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這天晚上睡得并不安穩,不停夢見有個孩子淋淋地朝爬過來,喊“媽媽”。
等虞聽晚從睡夢中醒來時,已經滿頭大汗。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在抗議著什麼,又覺得太荒謬了。
孩子估計都還沒型,怎麼會知道自己即將要被打掉。
失神地著天花板,這時醫生推門進來,“虞小姐,你醒了嗎?”
虞聽晚整理好心,從床上坐了起來,“醒了。”
醫生遞來一份文件,“這是同意書,需要您簽署一下。”
虞聽晚從醫生手里接過紙筆,“好。”
簡單瀏覽了一遍,里面是關于責任劃分的容。
如果手期間出了什麼問題,由虞聽晚全權負責。
就在查看容的時候,醫生好心勸道:“虞小姐,你確定好真的要打這個孩子了嗎?”
虞聽晚握著文件的手頓了頓。
醫生繼續說:“看您的檢查,這個孩子很健康,而且你這麼漂亮,孩子生出來一定很好看”
原本醫生還以為虞聽晚是因為孩子別才要做引產手,后來才發現胎兒才兩個多月,連別都還不清楚。
而且明顯覺到,虞聽晚是不舍得打掉這個孩子的。
雖然不知道虞聽晚打胎的原因,但醫生還是好心多了幾句。
“你現在反悔的話還來得及,還可以取消手。”
醫生說:“不然等手開始,你再反悔就來不及了。”
虞聽晚輕吸一口氣,“不用,我已經決定好了。”
如果不留在顧聞宴邊,說不定會把孩子生下來。
虞聽晚毫不猶豫在責任書上簽了名,給醫生。
見心意已決,醫生沒再說什麼。
這麼漂亮的人懷孕,男方居然也舍得讓一個人來打掉孩子。
“半個小時后我們會帶你去做手。”
虞聽晚沖著醫生笑了笑,“好,麻煩你了。”
等醫生走了之后,虞聽晚也沒了睡意,想到顧逸安,也不知知道走了之后孩子習不習慣。
虞聽晚從床頭過手機,撥通了別墅的電話。
不多時,電話就接通了。
接電話的人是張叔。
“張叔,安安在嗎?”
聽見是虞聽晚打來的電話,張叔有些驚喜,“虞小姐?”
“安爺在樓上呢,我去他。”
不多時,顧逸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聲音里掩不住的興,“媽媽!”
虞聽晚出笑容,“安安,你在干什麼?”
“我在跟形機人玩。”安安期待地問:“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虞聽晚失笑,“媽媽可能還要兩個星期才能回家。”
顧逸安小聲嘟囔,“還要那麼久啊。”
虞聽晚安道:“媽媽忙完就回去陪你,好不好?”
擔心顧逸安傷心,轉移話題,“對了,你爸爸呢?”
顧逸安聲氣地說:“爸爸已經出去了。”
虞聽晚以為顧聞宴去公司了,沒有多問,這時顧逸安小聲說:“媽媽,昨天爸爸帶安安去那個阿姨家吃飯了。”
虞聽晚頓了頓,“阿姨家?”
“就是那個總是欺負我的弟弟的媽媽。”顧逸安說:“跟你媽媽你在一起上班的。”
虞聽晚很快反應過來顧逸安說的是溫熙,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一。
顧聞宴昨晚帶安安去溫熙家吃飯了?
“那昨晚有發生什麼事嗎?”虞聽晚張地說:“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顧逸安聲音糯糯的,“沒有,就是他要跟我搶。”
“?”
“不過爸爸沒有讓我把讓給弟弟,弟弟就生氣了,一直在哭。”
虞聽晚聽完松了口氣。
還以為顧聞宴會看在顧朗哭的份上讓顧逸安委屈。
顧朗某些方面跟溫熙還真是相似。
一樣喜歡用賣慘這一套。
“后來呢?”
“后來.........”顧逸安皺著小臉,困地想了想,“后來爸爸接了個電話,很生氣就走了,讓司機叔叔把我送回家。”
“電話?”虞聽晚眨了眨眼,疑道:“誰打的電話?”
顧逸安說不上來,“我也不知道。”
虞聽晚沒想那麼多,說不定是工作上的事。
不過溫熙那邊就不一定會這麼想了。
虞聽晚猜得沒錯,昨晚顧聞宴接了個電話后突然就帶顧逸安離開。
溫熙還以為顧聞宴是在生顧朗的氣,等他們走后,對顧朗狠狠發了通脾氣。
好不容易虞聽晚離開,顧聞宴出時間來陪他們,結果全被顧朗給搞砸了。
不過虞聽晚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掛斷電話后沒多久,就有護士過來通知虞聽晚可以做手了。
不多時,虞聽晚就被推著去了手室。
去往手室的路上,有兩個醫護人員從旁經過。
“你剛剛看見沒有,有輛豪車停在我們醫院門口。”
“而且里面的人長得也很帥,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難不是來我們醫院看病的?”
“說不定是來找朋友的呢。”
兩名護士笑著推搡對方,聲音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不多時,虞聽晚被推進了手室。
刺眼的燈打在臉上,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周圍圍著做手的醫生和護士,個個都在準備前的東西。
“虞小姐,我們準備給你打麻醉了。”
醫生對虞聽晚說。
虞聽晚僵了下,雙手上小腹。
片刻后,應了聲“好”,緩緩閉上眼睛。
就在醫生準備給虞聽晚注視的時候,忽然一個護士跑了進來,湊到醫生耳邊說了什麼。
虞聽晚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醫生給注。
奇怪的睜開眼睛,看見醫生跟那名護士在說些什麼。
“醫生,怎麼了?”
醫生轉過頭,面有些復雜,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個,虞小姐,手可能沒辦法繼續了。”
虞聽晚愣了下,“為什麼?”
話音剛落,手室的大門打開。
隨即一道冷若寒霜的聲音了進來,“因為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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