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虞聽晚和顧凌峰對面而站。
顧凌峰打量著面前的虞聽晚,跟他想象中那種魅妖艷的人不同,虞聽晚看起來就是個漂亮人,漂亮得能一眼吸引人視線的那種。
然而卻沒有那種胭脂俗的味道。
要是不說,誰也看不出來虞聽晚居然是顧聞宴的人。
換以前,顧凌峰懶得手顧聞宴的私生活。
作為男人,包養個人二也是正常的。
但玩歸玩,婚還是要結的。
然而顧聞宴不僅為了虞聽晚退了夏家的婚約,甚至還讓自己進了醫院。
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景象。
顧凌峰目落在虞聽晚的孕肚上,“幾個月了?”
虞聽晚如實說:“八個月。”
顧凌峰瞇起眼睛,“我不用說,你應該也知道我是誰。”
虞聽晚平靜地說:“圈子里應該沒人會不知道顧董的名號。”
顧凌峰瞇起眼睛,虞聽晚倒是比他想象中鎮定,換別的人,早就嚇破膽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
顧凌峰也不繞圈子,直截了當地開口,“你跟聞宴是不可能的,就算你給他生下兩個孩子,我們顧家也不可能接你。”
“所以你要是識趣,就早點離開他,這對你們兩人來說都好。”
不知道為什麼,虞聽晚毫不意外這天的到來。
只是比想象中的要快。
見虞聽晚沒說話,顧凌峰以為還在考慮利弊,接著說:“至于顧逸安,他是我們顧家的孫子,我們以后不會虧待他。”
“他可以留下,但你必須離開。”
........
虞聽晚回到住院部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來到重癥監護室前面,過玻璃看著病床上的顧聞宴。
顧聞宴戴著呼吸罩,平靜地躺在病床上,蒼白得幾乎跟下的床單融為一。
虞聽晚從來不知道,顧聞宴也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耳邊不合時宜地響起顧凌峰的話,“你不是一直想離開我兒子嗎?”
“現在就是你最好的機會。”
虞聽晚垂下眼睛,指尖在冰涼的玻璃上,染上一片冷意。
顧凌峰說的沒錯,之前不想回到京港,是因為顧逸安,才會妥協。
現在顧聞宴昏迷,就是離開的最好機會。
以顧凌峰的手段,絕對不會讓顧聞宴有找到的機會。
這明明是虞聽晚一直期待的事,可是為什麼心臟會有種絞痛的覺?
就因為顧聞宴替擋了刀子?
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直到眼睛發酸,虞聽晚才了眼睛,轉離開了醫院。
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張叔還不知道顧聞宴出事的事,急忙詢問事怎麼樣了。
虞聽晚沒有正面回答,平靜地問:“張叔,安安呢?”
“安爺在樓上,謝家小爺陪他玩了很久,剛剛才離開,現在估計已經睡了吧?”
虞聽晚來到兒房,過半掩的房門,看見顧逸安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虞聽晚來到床邊坐下,看著顧逸安睡的面容,心里像被繩子纏繞,一點點收,出劇烈的疼痛。
顧逸安剛回到京港,好不容易生活回到正軌,跟離開的話,一切又要重頭開始。
而且跟著,顧逸安只能吃苦。
想到之前顧逸安為了跟顧聞宴在一起,不惜傷害自己的。
如果再離開顧聞宴,他一定會很傷心。
以前虞聽晚一直以為,只有跟著,安安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現在看來,是太自私了。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知道顧聞宴不會讓人欺負安安的。
至以顧聞宴的本事,肯定會比照顧安安照顧得更好。
虞聽晚低頭在顧逸安額頭上親了一下,細心地替他掖好被子。
也許這是最后一次為顧逸安這麼做了。
三天后,顧聞宴離了生命危險,從重癥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
他醒來時已經是第四天,過窗簾灑病房,著靜謐安寧。
顧聞宴緩緩睜開布滿的眼睛,映眼簾是邢慧云那張充滿擔憂的臉。
見到顧聞宴醒來,邢慧云激地瞪大雙眼,急忙按下床頭的呼鈴。
不多時,醫生就來了,給顧聞宴做了個詳細的檢查。
“邢夫人,您放心,顧總已經離生命危險,接下來的時間只要好好靜養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謝謝。”
等醫生護士走了之后,邢慧云氣得捶了顧聞宴手臂一下,“你是不是想要嚇死你媽?”
顧聞宴靠在床頭,他臉還有些蒼白,口圍了厚厚一層紗布,聞言扯起角,“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邢慧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還說沒事,醫生都說了,但凡那刀子再歪個一厘米,你就沒命了。”
一想到顧聞宴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邢慧云就心疼得不行。
“好了,媽,我這不是沒事了?”
顧聞宴抬起眼,在病房里掃視一圈,這才發現,虞聽晚不在這里。
顧聞宴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呢?”
邢慧云替他掖了掖被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誰?”
“虞聽晚。”
邢慧云指尖一僵,見顧聞宴正盯著,故作鎮定的坐回椅子上,眼神有些閃爍,“回去照顧安安了。”
顧聞宴連說話都還有些艱難,“沒什麼事吧?”
邢慧云笑容有幾分牽強,“沒事,好著呢。”
顧聞宴聞言松了口氣。
他只擔心虞聽晚那天會到刺激早產,幸好,虞聽晚還好好的。
顧聞宴剛蘇醒,還太虛弱,吃了點東西后又睡了過去。
然而接下來的兩天,虞聽晚一直沒出現。
每次顧聞宴問起,邢慧云都說在忙。
就算虞聽晚再忙著照顧顧逸安,也不可能完全不面。
更何況到現在,顧逸安也一直沒出現過。
顧聞宴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他那雙帶著的黑眸盯著邢慧云,聲音嘶啞,“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邢慧云咬了咬,面上出幾分猶豫。
見不說,顧聞宴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邢慧云擔心他扯到傷口,急之下口而出:“虞聽晚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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