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完,頭前便有個人擺了擺手。
“聿修,話不是這樣說的,一開始大家都是相信梁老的判斷,才答應給你一個機會,可現在你把局面弄這樣子,已經對我們新產生了很嚴重的影響。”
“梁老,大家都能理解你重孫子的心,但若是再任由聿修繼續這樣下去,新的未來岌岌可危!”
“我們作為東,無論如何是不能容忍和接的。”
“那陳伯伯以為,現在應該怎麼置我才合適?”
梁聿修不怒反笑,語氣平和地問出這句話。
那位被陳伯伯的頓了頓,跟坐在他對面的另一位中年男人對視了一眼,才說:“那當然是離開新,你從小就不是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的,本不是這塊料。”
“若是梁老子骨撐不住,大可以再挑選有力的人才來管理新,而不是這樣草率地選擇一個本就不合適的管理人。”
“陳伯伯以為怎樣的人才算是合適的管理者?令郎嗎?”
梁聿修依舊是笑著的,可明眼人已經覺察到,他眼底迸發出來的冷意與厲。
那位姓陳的伯伯微愣了下,跟著面上一熱,像是覺得被梁聿修這個小輩當眾駁了面子,臉上浮現一惱意。
“你什麼意思?我好心提點你,你不領就算了,還反過來我對我怪氣?梁聿修,這就是你爺爺教你的?”
“就事論事而已,陳伯伯大可不必事事拉我爺爺出來。”
跟陳姓中年男人對比起來,梁聿修就顯得氣定神閑多了。
眼見陳姓中年男人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旁人也因為顧忌梁老爺子,而不好過于明顯地對梁聿修發難。
坐在陳姓中年男人對面,那位始終不怎麼說話,面幽深冷沉的中年男人終于開了口。
他先是一笑,看待梁聿修的眼神,仿佛看待自家不懂事的孩子。
“聿修,叔叔伯伯們都是為了新的集利益著想,你又何苦句句帶刺,外面的世界跟新到底不一樣,若是出了新你還這樣,可沒人會無條件包容你。”
“我明白各位叔叔伯伯的顧慮,但句句帶刺的,似乎不是我,您說呢,杜伯伯?”
杜姓中年男人的父親可以說是最早跟著梁老爺子的,他本人也是從年輕時候就在新了,如今也算得上元老級人。
在新,他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梁聿修看他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冷與狠。
就在他再要開口的時候,梁聿修搶先一步打斷他:“杜伯伯,不如讓我先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杜姓中年男人微不可察地擰了一下眉頭,不知梁聿修要作什麼怪,可礙于場面,又不能否定他。/
“你說。”
他有一種,看梁聿修還要玩什麼把戲的架勢。
梁聿修又是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地講述起自己剛剛在新樓下差點遇到危險的況。
是的,就在剛剛,梁聿修回到新路口時,突然出現一輛車別他,若非有人幫他擋了一下,此刻他不是已經出意外,就是已經被人纏住,本不會有機會回到這里。
他仿佛不是在講自己的事,而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但在場的人卻都因為他徐徐的話語,面微變。
最后,不約而同朝杜姓中年男人投去意味不明的眼神。
梁老爺子也因為梁聿修的話,微微坐直了,他一張老臉嚴肅起來,古井一般幽深冷岑的目掃過在場眾人。
可他不確定,究竟是這些人里的誰?
一如梁聿修剛剛上樓時,就已經把所有他能想到的人都排查了一遍,但得到的答案是,誰都有可能。
在場的這些人里,沒有一個不對梁老爺子,不對偌大的新國際虎視眈眈的。
也許很多人早就在等著梁老爺子死了,好名正言順地瓜分了這偌大的新國際。
可誰都沒想到,梁老爺子會把梁聿修找回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栽培訓練他。
這誰能忍?
聽完梁聿修的故事,所有人面面相覷,一時竟無人出聲回應。
梁聿修和梁老爺子都將目投在杜姓中年男人臉上,他笑了一下,點評道:“故事的主人公非常幸運。”
梁聿修點點頭,表示認同:“我也覺得,并且我認為,我能和他一樣幸運。”
“這次的事,很多地方是我理得不妥當,我覺得我會幸運地有這個機會把事理好,我也會幸運地有機會繼續呆在新,不辜負各位叔叔伯伯的信任,不辜負爺爺的期盼,學著做好一個管理人。”
“您覺得呢?杜伯伯?”
若非杜姓中年男人將微表掩飾得很好,恐怕在場的人都要看見他在微微抖的胡須。
這個會議最終不了了之。
明眼人都看得出現在的局勢,無非就是梁派與杜派。
現在杜派沉不住氣,被梁派抓住了小把柄,若杜派不依不饒,只怕要兩敗俱傷。
以杜姓中年男人為首的一群人離開了新,上了加長版豪車后,杜姓中年男人在車上徹底沉下了臉。
陳姓中年男人打量了一眼他的臉,在一旁冷斥:“他梁聿修算什麼?初生牛犢,都沒長齊,就敢在東會上挑釁威脅你?真是不長眼!”
杜姓中年男人擰了眉頭,冷冷剜了他一眼。
“好了,不要再說風涼話了,我還沒問你,是怎麼做事的?怎麼竟派些不流的人去做事?連攔一個梁聿修都攔不住。”
陳姓中年男人訕訕:“我也還不清楚況。”
杜姓中年男人不耐煩:“還有那個姓俞的,口口聲聲,信誓旦旦,可到底梁聿修還不是沒有為了一個人撇下會議,他是不是耍我們呢?”
陳姓中年男人搖搖頭,隨即說:“我馬上聯系他了解況。”
杜姓中年男人頭疼地不行,一眼都不想看他。
陳姓中年男人當著他的面,撥通了俞奕塵的電話。
”俞奕塵,你怎麼回事?梁聿修不是都已經為了那個人放下了會議?為什麼他還會回來?你那邊到底是干什麼吃的?!”
一接通,他劈頭蓋臉對俞奕塵發出質問,一句接著一句,跟炮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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