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熙像是沒想到紀勉會這麼說,不由得一愣。
跟虞聽晚道歉,這還不如殺了。
絕對不可能跟虞聽晚低頭。
溫熙遲疑道:“虞小姐還不知道這件事跟我有關,我不能去跟道歉。”
紀勉皺了皺眉,“虞聽晚是害者,再說了,這件事是你不對,你跟道歉也是應該的。”
溫熙咬了咬,“虞小姐一向不喜歡我,要是知道這件事跟我有關系,絕對不會原諒我的。”
紀勉雖然跟虞聽晚接的不多,但也知道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
除非是溫熙之前就對做過什麼不好的事。
“虞聽晚不是你說的那種人。”紀勉說:“你要是真心誠意跟道歉,他肯定會原諒你。”
溫熙有些委屈,“紀勉,現在連你也站在虞聽晚那邊嗎?”
紀勉臉上多了幾分不贊同,“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你對虞聽晚做了這樣的事,跟他道歉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電話那頭的溫熙不說話了。
見還是搖擺不定,紀勉也沒辦法了,“總之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我也是好心給你建議,你要是真想讓聞宴原諒你,跟虞聽晚道歉就是最好的辦法。”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看著被切回通話記錄的頁面,溫熙坐在沙發上,渾像是被了溫度。
為什麼個個都站在虞聽晚那邊,明明虞聽晚就是個床伴而已。
溫熙握著手機的手一點點收,因為太用力而發白。
幾秒后,像是發泄似的,把手機狠狠砸向了地板。
“砰”一聲的靜把不遠的顧朗嚇了一跳,默默抱了手里的玩。
這幾天媽媽的脾氣總是晴不定。
紀勉這邊,掛了電話之后,假裝若無其事回到包廂里。
顧聞宴瞥了他一眼,“你剛剛去干什麼了?”
紀勉輕咳一聲,“我去上廁所,最近可能吃壞東西了,總是拉肚子。”
顧聞宴盯著他看了半晌,看得紀勉頭皮發麻,這才收回視線,繼續喝酒。
紀勉暗暗松了口氣,有時候顧聞宴真是敏銳的可怕。
也不知道溫熙是怎麼想的,居然敢在顧聞宴眼皮子底下搞小作,還以為能夠瞞天過海。
“你真不打算搭理溫熙了?”紀勉用胳膊肘撞了撞顧聞宴,“難道你想讓虞聽晚上位?”
顧聞宴修長的指尖沿著杯壁過,沒有說話。
這個沉默的反應讓紀勉心里咯噔一下,表嚴肅了幾分,“你不會是真的了這個心思吧?”
見他反應這麼大,顧聞宴眉梢輕抬,還有心開玩笑,“怎麼,吃醋了?”
“你跟我開玩笑。”紀勉板起臉,“回答我的問題。”
顧聞宴散漫地靠在沙發上,頭頂的燈灑在他上,猶如鍍上了一層陸離斑駁的暈,“我心里有數。”
紀勉這才松了口氣,看來顧聞宴還沒瘋到那個地步。
“你心里有數就好,雖然虞聽晚給你生了個孩子,但你們的份畢竟差那麼多,顧佳也絕對不可能接的。”
顧聞宴放下酒杯,杯腳磕在桌面時發出清脆的哐當聲,“你今晚還真是啰嗦,我先走了。”
紀勉有些意外,“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顧聞宴淡淡地說:“你以為我像你孤家寡人?”
紀勉撇了撇,“知道你有兒子了不起了,滾吧滾吧。”
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顧聞宴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喝完最后一口酒后,放下酒杯離開了包廂。
回到別墅的時候,正好在門口上帶著顧逸安回來的虞聽晚。
顧逸安已經在虞聽晚的懷里睡了,乎乎的小臉讓人忍不住一把。
顧聞宴挑了挑眉,“去哪里了?”
虞聽晚抱著顧逸安的手臂有點酸,輕輕調整了個姿勢,“今天施薔約我出去吃飯,說是要賠罪。”
“賠罪?”顧聞宴想起那天在容院的事,饒有興味地說:“是怪自己當時沒藏好點,被我發現了吧?”
虞聽晚訕訕一笑,“顧總,這件事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麼還在翻舊賬。”
顧聞宴輕哼一聲。
這時虞聽晚聞到顧聞宴上那淡淡的酒味,好奇地問:“顧總,你喝酒了?”
顧聞宴嗯了聲,不知道想起什麼,目晦暗了幾分,“跟紀勉喝了幾杯。”
虞聽晚沒想那麼多,以為就是單純的聚會,看著顧聞宴眼底那抹淺淺的醉意,低聲說:“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
“沒事。”顧聞宴順手攬過虞聽晚的腰,近距離看了眼顧逸安睡覺的樣子,“我沒喝多酒。”
虞聽晚哦了一聲,遲疑了下,忍不住把今天在商場里遇到王浩南和龔誠的事說了出來。
顧聞宴臉上沒什麼意外的神,似乎早就料到了,“那是龔誠自作自。”
這個說法虞聽晚倒是贊同,只不過始終有些不放心。
捕捉到這一瞬間的停頓,顧聞宴說:“怎麼了?”
虞聽晚抿了抿,“難道你就不怕他們報復你?”
顧聞宴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你覺得我會怕?”
更何況他手里著王浩南和龔誠的視頻,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報復他。
虞聽晚小聲嘀咕,“可是你不覺得為了我得罪王浩南和龔誠不劃算嗎?”
只是個床伴而已,只要顧聞宴想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誰也拿王浩南和龔誠沒有辦法。
但偏偏顧聞宴把事鬧大,寧愿得罪王部長也要替他出氣。
顧聞宴了的耳朵,“因為你值得。”
這句話猶如引起蝴蝶效應的振翅,在虞聽晚心里掀起一陣巨大的波。
抬起頭,看向顧聞宴的眼睛涌起一陣酸意。
顧聞宴瞇了瞇眼,“虞聽晚,你要是再這麼看著我,我可不保證我還能忍得住。”
虞聽晚后知后覺自己的失態,尷尬地轉開頭,岔開話題說:“我先抱安安上去睡覺。”
說完快步朝著別墅走去,生怕晚一步之后,顧聞宴要對做什麼。
看著虞聽晚落荒而逃的背影,顧聞宴角一點點勾起。
來到樓上的時候,虞聽晚已經安頓好了顧逸安。
顧聞宴倚在門上,看著在帽間換服的虞聽晚,手臂展間勾勒出人的曲線,他目暗了暗,“這兩天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虞聽晚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顧聞宴指的是他上次被下藥的事,搖了搖頭,“已經沒事了。”
除了第二天有點想吐之外,后面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顧聞宴修長的手指挑開袖扣,緩緩朝著虞聽晚走去,“這麼說,就算做點什麼也沒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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