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嗚嗚哭著,把眼淚蹭到他上,然后報復似的一口咬在他脖頸上,用力咬著。
裴寒遠渾一怔,沒有什麼痛,倒是用牙齒磨過的地方泛起一陣麻麻的覺,意直達心底。
裴寒遠低頭,蹭過的發,安地拍著的背,看見車拐進醫院大門以后松了一口氣。
車停下來,司機過來打開門,他抱著人下車就往里面跑。
“去五樓找院長過來。”
他腳步飛快,等不及電梯,轉就到樓梯那邊,一步三個樓梯地往上走。
不到兩分鐘就到了三樓的高干病房,把人放在床上然后按了呼鈴。
“你別走......”阮寧手忙腳地拉著他的胳膊,然后抱住他的腰,“裴寒遠你別走我害怕。”
裴寒遠心疼地了的后頸,語氣卻很嚴厲,“下回還敢不敢瞞著我跑了?”
阮寧連連搖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譚院長,過敏了,估計是服不干凈的緣故,麻煩您趕找人來看看。”
司機很快帶著院長趕過來,院長剛到門口,還沒來得及問裴寒遠就著急地說了出來。
他哪見過這場面,更沒見裴寒遠什麼時候這樣著急過,連忙出門就去醫生。
裴寒遠拍了拍的背,“你先松手,我去拿服給你換上,不然繼續穿這個會更難。”
阮寧不肯,搖了下頭,然后淚眼朦朧地松開手,跪坐在病床上。
裴寒遠去拿了干凈的病號服,放到床邊,“你自己換,我在外面等你,換好了我。不要撓。”
阮寧點點頭,等他出去以后開始換服,邊穿邊撓上的地方,上的紅點太多了,看著很嚇人,又哭了起來,胡地扣了幾顆扣子之后大聲地喊人。
“裴寒遠......”
裴寒遠聞聲立馬推門進來,后跟著好幾個醫生。
“怎麼了?”
阮寧下了床就朝他跑過去,“我是不是要毀容了,我上好多紅點點......”
“不會。”裴寒遠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扣好領口的扣子,“醫生來了,等會兒就不難了。”
裴寒遠把人抱在懷里,拿起的胳膊把袖子挽上去,上面多了好幾道紅痕。
他無奈地嘆氣,轉頭對醫生說,“麻煩您看一眼。”
“應該是對服的材質過敏,輸之后就能紅疹就能消下去,之后再涂藥就好了。”
醫生檢查完后說,“幸好不是灰塵螨蟲引起的急蕁麻疹,不然嚴重起來可能會引發頭水腫從而呼吸困難,如果救治不及時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裴寒遠一陣后怕,把人又抱了些,“麻煩您先給輸吧,忍不住要撓。”
“好,不過這位小姐的免疫力還是太差了一點,平時要多吃蔬菜水果,最好能鍛煉一會,提高的抵抗力。”
阮寧趴在他懷里低聲地啜泣,針頭扎進皮的時候有些刺痛,下意識地想收回胳膊,卻被裴寒遠攥住。
“別。”
“疼……好涼……”
阮寧委屈地抗議,抓著他前的襯衫微微抖。
裴寒遠著的后頸,“等會兒就好了。”
輸的覺很不舒服,阮寧哼唧了一聲,手又要去撓脖子。
裴寒遠抓住的手,“再兩只手都綁起來。”
兇死了。
阮寧眼睛里又蓄滿了淚水,見醫生固定好針頭后就推開他,氣呼呼地轉過。
裴寒遠無奈地嘆了口氣,送走醫生后關上了病房門。
“阮寧,我都還沒生氣。”
“誰說你沒有生氣?剛才在劇組的時候我都說我不舒服了你還問我。”阮寧紅著眼反駁,“你還兇我。”
“好,我的錯。”裴寒遠再一次敗下陣來,但這次明顯是他比較占理,“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劇組?”
阮寧瞬間蔫了下來,哼了一聲轉過頭。
裴寒遠仿佛看見頭上豎著的長耳朵耷拉下來,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我從不反對你出門做自己喜歡的事,但你至要保證好自己的生命安全。如果今天我不在,如果發生其他意外……”
說到這兒,裴寒遠說不下去了,那后果他不敢想。
“裴寒遠,你很怕喪偶是不是?你不在還有喻姐在呢,肯定不會讓我有事的!”
“阮寧!”
裴寒遠第一次這樣厲聲,阮寧被嚇到了,眼神瞬間委屈起來,帶著恐懼。
裴寒遠轉過,一點點下心中的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
“阮寧,這次你出事的時候——”
“這次是意外。”阮寧小聲地說。
“意外,這樣的意外你能承多次?”
“一年還是夠的。”
“……”裴寒遠覺得自己氣得要吐了,偏偏還一臉委屈無辜的表。
“寧寧,寧寧!”桑喻推開門沖了進來,“寧寧你沒事吧?”
“喻姐……”阮寧喊,聲音像是了天大的委屈,帶著哭腔。
“過敏了是嗎?醫生怎麼說?嚴不嚴重?”桑喻直接略過裴寒遠跑到病床邊上,左看看右看看。
“桑小姐,我想您作為的朋友,應該比我更清楚有嚴重的心臟病和哮,不能去人員集的地方,為什麼還要不顧危險的帶過去?”
桑喻轉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寧寧之前沒有因為服材質過敏過,我承認這次是我疏忽。但作為最好的朋友,我更希能在可控范圍做自己喜歡的事,而不是因為各種理由被困在家里。”
桑喻早在阮寧決定去之后就跟喬西說過,所有的服還有道都要是干凈的,只是沒想到最后是材質出了問題。
“你們別吵了......”阮寧扯了扯桑喻的胳膊,怯怯地開口。
“裴寒遠,你別怪喻姐,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會對合材質的服過敏......”
剛才還理直氣壯跟自己吵架的人,現在卻為了維護別人低眉順眼的跟他求......
別人的那麼親,到他這就連名帶姓。
裴寒遠腔里像了塊石頭,鋒利的棱角硌得他模糊。
他怔在原地靜默了一會兒,轉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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