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開是個業余的營好者,車里有營裝備。他搬了五把椅子,搭起小桌子,點上燈。
幽幽的一盞黃,在黑漆漆的山頭亮起。
和滿天的星辰相映襯。
現在不過凌晨,離天氣App上的日出時間還有五個多小時。
習佳佳:“我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2月,深夜,山上。
這三個詞組合在一起,習佳佳只能想到‘冷’這個字。好在出發前拿了羽絨服,此時嚴嚴實實地裹住自己,還算暖和。
申雪呼出一口白霧,“好像是有點早,其實我們可以睡一會兒再來的。”
“這不是腦子一熱,沒想那麼多麼。”
習佳佳干笑了兩聲。
剛才激,想著應和寧昭。覺得他們五個人一起半夜來山上等著看日出,雖然有點瘋但很浪漫。
完全把日出時間和天氣狀況給忘了。
“你們可以去車里先睡一會兒。”
顧寧昭出聲道,語調比平時的沉。
“車沒熄火,開著空調,會暖和點。”
申雪吸了吸鼻子,“那我們一起吧,去車里等。”
“我想在外面坐會兒,你們去吧。”
習佳佳著脖子,“那寧昭,我們先去車里睡一會兒,你別在外面待太久哦。”
盛熠攏著,為擋去寒風。
“沒事,有我陪著。”
習佳佳、申雪和孟開放心地進了車里,孟開坐主駕,習佳佳坐副駕,把后排的位置讓給了申雪。
外面。
顧寧昭視線遠眺,著頭頂的漫天星辰。
和盛熠依偎在一起。
微弱的亮打在臉上,朦朧的讓人看不太清的表。
唯有盛熠知道,此時在他懷里的顧寧昭正在微微發。
他沒有問,也沒有說什麼。
就這麼地摟著,仿佛這樣能讓自己代替承痛苦。
從回京市開始到現在,的確已經快一個月了。
不說他也不敢問。
直到今天送走云述他們后,的臉看上去有些不太對勁,再到提出要來看日出。
應該是想離開別墅,以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沒想到節目組還要跟著他們。
把習佳佳他們支開后,才敢稍微放松一點。
節目組的攝像機在他們前后都架了,好在夜深、線不好,再加上溫度低。
顧寧昭忍不住的抖也被蓬松的羽絨服擋住大半,只能看到在外面的一雙眼睛閉著,和幾不可查的微微抖的。
只當是冷的發抖,并沒有太大的異樣。
盛熠就這麼抱著過了將近兩三個小時,一不。
節目組工作人員要不是看到他睜著眼睛,都會以為他睡著了。
隨之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工作人員也都進車里休息,讓攝像機架著繼續拍攝。
山頂,只剩下那兩道并肩的影。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人了下。
盛熠低頭垂眸,“怎麼樣?”
顧寧昭緩緩睜開眼睛,在深冬的二月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想喝水。”
嗓音喑啞。
“我去拿。”
盛熠讓靠著營椅,去車里拿了礦泉水回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給喝。
直到不再喝了,把水放到邊上。
“想去睡一會兒嗎?”
顧寧昭搖頭,“馬上要日出了,去他們起來吧。”
“好。”
孟開、習佳佳和申雪從車里下來,睡眼朦朧。
“開始了嗎?”
習佳佳了眼睛。
五人并排坐下,往天邊去。
“出來了。”
薄霧彌漫的重山疊巒間,而清冷。
墨藍的沉重天幕一點點地向背后徐徐撤去,
漫天紅云中,那一紅日于山谷中騰起。晨曦穿過重重云霞,映照著翻滾的晨霧,四周的景廓漸漸清晰起來。
昭示著新的一天到了。
誰都沒有說話,山頂上一片安靜。
直到橙褪去,天清地朗。
昨晚在山頂的幾個小時的等待,都在這一刻變得值得。
顧寧昭靜靜地著,聽見習佳佳溫聲道:“本來想著今天是最后一天還有點小傷,但是現在……也好。”
“是啊,”申雪淺笑,“節目是最后一天錄制,但我們不是最后一天相聚。”
孟開:“雖然這句詩有點不合時宜,但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確實不合時宜的。”習佳佳沒忍住回懟,“我們沒有風浪,只有云海。”
山巒間云海翻滾,仿若無垠的波濤浪涌。
顧寧昭:“還有日出。”
“對,有日出!”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日出呢,覺以后可以多看看,就是得先睡了再來哈哈哈哈~”
“睡著了之后你就不會想起來看日出了吧?”
孟開無穿。
習佳佳:“……你閉。”
顧寧昭眼前是東升的太,耳邊是他們的談笑聲。
疼了一夜的,好像疼痛在此刻全然消散。
“下次,去海邊看吧。”
說。
“去看看從海平面升起的太。”
盛熠:“好,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
他們的背后是一眾的工作人員,看著眼前的五個人。
有人出聲:“我們這節目好像有他們五個就夠了,那兩個有點多余了。”
“誰說不是呢~”
“我差點忘了咱們這是綜,覺他們五個上旅游綜藝也不錯,應該會好看的。”
“是綜啊,這不是了兩對麼。’
“嚴格來說是一對,顧老師和盛總本來就是一對。”
“……”
回去的時候盛熠接管了方向盤。
顧寧昭坐在副駕。
其他三人坐后排。
完全不知道顧寧昭昨晚發生了什麼的習佳佳,以為是因為昨天們三個坐開的車快吐了才不開了。
生怕顧寧昭多想,開口解釋。
“寧昭,我們真的不暈車,就是昨天被你的技震驚到了而已,你開也沒事的。”
申雪:“對,我們就是沒習慣。”
顧寧昭知道們在想什麼。
沒等開口說什麼,盛熠啟,“昨晚沒睡,是我怕累著。”
“啊,寧昭你沒進車里睡一會兒嗎?我還以為你睡了呢。”
“那盛總你是不是也沒睡?這不行不行,你這是疲勞駕駛了,換我們來吧。”
孟開:“對,我來開吧。”
“沒事,”盛熠開得穩穩當當的,“我以前開過將近二十四小時,這麼點時間沒睡,不算什麼。”
習佳佳驚,“啊?開一天的車?盛總你從華國最東開到最西啊?全自駕旅行?”
盛熠眼里染上笑意,側眸看了眼副駕的顧寧昭。
“不是旅行,是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