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淺安離開后,陸彥霖進了辦公室,順手關上了門。
“什麼況?”他走到司慎行對面坐下,滿臉八卦,“你一切都瞞著小嫂子?”
司慎行抬眸看向他,“你別說。”
原本拿到想要的東西準備離開時,誰曾想遇到了許淺安。
陸彥霖嘖了一聲,后背靠進沙發里,翹起二郎,慢悠悠抖著,“你這麼瞞著,也不怕翻車。”
“不會。”司慎行面無表的吐出兩個字。
“別那麼自信。”陸彥霖面帶調笑,“小嫂子說的沒錯,你是對人過敏,可能近你的,雖說你們是閃婚,現在沒什麼,保不齊往后日久生呢?到時候,你怎麼跟解釋?”
日久生?
司慎行眸中閃過一抹冷笑,“我有沒有,你心里不清楚?”
陸彥霖啞音,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他。
想到三年前,司慎行遭遇的那次背叛,陸彥霖有些后悔昨天故意打電話刺激他。
……
回到青翡,已經是下午四點半,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
許淺安也沒閑著,一回來就跟紀馳去了制間。
有個設計師在制作的時候出了問題,急得團團轉,“總監,對不起,我不該投機取巧的。”
設計師姓白,人稱小白。
紀馳看著仿真模特上的半品,氣得不行,“我早跟你代過,這腰間的鏤空花要用藏針的針法,必須手,你還給我用機?你看看現在像個什麼樣子?”
線過于顯眼,直接拉低了整個品的檔次。
“對不起總監,真的對不起。”小白不停地道歉。
“拆掉,重新!”紀馳瞪了一眼。
“好好好,我這就拆,只是……”小白連連點頭,卻又面為難,“總監,那個,我……”
紀馳眉頭一皺,“有話好好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小白了脖子,“我手工不太好,怕弄巧拙。”
說完,低頭看著地面,雙手不安地織在一起。
來公司兩年,各方面都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手抖,只要手上一拿針,就抖得不行。
沒那麼細致的手,還能應付,過于細致的就不行,準路馬腳。
紀馳恨鐵不鋼地看了一眼,隨后看向其他設計師,“你們誰有空?過來一下。”
“總監,我們都在趕服裝賽的作品,哪里來的時間。”
有設計師說了這麼一句后,制間瞬間雀無聲,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
周圍沉默了幾秒,眼見這紀馳就要發火,許淺安在旁邊小聲應道,“要不,我來?”
“你會?”紀馳側頭狐疑地看著。
許淺安心虛地點了點頭,“會一點點。”
“行,你來。”紀馳退開兩步,給讓位。
見許淺安主幫忙,所有設計師都悄悄打量著,眼神有詫異,有懷疑,也有諷刺。
來青翡來的突然,來了之后又一直跟在總監邊,一看就是托關系走后門。
許淺安上前,把仿真模特上的禮服小心翼翼地取下來。
拿起小剪刀開始拆線,慢慢地腰間的鏤空花拆下來。
林淺曾經以為,自己想要的男人應當英俊、強大,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令她仰望,無所不能可真遇到合適的人才發覺她是這麼喜歡他的清冷、沉默、堅毅和忠誠喜歡到願意跟他一起,在腥風血雨的商場並肩而立,肆意年華,不問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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