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守府的事,你可都聽說了嗎?”
沈棠一早便聽見下人們議論紛紛,趕跑回院里將事告訴給謝修。
謝修諱莫如深地點了點頭。
林太守當眾宣布讓謝景初做林家的贅婿,這已經了欽州城里眾人皆知的事。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不過好在,謝景初當眾駁了林太守的面子。
想必以后的日子,更加難過。
“你就不擔心嗎?萬一謝景初他......”
謝修抬了抬手,“沒有萬一。”
畢竟以謝景初的子,又怎會放下段,當林家的贅婿。
不過......
謝修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謝敬那個蠢笨的,倒是需要人提點提點。”
“夫君這是何意?”沈棠不解。
謝修狹長的眸子微瞇,眼底全是謀算計。
“讓他們狗咬狗。”
說完,謝修便附到沈棠耳邊小聲吩咐道。
只見沈棠的眼中越來越來亮,驚呼道,“夫君好手段!”
謝修眼神得意,著沈棠的吹捧。
這些日子,對謝景初落井下石,見風使舵的人不盡其數。
可謝景初卻看起來像個好脾氣的。
不過,若是了他心尖上的人,他還能忍得了嗎?
謝敬,我看謝家掌權人的位置,你還能坐多久。
自從太守府上鬧那一出,謝敬心中始終不安。
雖然謝景初當眾駁了林太守的面子。
可林家的兒對謝景初喜歡得。
都說追男隔層紗,說不準什麼時候,謝景初就了太守的婿。
有了這個份的加持,謝景初難道不會起奪權的心思?
就在這時,門口的小廝進來傳話。
“大爺,有人給你送信。”
謝敬蹙著眉接過信。
閱畢,眉頭也隨之舒展。
“是何人送的信?”謝敬急切地問道。
小廝搖了搖頭,“那人遮得嚴實,送完信就走了。”
謝敬眸子一凝。
不管送信的是何人,但這信中的容,終歸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快,去將表姑娘找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盡管阮酒覺得謝敬不懷好意。
但仍舊只能出滿臉笑意,恭恭敬敬地問道。
“不知大爺找我是有何要事?”
這該有的面,還是要有的。
謝敬也不想與阮酒過多寒暄。
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凝視著阮酒,說道,“今日你過來,是打算將你和宴兒的婚期定下。你意下如何?”
聽見這話,阮酒蹙眉。
這謝敬一直都看不上,覺得配不上謝晏川。
之前答應老爺子,也是因為想利用奪權。
可如今謝敬已經坐上了謝家掌權人的位置。
再次提及這樁親事,這是為何?
“不知大爺問過大爺嗎?”阮酒問道。
就算真的要商議婚期,不可能只讓一人到場。
謝敬沒有接過話茬,自顧自地說道,“我看下個月初三就是一個好日子,不如就將婚期定在那天吧。”
今日已是二十九,離初三已經沒幾天了。
以謝敬的子,他好不容易了謝家掌權人,他的兒子大婚,那還不得大肆慶祝。
短短幾天時間,未免也太草率了些。
看來,商議婚期這事,只是個幌子。
阮酒盈盈一笑,回答道,“都聽大爺的安排。”
聽到阮酒這話,謝敬有些坐不住了。
心中暗道,這小妮怎麼就答應了?
那他還如何說后面的事。
謝敬挪了挪子,臉鐵青,“你不反對?”
阮酒勾起角,這就坐不住了?
“大爺,如今你已是謝家掌權人,將來的一切與都會是大爺的,想必誰都不會拒絕這大的份吧。”
謝敬聽后,手掌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怒斥道,“你果然覬覦我謝家的財產。”
見狀,阮酒倒也不怵。
直視著謝敬的眼睛,說道,“大爺何出此言,親事是祖父定下的,婚期是你決定的,我不過就是按照你們的安排,又何談覬覦呢?”
謝敬一時語塞。
這話聽起來確實沒錯。
但他今日就不是阮酒來商議婚期的。
于是,他順了順氣,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憑你的份,不配不上宴兒的!”
阮酒笑了笑,“我知道啊,可親事又不是我定下的。”
謝敬被氣到,怒吼道,“你是聽不懂話還是故意的!”
“是大爺先跟我繞圈子的。”阮酒淡淡說道。
謝敬長出一口氣,強住心中的怒氣,“那我就直說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嫁給宴兒做妾,安分守己,要麼你們解除婚約。
不過綢緞莊是老爺子給你嫁給宴兒的嫁妝,既然婚約作廢,那綢緞莊你自然應當退還給謝家。”
阮酒心中了然,原來謝敬打的是這個主意。
表面上是兩個選擇。
實際上目的都一樣。
那就是讓將綢緞莊雙手奉上。
可阮酒,不是一個任人拿的柿子。
給臉他不要,那就撕了吧。
“大爺,你恐怕年紀大了,耳不聰目不明。綢緞莊是祖父給我的嫁妝,意思就是,無論我嫁給誰,綢緞莊都是我的。”
“你!”謝敬沒想到阮酒居然敢這樣同他說話,怒斥道,“放肆!你要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阮酒瞇起眸子。
認清自己的位置,這話已經聽過太多次了!
阮酒冷哼一聲,說道,“阿酒愚鈍,勞煩大爺說清楚,我是在什麼位置。”
謝敬一臉不屑,“你要記住,你只是謝景初撿回來的乞兒,就是我謝家的一條狗!別仗著做了幾年謝家的表姑娘,就忘了自己骨子里流著低賤的!”
這是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也難為他憋了這麼多年。
阮酒直腰板,不卑不地看著謝敬。
“是,我低賤,我不堪。如此礙你的眼,那你把我殺了唄,利索點,找繩子勒死我。”
“什......什麼?”謝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難道是瘋了?
阮酒角出一抹譏諷,“怎麼,不敢啊?那你裝什麼大尾狼啊!
當上謝家掌權人,說話都氣了?你別忘了,祖父他老人家還健在呢。
憑你那蠢笨如豬的腦子,謝家經得住你揮霍幾年啊?這謝家掌權人的位置,你做得心安嗎?”
阮酒一口氣說個不停。
這些話,不僅含著個人恩怨。
其中,多多還帶著幫謝景初出氣。
誰他敢算計謝景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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