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樣子也好可。傅然大咧咧地笑了兩聲,“嫂子,這是裴哥買給你的,不用你的錢。”
傅然慶幸他擬合同之前靈一閃猶豫了一下。
裴寒遠對生活質量的要求可以用樸素兩個字形容,買這樣的園林別墅肯定不是給自己。
但是金額又這麼大,傅然不準,這才給裴寒遠打了個電話,果然,裴寒遠讓他填阮寧的信息。
阮寧囧地抿了下,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看著,最終停在裴寒遠臉上,輕聲問,“你給我買房子干嘛啊?”
“......”裴寒遠語滯,平時收東西爽快的,怎麼現在還要問上一句?
“不喜歡?”
“喜歡......可是——”
“喜歡就沒有可是。”裴寒遠打斷,把筆放到手里,“簽。”
阮寧猶豫著,遲遲不肯下筆,這跟以前送的不一樣,那些東西不想要就不要了,萬一離婚了也分得清,但房子寫上的名字,就真變的了。
“怎麼,你是在考慮桑思逸嗎?”裴寒遠冷不丁出聲。
“才沒有。”
阮寧氣鼓鼓地嗔了他一眼,利落地簽上名字。
“簽就簽嘛,你胡說八道干什麼。”
裴寒遠滿意地看了看,把合同遞給傅然,“拿去辦吧。”
“行。”傅然說完剛準備走,又聽見裴寒遠他。
“等一下,桌上的果籃還有草莓你拿去吃。”
傅然拿了起來,“謝謝裴哥。”
阮寧眼著,直到傅然出了病房。
的草莓......
“我給的就三推四拒,人家給的就不舍?”裴寒遠手點了下的額頭,聲音無奈。
“這一樣嘛?”這可是上億的房子,又不是幾千幾萬的服首飾。
阮寧捂著腦袋,漉漉的眼睛控訴地看著他。
“裴寒遠,我說真的,那太貴重了。而且,你的還是我的,到時候很容易說不清楚。”
可這正是裴寒遠想要的,他才不要跟一清二楚。
“到什麼時候?”裴寒遠眉頭微皺,“寧寧,我說過了要補償你。”
“你當做聘禮也好,或者當做追求你的禮也好都可以。”
至于貴不貴重......如果不是時間迫,會有比這更好的。
聘禮...阮寧在心里重復這兩個字,溫聲應下,“那好吧。”
裴寒遠的腦袋,“我送你是想你開心,如果你不開心,那就相當于白送了。”
“寧寧,不用有心理負擔,也別想著什麼以后,你會喜歡的。”
他不在乎錢多錢,只在乎阮寧開不開心。
阮寧笑著點了下頭,靠在他懷里。
裴寒遠抱著安了一會兒,江舟送來了水果還有服。
阮寧換了新服,白的大跟原來那件一模一樣。
吃甜甜的草莓時不有些想笑,裴寒遠的心眼兒還沒有草莓上面的籽兒大。
從醫院出來,阮寧覺外面的空氣都格外清新,站在那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直接去新家那兒嗎?在哪里啊?”
裴寒遠故作神地賣著關子,側過子替擋住風口,“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先去吃飯。”
阮寧哼哼兩聲,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我才不好奇呢。”
“那就行。”裴寒遠忍著笑,“辛苦寧寧想想去哪兒吃晚飯,盡一盡地主之誼吧。”
阮寧想了想,“有家面特別好吃,就在留園附近,我小時候經常吃。”
江舟剛好把車開了過來,裴寒遠拉開車門讓坐進去,跟著上了車。
一路上阮寧都在講著那家面館,跟桑喻一起吃過,也跟爺爺一起去吃過。
大概是十五六歲的時候吧,那段時間況算是好的,每周末桑喻放假的時候還能一起出去玩。
那段時間過得很開心,但現在好像也不錯。
阮寧側頭看了眼裴寒遠,好像無論講什麼他都聽得很認真。
阮寧忽然覺得他們兩個這樣坐著太遠了,挪過去,抬起他的胳膊,兩只手抱著。
“裴寒遠,你會不會覺得我話很多啊?”
“不會。”裴寒遠語氣篤定,“我很喜歡寧寧跟我講這些。”
那些他不曾參與過的時,有阮寧跟他講,他很開心。他有時候甚至會想,如果寧寧沒回云城,他沒去部隊,那麼陪一起長大的人,會不會是他。
“你喜歡聽就好。”阮寧靠在他肩上,腦袋蹭了蹭。
的生活大多數時候都無趣的,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醫院和臥室。更沒什麼朋友,這些事好像也只能說給裴寒遠聽。
云城的菜系都偏甜口,連面也是。
阮寧一開始還擔心他吃不慣,但是他吃得開心的,最后連沒吃完的小半碗也吃干凈了。
裴寒遠總是很自然地解決掉剩下的食,阮寧猜他大概是以前養的習慣,不知不覺也了些影響,每次都會盡力吃完,但偶爾也有剩下的時候。
吃過飯,阮寧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到了外面卻沒看到司機,疑地看向裴寒遠。
“離這兒不遠,大概七八百米,我們走回去。要是走不了我背你回去。”裴寒遠說。
“誰要你背啊。”
他怎麼總能一本正經的說出來這樣人的話,這一片離景區很近,路上來來往往的游客那麼多,他也不怕別人說。
再說七八百米的距離,還是能走的。
裴寒遠揚了下,沒有說話,手出來攬在腰間,把人護在懷里。
街邊不乏挽在一起散步的小,還有坐在路邊長椅上拍結婚照的。
裴寒遠不聲地打量著阮寧,輕聲哼著歌,好像任何的事都能吸引的注意力。
天邊的和的夕,吹在臉上的晚風,樹梢的舞,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鮮活生,裴寒遠從沒這樣深刻地發現,世界原來這樣多彩。
走著走著,裴寒遠停了下來,他轉過,從口袋里拿出一串鑰匙放到阮寧手心,聲音低沉,“寧寧,房子是送你的。”
“如果你愿意,給我一個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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