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是盼著他死,我只是想他真死了,我們這婚約也就解除了。”
“我裝的太累了,真的,我有喜歡的人,我太痛苦了。”
“如果他醒過來,我開誠布公跟他談談吧,或者我們能不能維持表面上的婚約,躲避雙方長輩的圍剿。”
“不然,我真希他醒不過來,就這麼死了。”
欒玥說著說著,已然帶了哭腔。
電話那頭應該是的閨之類的,一直在安的緒。
“玥玥沒辦法,這也是為了你們兩家的生意。”
“你跟郁談一談吧,畢竟你們從小就認識,他可能也沒那麼通達理,他要是真死了,那也…萬事大吉?”
“不過在你們談好之前,或者郁死之前,該做的戲還得做,不然你爸媽這關你都過不去。”
沈瓷語:“……”
很好,郁年紀輕輕都希他死一死。
“你說的對,那我先去假裝深了。”
欒玥了眼淚收起手機,快步的趕去醫生辦公室了。
沈瓷語跟了過去。
郁珩的況剛平穩下來,突然又出現了不良反應。
專家們的會診意見是實施另外一套治療措施,風險比較大,但預后況比較好。
只要郁珩能過去,恢復起來會快一些,但會有落下殘疾的幾率,致死率也比較高。
如果采用相對傳統的治療方式,人不一定能那麼快醒,后期恢復的也非常慢,還不一定能完全恢復。
如今郁夫人面臨的局面就是要麼賭一把,要麼冒險一把,各有利弊。
“郁夫人,希您能盡快做決定。”
“病人現在況很不穩定,這也和他本人的緒有關,他似乎一直在抗拒焦慮什麼。”
郁珩在抗拒焦慮什麼,在場的人或許都清楚。
有個不清楚的直接問了出來。
“伯母,阿珩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
欒玥一副天真懵懂的樣子。
郁夫人勉強出一笑,“小事罷了。”
薄靳淵皺眉,不耐煩的開口,“快做決定。”
沈瓷語站在門口瞧了郁夫人一眼,“是啊郁夫人,這時候你忙著嘆氣做什麼?”
“你再不做決定你兒子要死了。”
郁夫人:“……”
“我,我做不了決定,這對一個母親來說實在太殘忍了。”
“媽!”
郁霖也急了,“您不做決定,醫生怎麼治療?”
郁夫人別過臉去,掩面哭泣,“這不是用刀子扎我的心嗎?”
無論醫生怎麼勸,就是不做決定,除了哭還是哭。
欒玥在一旁陪著,也沒說什麼。
倒是郁霖想做決定,可無論他說哪一條,郁夫人都站出來反駁。
會診專家無奈的看向薄靳淵,“薄,再不決定就來不及了。”
“冒險一試吧。”
薄靳淵神冷漠的好似沒有似的,短短五個字決定了郁珩的命運。
醫生點點頭,“那我們去準備了。”
醫生護士們忙著去搶救病人。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了一個留守的小護士,以及薄靳淵等人。
郁夫人擔憂的看著薄靳淵,“萬一沒功,那我兒子怎麼辦,會不會殘了?”
“薄,這事您可不能就此不管了。”
沈瓷語看明白了,郁夫人這是知道沒有道德,綁架不了。
轉頭就去薄靳淵做決定,然后道德綁架薄靳淵去了。
封冽都看笑了,氣的直接罵了,“郁珩上輩子是殺人放火,還是狗了,攤上你這麼個傻媽。”
郁夫人臉一變。
欒玥忙道:“伯母這是難,下不了決心,無論怎樣都是心疼兒子的。”
“心疼個屁!”
沈瓷語比封冽罵的還難聽,“兒子都快不行了,為了謀取利益綁架別人,故意拖著不肯做決定。”
“老巫婆,我告訴你你不但道德綁架我沒用,你道德綁架薄靳淵也沒用。”
“你以前道德綁架他倒也還行,現在沒用了。”
“以前他是單狗,他的事他做主。”
“現在他有老婆有家,他的事我做主,他今個做出決定是為兄弟義,以后郁珩如何我們概不負責。”
“至于郁氏的事,你這不是跟人聯姻了嗎,找親家好咯。”
沈大小姐已經從尊稱您進化到了老巫婆。
對而言,老人可以分很多種,普普通通不作妖的老人能算作長輩。
對小輩關有加的,那屬于很合格的長輩。
像是郁夫人這種自私自利,又高高在上,還滿心算計的老婆子,要麼是老巫婆,要麼是老貨,實在不行開口就一句老不死的。
對付郁夫人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人,講道理沒用,你得罵的比狠才能鎮住。
果然,沈瓷語的話一出,郁夫人兩眼一翻白,直地倒地,竟然直接氣暈過去。
郁霖急了,“沈小姐,你,你怎麼能這樣!”
“我這樣怎麼了,我還有更過分的呢。”
沈瓷語看到醫生辦公室里的飲水機,走過去接了一杯水,就澆在了郁夫人臉上。
郁夫人了幾下,卻沒睜開眼,依舊于昏死狀態。
“沈小姐,你這是惡意傷人!”
郁霖被激怒了。
沈瓷語一把推開他,蹲下子了郁夫人的臉,嫌棄道:“這麼老?”
郁夫人:“……”
沈瓷語嗤笑出聲,“老貨,還不起來?”
“丑話說到前頭,我打人可是很疼的。”
“你也知道凌喻那王八犢子被我一掌干進了ICU。”
“你要想試試,我可以全你。”
“我扇了啊。”
“哎呦,剛剛怎麼了?”
郁夫人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郁霖被震驚了下,“媽。”
其余人:“……”
躲在一旁觀戰的小護士都看呆了。
原來是裝的啊,都打算去喊醫生了。
這老太婆戲也太多了,剛剛故意拖延時間不做決定,這會又裝暈訛人?
郁夫人被郁霖扶了起來,抖的看向薄靳淵,“薄,你的事不能讓一個人當家做主吧。”
薄靳淵神冷淡的看著,“我們家主人說了算。”
“我做什麼事都要問過我老婆,不同意的我不會做。”
郁夫人氣的臉鐵青,咬牙切齒的問,“你跟阿珩這麼多年兄弟也不顧了,你娶了老婆,兄弟就沒用了!”
薄靳淵點頭,“兄弟和老婆比,我只要我老婆。”
封冽站在一旁添油加醋,“我作證,他是這種腦。”
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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