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瑤接過沈瓷語的包遞給商行簡,“拿著。”
商行簡上已經背了倆了,盛夏一個,江寧瑤一個,外加沈瓷語的一個。
小商總一共背了三個生的包包,手里拎著江寧瑤的外套和零食,手臂上還掛著不購袋,都是商場里買的東西,妥妥的專門拎包的。
小商總背的還開心,一點不耐煩的意思都沒有。
薄靳淵找了個喝茶的地和岳父聊著。
多數都是沈千山在說,他在聽。
末了沈千山疑的看著薄靳淵問了一句,“沒打你吧。”
薄靳淵:“……”
薄爺的沉默是最好的證明。
沈千山臉一變,“真打你了?”
他突然想起那天兒說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太子爺也扇。
還真是……
沈千山頭疼的有點厲害,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問,“那你覺得我們沈家現在變賣資產,還能有活路嗎?”
這丫頭賊膽的把凌家人打了個遍也就罷了。
薄家人也打。
就是談也不能這麼個打法啊。
薄靳淵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笑道:“我跟瓷寶談,這些都是家常小事,脾氣不好,我應該讓著的沒什麼。”
“那打你呢,你也讓著?”
薄靳淵點頭,“我總不能還手。”
男人沒有對人手的道理。
沈千山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早做準備,等你們兩個那天掰了,我好收拾收拾跑路。”
薄爺突然覺到力極大。
他其實不太會討長輩歡心,之前老爺子一直催婚,他就故意去酒吧點了一排人拍照氣老爺子。
他跟沈瓷語一樣從小就是讓長輩頭疼的孩子。
區別是沈瓷語一天到晚天天干架,他是只堅持自己的原則,長輩的話一句不聽。
沉默片刻,薄靳淵才道:“叔叔我這人向來執著,無論做什麼,只要我認定的絕不會放棄,對人對事都是如此。”
“我跟瓷寶沒有分手的那天。”
沈千山詫異的看著他。
現在的年輕人婚自由,還真有他這種癡種。
“我是說假如……”
“沒有假如。”
薄靳淵打斷岳父大人的話,抬手拿過旁邊的茶壺給岳父大人斟了杯茶,“我知道您現在肯定不信我,所以請您給我一些時間,我能證明對瓷寶的。”
“而且您不必擔心沈家的生意,我作為婿理應幫忙的。”
“不不不。”
沈千山聽到婿兩個字急忙擺手,“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
“這樣吧,我目前就…一個要求。”
“您說。”
薄靳淵甚是疑。
一個要求,會不會太了些?
應該是這個要求很難,難到他可能一時間做不到。
薄爺突然有些張,攥著茶杯的手急忙放下,正襟危坐,端端正正的聽,想著真做不到能不能跟岳父小小的討價還價一下再給他個機會。
人生一路走來順風順水,真正的天之驕子,薄氏的繼承人,京圈太子爺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是自己把控不了。
他自信且自傲。
唯獨在這事上患得患失。
薄爺大概自己都不明白,怎麼一遇到媳婦的事,他竟然慌的連最基本的理智都沒有了,更別提所謂的自信自傲了。
沈千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力,慢悠悠的喝口茶才道:“以后和你吵架真照死里打的時候,你可千萬留一條狗命。”
“岳父,我……”
都已經準備討價還價為自己努力爭取一下的薄爺瞬間沉默了。
薄爺的沉默再次震耳聾。
看到極有可能是未來便宜婿的薄爺沉默著,沈千山也突然慌了,試探著問道:“不太行是不是?”
“我知道打人疼的,但畢竟也……”
算了,沈千山話說到一半放棄了。
自個的兒自個清楚。
脾氣真上來,天都敢捅個窟窿。
天曉得把兒養這麼大,他有多害怕。
“叔叔,您說笑了,我不會對瓷寶手的。”
“就算真的打死我,我也心甘愿。”
“您如果真不放心,我提前寫份書公正下?”
薄爺依舊端正的坐著,很有晚輩接長輩訓話的模樣。
沈千山滿臉詫異,“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提前寫份書公正好給您收起來。”
“大可不必!”
沈千山自認這些年做生意也算得上見多識廣的。
可他真沒見過哪家的豪門公子跟這位京圈太子爺似的缺心眼。
堂堂京都第一世家的繼承人,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沈千山嘆了口氣,十分費解,“婿啊,哦不,薄總啊,你到底看上小瓷哪一點了?”
“我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啊。”
“你不會真的……”
沈千山言又止。
薄爺正襟危坐,禮貌有加,“您有話直說便是,我聽著。”
“你不會真的是想把我兒騙走給賣了吧。”
不然他真的想不通,這位京圈太子爺怎麼能那麼的迷他家那個虎了吧唧的閨。
“……”
兩人談完話,暫時達共識。
薄靳淵這才空看消息,看到了沈瓷語發的那條消息,“老公~晚上好好犒勞你哦,人家工都買全了呢。”
薄爺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犒勞他?
是他想那種犒勞嗎?
“叔叔瓷寶在等我們了,今天您跟我們回去吧,聿風那地方太小了,您可能住不習慣。”
聞此沈千山一愣,“你倆住一起了!”
薄靳淵愣了下,“抱歉叔叔。”
他答應沈瓷語不說結婚的事,但并不想將兩人分的太清楚,總要一步步的把這段關系公布出來。
薄爺看似無意,實則步步為營。
簡單點說就是他有點良心不多,沒有完全賣了媳婦,是一步步分開賣的。
“你們……”
沈千山氣的不行,可又沒辦法發火。
這要他兒子跟人住一起了,他還能擔心一下他兒子是不是被人強迫了。
如果是他兒,他怕是要擔心對方是不是被強迫了。
所以,沈千山還是問了一句,“是不是強迫你了,你反抗不得?”
這丫頭在家里就是大王,出來八也不想當猴子。
沈家能活到現在沒破產,實屬祖上積德了。
回頭他還得去給祖先多燒兩柱香,讓他們再努力努力多保佑沈家一陣子。
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們的好大孫……
薄靳淵再次沉默了。
每當他想跟岳父好好說的時候,岳父的話都能讓他想靜靜。
兩人到商場門口的時候。
小商總剛把烤腸和茶買回來。
大小姐們吃著烤腸,喝著茶,排排坐在石墩子上聊的不亦樂乎。
小商總跟個仆人似的站在旁邊,隨時等著王們差遣,狗的心甘愿又自然。
白晚去醫院檢查了沒什麼事。
郁珩送回去休息了。
剩下的三姐妹勾肩搭背,友依然維持著大學時期最好的模樣。
“瓷寶。”
薄靳淵走過去,將從石墩子上拉了起來,細心的給拍了拍上的土。
沈瓷語轉頭看向親爹,眼眸微閃,悄咪咪的打量著爹的表,心里暗暗腹誹:老沈的表太過稀松平常,實在看不出他心在想什麼。
老狐貍!
自家爹什麼子最清楚,看著蠢實則,每走一步都在試探,每句不著調的話都可能是在套你。
這是跟爹斗智斗勇了二十多年得出來的結論。
“干爸!”
到底是盛夏實在開門見山,問題直接懟臉,“您跟我小舅舅都說了些什麼,您反對小舅舅跟瓷寶在一起是吧,您現在是不是心里特別生氣,想把瓷寶掛風扇上轉圈?”
“但是我跟瓷寶是好姐妹,瓷寶跟我小舅舅在一起這事我也有責任,是我當初拉他倆在一起的,所以真要掛風扇,您就把我一起掛上吧!”
沈千山點點頭,“哦,是你介紹的啊,詳細說說?”
“是這樣的,那天瓷寶來京都投奔我,想找個……”
“夏夏,你該回家了,真的,不然干爸又要揍你了!”
沈瓷語沖上去一把捂住盛夏的,而后將盛夏推給了江寧瑤,“瑤瑤,你跟小商總送夏夏一趟。”
“好嘞,包我上,叔叔再見,小舅舅再見哦~”
江寧瑤接過盛夏,代替了沈瓷語的位置,也一把捂住了盛夏那張管不住的,跟沈千山道別后拖著盛夏走了。
商行簡急忙將沈瓷語的背包拿下來遞給了薄靳淵,“嫂子的包。”
他神復雜的看了兄弟一眼,低聲提醒,“里面都是嫂子買來的禮,哥們自求多福吧。”
商行簡神凝重的囑咐完兄弟,忙著追媳婦去了。
“爸,咱們也走吧。”
沈瓷語想帶沈千山回薄聿風和沈夜白那住。
誰知薄靳淵已經打開了車門,沈千山都沒猶豫便坐了上去。
沈瓷語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爸,你跟他走?”
“那我回夜白那了。”
沈千山冷嗤一聲,“別裝了,薄總已經坦白了,你倆早就住一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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