
牧夜白察覺到時野的目,淡淡笑了笑。
他自然不會提醒夏晏清,時野的到來。
剛才讓看天的燈,正是為了轉移的注意力,以免發現走進餐廳的時野。
見時野一直看著這邊,牧夜白微皺了下眉,向夏晏清的額頭。
夏晏清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奇怪地問:“怎麼了?”
“頭發上好像有個東西。別,我幫你弄掉。”
牧夜白站起,傾向夏晏清,子擋住時野的視線。
他選擇的角度剛剛好,在時野看來,像是他忍不住親吻了夏晏清。
時野的手握了拳頭,指甲快要掐進里。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意那兩個人。
他都跟夏晏清分手了,跟誰談關他什麼事?他為什麼會介意?
他明明不喜歡的。
牧夜白輕輕了夏晏清的頭發,假意彈了彈手指,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好了。一點小碎屑,不知道哪里沾上的。”
“哦。”
夏晏清沒在意,更加沒有懷疑他的用心,埋頭繼續干飯。
牧夜白著安靜燃燒的燭火,突然很想笑。
夏晏清跟他太了,得就連吃飯都毫無形象可言。
平時不覺得有什麼,可這是燭晚餐呢,要不要這麼破壞氣氛?
牧夜白在心里暗嘆,幸好還有時野這個調劑品。
見夏晏清左手放在桌上,牧夜白放下筷子,故意將自己的右手也放到了桌上。
兩人的手被盤子擋住,離得遠的時野看過去,就好像兩人在桌上牽手似的。
時野心里更加不舒服。
這兩人是有多親?出來吃個飯都舍不得放開手?
他真是犯賤,的跟上來,看人家秀恩。
他很想強迫自己走掉,便在這時,林楚月的電話打了過來。
時野本想掛掉,但在看了遠的夏晏清和牧夜白一眼后,改變了主意。
他接通電話,放到耳邊,沉默著。
林楚月見他竟然肯接自己的電話,喜出外。
“時野,我找到房子了,這兩天就搬走。我想,搬走前請你吃個飯,既是想謝你,也是想好好跟你告個別。”
說得很卑微,聲音帶著委屈。
若是從前,時野肯定會心疼。
然而現在,他的心毫無波。
他十分平淡的語氣說:“你過來吧,我等你一起吃飯。快點過來,我沒有耐心。”
他掛斷電話,給林楚月發了個地址過去。
十幾分鐘后,林楚月匆匆趕到餐廳。
見時野獨自一人坐在餐桌旁,林楚月大大地松了口氣。
知道這家餐廳,生怕時野約了別人在這兒吃飯。
能一起吃燭晚餐的,只怕不是普通的朋友。
萬幸,他邊沒有別人。
這麼說,他回心轉意了?想跟自己重歸于好了?
林楚月暗暗竊喜,但在順著時野的目看到牧夜白和夏晏清時,的腦袋“轟”的一下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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