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謝宴舟的事后,阮酒回到府中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撐著沉重的眼皮,著黑走到床邊。
眼睛一閉,便直接睡了過去。
接下來,一連好幾日,阮酒都忙得不可開。
畢竟剛從京城回來,還有好多事要理。
這天,阮酒如同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
一想到今天不僅要去綢緞莊,還和沈聿約好了去醉仙樓試新菜,臉上笑意瞬間全無。
如今江暨白不在,綢緞莊和制布行的事,全都落在了的上。
直到快用晚膳時,才出時間去醉仙樓。
不過這樣也好,等會兒試完菜,就直接回府,爭取今天能夠早一點睡。
想到這里,疲憊的子似乎來了一點神。
就在這時,沈聿笑著走了過來,后還跟著一個明眸皓齒的小姑娘。
看樣子和阮酒差不多大。
“你就是阮姐姐吧,長得真好看。”
還沒等沈聿開口,小姑娘便徑直走向阮酒,并牽起了阮酒的手,一臉天真無邪。
面對這突如其來地親昵,阮酒一臉尷尬地看向沈聿,“這位是?”
沈聿回答道,“是我的妹妹,沈若兮,剛從京城來。”
然后又對著沈若兮說道,“兮兒,不得無禮。”
沈若兮聽后,嘟起小,不不愿地放開了阮酒的手。
隨后,沈聿便立即人將準備好的新菜式,呈了上來。
阮酒剛嘗了一口,就聽見沈若兮滴滴的聲音響起。
“呸!這都是些什麼啊?這麼難吃!”沈若兮蹙著眉,將里的東西全都吐出。
然后又看著沈聿說道,“哥哥平時吃的都是這些東西嗎?”
阮酒看著沈若兮一臉厭棄的表,不由地眉頭鎖。
心中暗道,有這麼難吃嗎?
沈聿聽后,也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說道,“不難吃啊。”
沈若兮晃了晃沈聿的胳膊,滿眼心疼,“真是委屈哥哥了,這欽州城的東西簡直不是人吃的!”
這句話差點沒讓阮酒噎住。
“兮兒!”沈聿擰眉呵斥。
阮酒清了清嗓子,急忙打著圓場,“可能是沈小姐剛來欽州,吃不慣這些欽州的東西。”
沈若兮聽后,立即不滿道,“阮姐姐不知道,這些東西在我們沈家,都是給下人吃的。”
阮酒看了一眼桌上的白切、醬板鴨,這些可都是欽州的名菜。
沈若兮竟然說這些東西都是他們沈府下人吃的。
難不他們天天吃的是龍?凰?
怎麼好好地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說話如此難聽呢?
想到這里,阮酒臉沉了沉,冷聲說道,“若沈小姐吃不慣,大可以回京城去,不必留在這小小的欽州委屈。”
聽見這話,沈若兮角下沉,兩個眼眶中噙滿淚水。
瞪著一雙委屈的大眼睛看著沈聿,仿佛眨一下眼睛,淚水就要掉下來。
“哥哥,阮姐姐是不喜歡我嗎?為何想要趕我走?”
聽見這話,阮酒的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
難聽的話都還沒說出口,怎就委屈地快要哭了。
沈聿抿了抿,依舊斥責道,“兮兒,本就是你說話欠妥,快給阮姑娘道歉!”
聽到沈聿的斥責,沈若兮心中更加委屈,“哥哥,你竟然為了這個小門小戶的人罵我!”
這還是沈聿第一次因為其他人責備自己。
“我再說一遍,道歉!”沈聿眸子一沉,想必自己平時太過寵溺沈若兮,才讓如此驕縱蠻橫。
“我不!”沈若兮憤恨地瞪了阮酒一眼。
然后捂著臉跑開。
“對不起,兮兒被慣壞了。”沈聿一臉尷尬地看向阮酒。
阮酒點了點頭。
這聲對不起下了。
不過,這頓飯卻沒心繼續吃下去。
于是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醉仙樓。
“你回來啦?”
阮酒剛一進屋子,便聽見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
定睛一看,不是謝景初還能是誰。
“你在等我?”阮酒開口問道。
謝景初點了點頭,然后拍了拍旁邊的椅子,示意阮酒坐下。
“最近欽州來了一群人,在四打聽我的消息。”謝景初直接切正題。
看著謝景初神凝重的樣子,阮酒心中不安,“打聽你做什麼?”
“他們先是找到了謝敬,詢問我的世。”謝景初回答道。
“那他怎麼說的?”阮酒有些擔心,畢竟謝敬那個豬腦子,說話從不經過大腦。
“謝敬這次倒是聰明了一回。”
阮酒聽后,松了一口氣,“那知道他們是誰嗎?”
謝景初搖了搖頭,“但謝敬說,聽口音像是京城來的。”
阮酒咬了咬手指,難道是因為他們之前去京城?
可為何京城的人要來欽州打聽謝景初的世?
難道,謝景初的世果真有。
想到這里,阮酒出手握住謝景初的手,滿眼擔心地問道,“阿景,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謝景初凝眸沉思,然后說道,“現在不知道那群人到底有何目的,還是暫時按兵不為好,以免打草驚蛇。”
雖然他早就對自己世存疑,但在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的況下,還是得謹慎一些。
畢竟若是謝老爺子有心瞞他的世,想必背后一定藏了一個大。
阮酒贊同謝景初所說的,與謝景初想法一樣。
又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說道,“那謝修呢?萬一那群人找上謝修......”
如今謝修已被趕出謝府,舉步維艱。
若他們以利相,說不定謝修真會說些什麼。
而且,總覺得謝修好像知道些什麼,不然也不會讓謝敬在中秋宴上說出謝景初并非謝家人的話。
那日在正廳,謝修也是言之鑿鑿地說出那些謝景初是野種的話。
謝景初瞇了瞇眼眸,說道,“暗衛來報,說那些人已經找過謝修,但謝修一口咬定我就是他的弟弟。”
這倒是讓謝景初到意外。
不過,這正好給他減了很多麻煩。
阮酒也覺得意外,難不良心發現了?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
阮酒握住謝景初的手,又用力了幾分,“你想要查自己的世嗎?”
謝景初坦言道,“無論如何,我總要知道自己是誰。”
阮酒抿,朝著謝景初出一個明的笑容,“阿景,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能做的就是,堅定不移地與謝景初站在一起。
看到阮酒的笑容,謝景初沉重的心瞬間輕松了不。
勾起角,眼眸深邃,“謝謝你,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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