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間虞聽晚的臉驟然變得慘白,“那好像是安安的聲音!”
顧聞宴眉心驟然重重一跳。
他扔下一句“你在這里等我”,直接沖進了兒園。
連警察都沒反應過來,顧聞宴的影已經消失在視野里。
看著顧聞宴遠去的背影,虞聽晚眸短暫停滯,下意識想跟上去,卻被警察攔在了外面。
“孕婦更不能進去了,不怕出事?”
虞聽晚覺呼吸聲像是不風的鐵籠,將的焦慮困在里面,一點點擴大。
顧聞宴沖進兒園的時候,小一班門口圍滿了警察,犯人正在角落跟他們對峙。
“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他!”
犯人揮舞著刀子,懷里的孩子嚇得嚎啕大哭,僵立著不敢。
顧聞宴定睛去,被挾持的孩子不是顧逸安。
那一刻顧聞宴繃的心弦松懈下來,他試圖在小一班里尋找顧逸安的影,然而所有的孩子都嚇得蜷一團,只能看見烏的人頭。
這時有警察發現了闖進來的顧聞宴,趕走過來,“先生,你不能進來,快點出去!”
顧聞宴面凝重,“我在找我兒子!”
警察催促道:“現在我們正在努力營救,你在這里也幫不上忙,反而容易傷,還是先出去吧!”
小一班里,顧逸安像只到驚嚇的鵪鶉蜷在角落里。
這時他聽見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他抬起頭,卻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張悉的面容。
是爸爸!
顧逸安黑溜溜的眼睛頓時亮起來,他激地站起來大喊:
“爸爸!”
悉的聲音讓顧聞宴眉心一跳,他轉頭去的那瞬間,稚的聲也分散了犯人的注意力。
他手里的刀子微微歪向一邊,下意識向后的孩子們。
就是這麼一分神,警察趁機撲上去把犯人倒在地,順利救出了被他用刀子劫持的孩子。
一看見犯人被捕,小一班的孩子們頓時如韁的馬沖了出來。
顧逸安沖在最前面,他飛快撲進顧聞宴的懷里,小小的控制不住抖。
顧聞宴著他的腦袋,安道:“別怕,爸爸來了,沒人能夠傷害你。”
顧逸安聲音里帶著哭腔,“爸爸,你終于來了,那個叔叔好可怕,安安好害怕啊!”
顧逸安抱著顧聞宴的脖子不敢松手,好像一松手,那個犯人就會來傷害他了。
......
兒園門口,虞聽晚正焦急地朝里面張。
別人家的孩子都出來了,唯獨不見顧逸安的影。
難道剛剛出事的孩子真的是安安?
虞聽晚控制不住往最壞的方面去想,覺肚子里那痛越來越厲害,也不自覺蜷起來。
就在這時,視野里出現兩道悉的影,是顧聞宴抱著顧逸安出現了。
“安安!”
虞聽晚睜大眼睛,顧不上肚子里的痛,連忙來到顧逸安面前,張地檢查著他。
“你有沒有傷?”虞聽晚臉上寫滿了焦急,“那人有沒有傷害你?”
顧逸安用力搖頭,抱住了虞聽晚。
頭頂響起顧聞宴的嗓音,“那人劫持的不是安安,他一直待在教室里,沒有傷。”
虞聽晚懸到極點的心重重落回原地,抱著顧逸安,著他悉的溫度,慌的心一點點緩慢下來。
好不容易平靜了些,虞聽晚才想起顧聞宴,抬起頭,見他原本一不茍的西裝變得凌,頭發也散落一縷在額前,顯然是為了救安安才會變得這麼狼狽。
虞聽晚抿了抿,“你,你沒事吧?”
見虞聽晚主關心,顧聞宴指尖不自覺一,聲音都有些繃,“我沒事。”
虞聽晚悄悄打量了眼顧聞宴上,見他看起來不像是傷的樣子,才垂眸收回視線。
虞聽晚說不上來心底那一瞬間松了口氣的覺是什麼,也許是不想欠顧聞宴的人吧。
帶著顧逸安回到家,仿佛經歷了一場很漫長的時間,電視新聞里正在播報剛才的園襲擊案,一共死了三人,多名孩子傷。
虞聽晚既慶幸又覺得那些人實在可憐。
只是聽見顧逸安出事,就幾乎已經崩潰,那些失去親人和孩子的家屬,還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虞聽晚回到廚房的時候,聞到空氣里彌漫著一燒焦的味道,這才發現剛才走得太著急,火沒來得及關。
幸好沒有造嚴重的后果,只是把鍋給燒干了,里面的魚更是黑得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虞聽晚本來想收拾起來,但也許是剛剛太過激的原因,一肚子里就疼得厲害,臉更加蒼白。
這時一雙手從旁邊過來從手里拿走了鍋,“我來理,你去休息。”
虞聽晚轉過頭,看見顧聞宴出現在旁。
擰了擰眉,剛想說什麼,顧聞宴又說:“安安現在需要人陪著,我去人送外賣過來。”
虞聽晚看了眼客廳里失魂落魄的顧逸安,又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也沒有心再做飯,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還有些手腳發,默默松開了手。
虞聽晚坐在客廳陪顧逸安看畫片,面前播放的容卻什麼都看不進去,轉頭看向廚房,顧聞宴正在里面笨拙地收拾殘局。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虞聽晚從來沒見過顧聞宴做這種事。
顧聞宴向來高高在上,仿佛天上那顆最遙遠的星星,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及。
心底某個地方泛起不知名的酸。
如果以前顧聞宴愿意靠近一點,也許他們就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吧。
吃完晚飯后,虞聽晚在房間里陪顧逸安,傍晚在兒園發生的事給他留下的影太大,牽著兩人的手不肯松手。
顧逸安仰起小臉,聲音里帶著哀求,“爸爸媽媽,你們今晚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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