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聽晚發現顧逸安不見,已經是好一會兒之后。
看了看四周,本來還在旁邊的顧逸安不知道去了哪里。
“奇怪,安安去了哪兒?”
虞聽晚把病房里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顧逸安。
虞聽晚問方嬸,“方嬸,你剛才有看見安安嗎?”
方嬸搖了搖頭,“我也沒注意,是不是躲起來了?”
旁邊病床的病人說:“那孩子剛剛好像跑出去了。”
虞聽晚心臟重重跳了一下。
安安怎麼隨便跑!
擔心顧逸安跑丟,虞聽晚連忙要出去找人,剛來到病房門口,就看見顧逸安從外面回來了。
虞聽晚提著的心重重落回原地,話里帶著責怪,“安安,你怎麼能一個人跑出去,要是不見了怎麼辦?”
顧逸安眼神閃爍,“我口了,就去喝水。”
方嬸住的病房環境一般般,好幾個病友一起住,連喝水也只能去外面倒。
虞聽晚嘆了口氣,吃力地彎腰了顧逸安的腦袋,“下次你要喝水讓媽媽幫你倒就好了,不能再一個人跑出去,要是到壞人把你拐走,媽媽和方嬸會傷心的。”
顧逸安乖巧地點頭,“知道了媽媽。”
看著他呼呼的臉,虞聽晚舍不得再斥責,牽著他回到了病房。
在沒人看見的地方,顧逸安看了眼護士站的方向,捂著笑。
因為病房里沒有多余的病床,虞聽晚只好等方嬸睡著以后,帶著顧逸安先回了小洋樓住。
第二天一早,虞聽晚帶著早餐來了醫院,剛到門口,就發現病房里多了幾個陌生人。
方嬸拉著張臉,像是跟對方在爭吵什麼。
周芳不悅道:“小姑子,我們好心來看你,你怎麼這態度?”
方勇語氣不善,“就是,我們還不是聽說你病了擔心你,所以才來看你,你就是這樣對你親哥的?”
方嬸冷笑,“擔心我?你們是擔心我死的不夠早,好占我的家產吧?”
方勇跟周芳對視一眼,前者氣急敗壞地說:“你別胡說八道,在這里誣賴好人!”
方嬸指著門口,“你們現在就給我走,我不想見到你們!”
方勇一屁坐在床邊,“你現在生病了,我作為你親哥,說什麼都不能走。”
周芳也說:“就是,小姑子,你別把我跟你哥想得那麼壞,我們也是擔心你。”
方嬸口起伏,顯然氣得不輕,就在想說什麼時,余瞥見虞聽晚牽著顧逸安從外面走了進來。
方嬸表緩和了些,“小虞,你來了?”
虞聽晚目掃過病床前的幾人,詢問道:“方嬸,他們是誰?”
方嬸提到他們,語氣里帶著厭惡,“是我哥和我嫂子。”
驟然看見方嬸邊多了個陌生人,兩人關系還親,周芳心里敲響警鐘,“這人是誰?”
方嬸說:“是我認的干兒,那是我干外孫。”
一聽見方嬸居然認了個干兒,兩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認了干兒!”方勇騰一下從床邊站起來,“這事你怎麼不用事先跟家里商量一下!”
看著兩人對方嬸的態度,虞聽晚眉心擰了擰。
方嬸冷冷地說:“我自己認干兒,憑什麼要跟你們商量?”
方勇罵道:“你是不是蠢,這種人能好心接近你?一看就是圖你的家產。”
“小虞比你們好多了,至對我沒得說。”方嬸不屑的視線掃過兩人,“不像某些人,我丈夫和兒死的時候,連過問都沒過問一句。”
方勇了鼻子,“那時候小俊生病,我們本不開。”
周芳附和道:“是啊小姑子,小姑丈和外甥出事的時候,我們也很痛心的。”
“那之后怎麼沒見你們來過?”方嬸毫不留穿兩人的真面目,“現在聽說我出事了,就迫不及待趕來醫院。”
兩人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
方嬸一字一頓地說:“我就是把錢留給小虞,也不會便宜你們!”
“你!”
虞聽晚終于開口,“既然你們這麼擔心方嬸,那應該很在意吧?”
“正好手費需要一百萬,不然你們替付了?”
“一百萬!”
周芳臉上閃過一抹慌,下意識看了方勇一眼。
方勇倒是鎮定些,“你別把我們當傻子,什麼病治療要一百萬?”
虞聽晚不不慢地說:“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醫生,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在撒謊。”
見虞聽晚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方勇和周芳對視一眼,表顯然沒有剛才那麼鎮定自若。
虞聽晚悠悠地補充了一句,“正好,剛剛醫生已經在催我過去錢了,不然我現在帶你們去繳費吧。”
周芳慌地拽了拽方勇的袖子,低聲音說:“這下怎麼辦?”
他們是來要錢的,怎麼可能還白錢。
方勇不耐煩地扯回手,“的治療費關我什麼事,你不是干兒嗎?那你去替付。”
說完兩人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病房。
看著兩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虞聽晚眼底閃過一抹譏諷。
方嬸嘆了口氣,“還是你有辦法,不然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肯走。”
虞聽晚卻沒那麼樂觀,這兩人未必會這麼輕易放棄。
虞聽晚來到病床前坐下,倒了杯水給方嬸順順氣。
方嬸卻沒喝,擔憂地看著虞聽晚,“小虞,治療費真的要一百萬?”
虞聽晚安說:“我是騙他們的。”
方嬸半信半疑,“真的?”
虞聽晚面不改點頭,“所以為了不讓他們得逞,你一定要好好治療。”
方嬸用力點頭。
原本擔心拖累虞聽晚,還不怎麼想治療,但現在看見還沒死,哥和嫂子就已經惦記的家產,只覺得心寒。
就算把錢砸在醫院,也不會便宜這兩人。
方嬸吁出口氣,“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哦,治療費肯定不便宜。”
虞聽晚垂眸盯著腳下,沒說話。
方嬸像是下定什麼決心,“小虞,你去把房子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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