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施薔來了病房,聽說是溫熙害顧逸安傷,把祖宗十八代都詛咒了一遍。
“那個人怎麼那麼惡毒,居然對個孩子下手!”
施薔罵罵咧咧,看著病床上睡的顧逸安心疼得不行。
虞聽晚被張牙舞爪的樣子逗笑了,“你怎麼比我還生氣?”
“我能不氣嗎!”施薔生氣地說:“幸好我干兒子沒出什麼事,不然看我怎麼收拾!”
虞聽晚角的笑意收斂了些,故作輕松地說:“不用你收拾,顧聞宴已經把趕出京港了。”
施薔一頓,“真的?”
虞聽晚點頭,把昨天顧聞宴跟說的話告訴了施薔。
施薔聽完臉這才好看了些,“還算顧聞宴有點良心,沒再縱容那個惡毒人。”
“不過顧聞宴居然舍得?那可是他的白月。”
虞聽晚聽見顧聞宴這麼說的時候,也有些難以置信。
更何況溫熙還給顧聞宴生了個兒子,即便看在顧朗的面子上,他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這次顧聞宴居然把溫熙趕出了京港,讓兩人母子分離。
“我也不知道。”虞聽晚低聲說:“可能顧聞宴覺得溫熙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純潔無瑕,所以失了吧。”
施薔想想也是,“換我知道我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是這個惡毒的人,我也得起皮疙瘩。”
像是想起什麼,心頭一,“不過溫熙走了,是不是你就有機會跟顧聞宴在一起了。”
虞聽晚一頓,隨即垂下眼,“你想多了。”
“你別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啊。”施薔一把抓住的手,寬道:“你看,現在溫熙已經走了,顧聞宴又這麼照顧你跟安安,說不定你們能修正果呢。”
換以前,也許虞聽晚還會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希,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早就已經看開了。
見虞聽晚不想提起這件事,施薔只好岔開話題。
看了看四周,“對了,顧聞宴呢,怎麼沒看見他?”
虞聽晚搖了搖頭,“剛剛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顧聞宴接電話的時候瞥了眼來電顯示,好像是邢夫人打來的。
與此同時,顧聞宴來到山頂豪宅。
他來到客廳,看見邢慧云面凝重坐在沙發上。
“媽,怎麼突然把我過來?”
顧聞宴來到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面前冒著熱氣的茶杯喝了一口。
邢慧云拿正眼看他,“我聽說溫熙對顧逸安下手,把他都弄進醫院了?”
顧聞宴靠在沙發上,不咸不淡地說:“誰給你通風報信的?”
“你扯開話題。”邢慧云沒好氣地說:“孩子況怎麼樣了?”
“小骨折,醫生已經在給他治療了。”
邢慧云眉頭鎖,“不會留下什麼后癥吧?”
顧聞宴看的眼神里多了幾分似笑非笑,“你這麼擔心,怎麼不親自去看看?”
邢慧云冷哼一聲,“誰說我擔心了,我就是隨口一問,好歹他也算是半個顧家人。”
顧聞宴沒拆穿他媽的小心思,“放心吧,我已經代過醫生那邊,一定會治好他的。”
邢慧云臉這才緩和了些,忍不住埋怨起顧聞宴來,“溫熙那邊呢?做了這種事,你該不會還放過吧?”
顧聞宴眼底籠罩上一層暗,“我已經讓離開京港,以后都不能再回來。”
邢慧云皺的眉頭稍稍松開,“那顧朗呢?”
“住在老房子里,由保姆照顧他。”
邢慧云嗤之以鼻,不過倒沒說什麼。
“我早就跟你說了,溫熙不是什麼好東西,偏偏不信,連在馬上手腳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真是蛇蝎心腸。”
顧聞宴沒說話,邢慧云還在嘮叨:“我看就是你的錯,整天在兩個人之間打轉,現在好了吧,鬧出這麼大的事,幸好顧逸安沒出什麼事,不然我們顧家的脈就斷送在手里了。”
顧聞宴挑了挑眉,“你今天我過來就是為了教訓我?”
邢慧云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總算說起正事。
“之前你喜歡溫熙,所以婚事一拖再拖。”
“既然現在溫熙已經被你趕走了,你是不是也能考慮結婚的事了?”
顧聞宴沉默下來。
見他不說話,邢慧云臉冷下來,“你該不會還想娶虞聽晚吧?”
“我告訴你,一個人,絕對不可能進我們顧家的門。”
顧聞宴沒說話,烏黑的眼眸涌著令人捉不的緒。
當天晚上,顧聞宴沒有回來,只發了條信息給虞聽晚。
“今天我在我媽這里吃飯,就不回去了。”
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虞聽晚頓了頓。
耳邊響起顧逸安聲氣的嗓音,“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呀?”
虞聽晚整理好緒,收起手機,對著顧逸安笑了笑,“爸爸晚上有事要忙,今晚不回來了。”
顧逸安表有些失。
虞聽晚了他的腦袋,“過幾天爸爸忙完了。”
顧逸安懂事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聞宴不知道在忙什麼,很再來醫院看顧逸安。
轉眼到了顧逸安出院的日子,他的傷恢復得差不多,總算可以下地走路。
虞聽晚正在收拾東西,病房忽然被人敲響。
回頭一看,來的人是章哲。
“虞小姐,顧總讓我送你跟安爺回去。”
虞聽晚頓了頓,“顧聞宴呢?”
“顧總有點事要忙,所以沒空過來。”
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自從那天顧聞宴去了邢慧云那里之后,就很再來醫院。
虞聽晚沒再多問,沖章哲笑了笑,“那就麻煩你了。”
“您客氣了,我來幫你拿東西吧。”
一路上,虞聽晚擔心顧逸安會不舒服,時刻關注著他的態。
好不容易顧逸安睡著了,虞聽晚拿出手機,正好這時微博推送了一條最新消息。
剛要劃走,卻在上面看看見一個悉的名字:“顧聞宴。”
虞聽晚指尖一頓,鬼使神差點開了這條微博。
當看見微博推送的容時,虞聽晚渾的倒流而下。
“顧氏集團掌權人顧聞宴將于下月與夏氏集團千金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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