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看見他臉上被自己蹭上去的油,窘地笑了一聲,“誒呀,弄到你臉上了。”
學著平時裴寒遠給臉的樣子,笨拙的用手指抹去他臉上的油,卻越抹越多……
阮寧收回手,無辜地眨著眼睛,“你、你去洗一下吧。”
裴寒遠終于回過神,心臟還在不控制極速跳。
他結輕輕,微微偏頭避開阮寧的視線,“沒事,等會兒去洗。”
阮寧點了下頭,指了指桌子上的蛋糕,“那兩塊放到冰箱里,我明天早上吃。”
這是裴寒遠第一次給做的,不想浪費。
裴寒遠本不想讓吃不新鮮的,但看著阮寧的眼睛又心下來。
“好,但是下不為例。”裴寒遠指腹抹去角的油,“回房間洗漱睡覺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睡嗎?”阮寧眨著眼睛問,都主親他了,他怎麼還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
他想,但是他怕他控制不住。
“今天你自己睡,先去洗漱,睡不著的話我等會兒去哄你。”
“好吧...”
阮寧從椅子上下來,把虎頭帽抱在懷里往臥室走。
還以為裴寒遠在頭上放了個生日帽,回到臥室去洗漱的時候才發現是個王冠。
上面的五六的寶石比畫片里的還夸張,阮寧一瞬間又有些想落淚,吸了吸鼻子,把王冠取下來,怕沾到水,小心翼翼地放到帽間的柜子里。
裴寒遠快速地洗了個澡回來,阮寧趴在床邊已經睡著了,半邊肩膀還在外面。
裴寒遠把的被子拉好,細心地掖著被角,轉頭看見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彈出來兩條消息。
他拿起來準備關掉,看到是誰的那一刻頓了一瞬,點了進去。
思逸哥:寧寧是跟我生疏了嗎?過生日沒給你買禮,錢就收下吧。
思逸哥......呵。
裴寒遠練地退還,發了消息過去:不需要。
屏幕上方閃了兩次正在輸中,最終什麼也沒發過來。
裴寒遠忍住想把人刪掉的沖,想了想,改掉了他的備注。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阮寧轉了賬過去,用的手機點了接收,看著兩人的聊天頁面滿意地揚了下。
把手機放到一邊,低頭吻了下阮寧的額頭,轉出了房間。
*
阮寧生日第二天就是除夕,家里的傭人一大早就好了對聯還有窗花福字,簡直比他們結婚那天弄得還要喜慶。
阮寧醒了以后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昨晚睡得早,順帶著早上醒得也早了。
等了一會兒裴寒遠還沒過來,阮寧拿過手機給他發了個小貓起床了的表包。
了眼,看著上面的轉賬消息有些疑,發了個問號過去。
發完消息,看見消息列表有兩條未讀消息,是劉慈跟阮良發來的,祝生日快樂。
阮寧收了錢,禮貌地道謝,告訴劉慈他們初二回去。
“醒了?”
裴寒遠推門進來,他也剛睡醒,上穿著深灰的居家服,頭發還有些。
阮寧朝他招手,手從被子里出來在床邊拍了拍。
裴寒遠倒了溫水過來,放了吸管讓喝。
阮寧咬著吸管喝了兩口就吐了出來,往旁邊挪了挪。
裴寒遠無奈地搖了下頭,掀開被子躺進去。
被窩里不涼,但也不太暖。
“你怎麼給我轉錢啊?”阮寧八爪魚似的過來抱在他上。
“生日禮。”
裴寒遠摟著,溫暖的手掌在背上著。
他的聲音沙啞慵懶,帶著讓人耳朵麻的磁。阮寧蹭了蹭他的脖頸,“蛋糕、長壽面、王冠、平安符,還有錢,你送我好多生日禮。”
細細數著,想起昨天的事依舊覺得很開心,“裴寒遠,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了。”
低啞的笑聲從他邊溢出,裴寒遠親的發頂,又用下親昵地蹭著。
他懷抱很暖,上是那悉的木質香,阮寧深吸了一口,覺他上好像有一淡淡的檀香味兒。
隔著薄薄的布料,的鼻子在他膛上,很,讓人心都要飄起來,裴寒遠著的后頸把人拉開,“小狗鼻子?聞什麼?”
“你上有檀香味兒。”阮寧悶聲說。
裴寒遠說:“可能是不小心染上的,下回我多洗兩遍。”
“不用,好聞的。”阮寧說著又把臉埋進去深吸了一口。
裴寒遠怔愣著,后知后覺一大早進被窩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傻乎乎的,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做這些作有多勾人。
“別了,再躺一會兒起床。”裴寒遠把人箍在懷里。
阮寧乖乖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覺得幸福又滿足。
這是從爺爺去世過后就再也沒有過的心。
等天氣暖起來,到時候讓裴寒遠陪一起回云城,去見爺爺。
思緒很快飄遠,想馬上到來的春天,想能不能在房間里裝個壁爐,聽著火柴噼啪的聲音應該也很催眠。
覺到臉頰被人著,扁了下,回過神,眼神哀怨地看向罪魁禍首。
裴寒遠下了床去給拿藥,倒了溫水,哄了兩遍阮寧才吃下去。
往年除夕這天阮寧是最開心的,做什麼爺爺都不拘著,吃了早飯就跑去找桑喻玩兒。
不好也玩不了什麼,但桑喻愿意帶著,要是下了雪就在院子里堆雪人,在雪地上用樹枝畫畫。
南城今年只在年前下了那幾天大學,院子里的積雪早被掃干凈了,只有樹上還有灌木叢上殘留了點兒。
吃過早飯,阮寧趴在窗戶邊上,哈出一口氣,用手指在上面畫著什麼。
“窗戶邊上冷,坐沙發那邊去吧。”
裴寒遠把的虎頭帽拿過來,戴好,順手了兩下。
“裴寒遠,我想去外面玩雪。”
阮寧溫比尋常人要低,沒那麼怕冷,但也因為這別人都覺得冷。
裴寒遠也不例外。把的手拉了過來,才一會兒起來就冰涼涼的。
“外面都沒雪了,等再下了再出去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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