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回來了。”
“寧寧啊。”劉慈驚喜地喊道,聲線微微抖。
“媽……”阮寧看著微紅的眼眶,心中的驚訝比疑更多。
“寒遠,讓們母敘敘舊,我們去書房吧。”阮良放下報紙,走過來拍了拍裴寒遠的肩膀。
裴寒遠看向阮寧的同時,阮寧也看了過來。
阮寧知道他們大概是有什麼生意上的事要談,沒說什麼。
“寧寧,他對你好嗎?”
裴寒遠兩人走遠以后,劉慈拉著阮寧坐到沙發上,眼眶發酸。
這個兒是自己拼了命生下來的,那段時間跟丈夫都忙著工作,等發現阮寧心臟有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
后來,劉慈意外懷孕生下阮長樂,沒辦法兼顧兩個孩子。
這本來也沒什麼,有保姆月嫂幫襯著也熬過去了,只是阮長樂再大點之后,跟阮寧相起來就沒那麼和諧,經常哭鬧吵架。
一個是不好的大兒,一個是還不懂事的小兒。
偏心哪個也不是,一碗水本沒辦法端平。
阮寧十歲那年,因為跟阮長樂打架心臟病復發,在醫院住了半年,出院以后,阮霖便把帶到了云城,放在邊照顧著。
一直到阮寧十九歲,阮霖去世,阮寧也并沒有像醫生說的那樣死在二十歲之前,在云城給阮霖守孝一年后,被接回南城。
從云城接回阮寧以后劉慈也想跟親近,重新培養,可終究是生疏了,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
阮寧低頭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心中涌起一陣酸,“好的,媽。”
劉慈順著的視線看見了手上的鉆戒,拍了拍的手背,“那就行,那就行。”
阮寧終究還是不太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親昵,了,把手了出來。
“我先上去收拾東西了媽。”
“你別自己弄,讓保姆來。”
“沒事的,我可以。”阮寧朝笑笑,進了電梯,門關上以后長舒了一口氣。
的臥室在四樓,房間還保持著離開時的樣子。
阮寧找出一個行李箱,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好像并沒有什麼非要帶走的東西。
打開柜,挑了幾件還喜歡的放進行李箱,又去衛生間拿了自己的護品。
收拾完這些,打開首飾柜,清點時卻發現里面了幾條項鏈還有一個玉牌。
“媽,有人進過我房間嗎?”阮寧急匆匆的下樓,聲音急著急地問。
“沒有啊,就讓保姆去打掃過。”
“姐姐回來啦?”
聽見聲音,阮寧才看見阮長樂坐在劉慈旁邊,笑容洋溢,脖子上戴的項鏈正是首飾柜里了的其中一條。
“阮長樂,你去過我房間。”阮寧罕見的冷下臉,不是詢問,而是語氣肯定地說。
“媽媽,姐姐剛回來就冤枉我。”阮長樂委屈地趴在劉慈肩上,眼淚要掉不掉。
“寧寧,你——”
“脖子上的項鏈是我的。”阮寧冷靜地看向劉慈,剛才心中的那點溫消失的一干二凈。
“這……”劉慈慌了神,“長樂,你去姐姐房間了?”
阮長樂抱著劉慈的胳膊撒,“我就拿了條項鏈,戴兩天就還回去了,我首飾沒姐姐多嘛。”
“寧寧,長樂就戴一會兒,馬上就還給你。”
阮寧攥著圈,深呼吸讓氣息平穩下來,“項鏈我可以不要,把玉牌還我。”
“什麼玉牌?我沒看見。”阮長樂把頭偏向一邊,“我沒拿什麼玉牌。”
劉慈眼看兩人要吵起來,連忙說,“寧寧,是不是你記錯了,要不回房間再找找?”
阮寧向前走了幾步,“玉牌,就放在這條項鏈旁邊。”
“你兇什麼兇?”阮長樂大聲反問。
劉慈溫聲打著圓場,“寧寧,是不是你放到其他地方忘記了?”
明明剛才說謊剛被拆穿,明明就是不占理,可媽媽還是站在那一邊。
阮寧不可抑制地抖,呼吸有些急促,極力忍著不讓自己的聲音哽咽,“項鏈那些我都可以不要,把玉牌還我。”
阮長樂冷哼一聲,避而不談,“姐姐現在有大鉆戒了,那些不稀罕的破玩意就扔給我唄?”
“還是姐姐你命還真好,無論怎麼樣都有男人要,也不挑。”
“阮長樂!你還有沒有教養!”
阮良大聲罵道,幾步沖了過來,“這是你能說的話嗎!”
“怎麼了!你們就是護著姐姐對不對!”阮長樂說完撲到劉慈懷里嗚嗚哭了起來。
劉慈把人抱在懷里護著,“你兇孩子干嘛!又不是有意到……”
阮寧吸了吸鼻子,對這樣的場面習以為常。
這樣的家事裴寒遠本不應該參與,可看著阮寧站在那里像是被所有人忽略,心臟猛的一陣刺痛。
他走上前,攬住了阮寧的肩膀。
微微抖的肩膀忽然被人扶住,背后的膛寬闊堅,阮寧抬頭看他,通紅的眼睛里滿是驚訝。
轉而又低下了頭,阮寧有些想哭,又有些窘。
看見自己這樣窘迫,他肯定發現了自己本不是家人寵的大小姐,會像其他人一樣看不起,嘲笑……
“阮叔叔,寵溺孩子也要有個度,不問自取就是,在自己家還好,以后到社會上可不好說。”裴寒遠聲音冷厲,帶著不容抗拒的威,“我沒記錯的話,已經年了吧。”
阮良被憤怒燃燒殆盡的理智瞬間回歸大半,若說剛才在書房里裴寒遠對他的態度還有幾分禮貌客氣,那現在完全就是生意場上的冷面閻王。
“長樂,把東西還給姐姐!”
阮長樂被裴寒遠的話嚇得止住了哭聲,“我不就是拿來看一下嘛!還給你!”
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來就扔到了地上。
阮寧呼吸一滯,心臟一陣絞痛,不管不顧就蹲下去撿。
“阮寧!”裴寒遠連忙彎腰扶著起來,“有事嗎?”
阮寧搖著頭,沒事,可是不想再待在這里了。
握著玉牌,轉走向電梯,裴寒遠依舊扶著,觀察著的臉。
回到房間,阮寧找到藥還有儲霧罐,抖著手安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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