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仰起頭笑看著蘇博,雖然剛才被踹在了膝蓋上,生疼,可臉上的表卻很淡然。
“蘇先生,我不認為我弟弟一個小孩子在您那邊有什麼價值可言。”
“你將我弟弟弄到這里來,不就是迫我就范,我現在也沒有反抗。”
“我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那麼舉足輕重的地位,讓蘇先生這樣的前輩大干戈,除非是為了你兒蘇怡然的事。”
“哼!”蘇博臉微微一變,沒想到這麼從容。
沈諾定定看著蘇博的表,隨后緩緩道:“我再大膽的猜想,你將我還有我弟弟一起弄到公海上,估計也不是為了你兒尋仇。”
“打死的是陸勁川,我只是幫兇而已,將我抓到這里來殺了,陸勁川必然會防備著你,倒是你怕是不好再找他報仇了。”
“況且你現在已經將我帶到了這里,如果我要為我的親人報仇的話,我一定不會這麼多廢話,直接殺了就好了。”
沈諾了口氣,膝蓋還是疼的要命,兩邊的人拽著的胳膊將整個架了起來,牽扯了的陳年舊傷,酸疼。
可做過三年的苦牢后,覺忍痛能力很強悍,不管什麼樣的痛楚都能忍得了。
此時反而像是與蘇博在平等對話似的,平和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你一定還想從我上弄到什麼東西,這個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重要到你不惜冒險徹底得罪陸勁川來抓我。”
蘇博微微一愣,突然覺得這個人給他的覺,居然讓他的脊梁骨都涼颼颼的,看事看得這麼通,總覺得有一種令人驚恐的從容。
大家都是海城商界的老人了,那個時候他是陸的屬下,自然也和沈嘯文打道的時間不短,當時沈嘯文邊牽著的小丫頭,漂亮,可,聰明,但是沒有此時此刻給人的怪譎。
他冷冷看著沈諾,決定不再和賣關子了,本來想要給個下馬威,先在神上打垮,然后著說出來那個。
結果現在沈諾居然這麼氣,他都有些無措了。
他剛才差點兒一刀砍斷了綁著沈耀的繩子,讓沈諾屈服,沈諾眼睜睜看著,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蘇博眼角狠狠了,死死盯著沈諾:“當初在瑞士的時候,怡然被陸勁川開槍打死前的那一瞬間,對你說了什麼?”
沈諾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看向了蘇博,輕笑了一聲道:“沒說什麼,讓我去死吧!”
沈諾甚至還笑著模仿了蘇怡然的表,對著蘇博模仿了去死吧三個字兒的發音。
蘇博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突然沖了過去,踉蹌著搶過了沈諾旁邊那個大漢的子,一子狠狠在了沈諾的腰腹。
沈諾疼的彎下了腰,好半天不過氣來,趴在了甲板上。
“說!說啊!臨死之前對你說了什麼?!”蘇博快要被沈諾折磨瘋了,沈諾仰起頭看著他笑道:“沒說什麼,就是讓我去死啊!我今天這不是來求死了嗎?”
;“好!你不要你自己的命,那你難道連你弟弟的命也不要了嗎?”
蘇博指向了沈耀,沈耀已經哭得暈了過去。
被吊了這麼長時間,他早已經撐不住了。
沈諾知道這是一場心理戰,就要出來蘇博極力掩蓋的那個真相到底是什麼,抓住對方的底線才能拖延時間,給冷舒亞更多的時間來救。
現在也已經被到了絕路,很想告訴蘇博當初蘇怡然對說了什麼,其實當初蘇怡然說出來的那幾個字兒,沈諾都不知道有什麼意義,還以為這個瘋子臨死之前的胡言語。
沒想到就這麼幾個字兒對于蘇博居然有這麼重要的意義,讓他不惜用這麼多的勢力在公海上與他對峙。
但是現在不能說,還不到火候,現在如果說了,和沈耀的命就真的待在這里了。
只有抗住折磨,抗住蘇博給的力,和弟弟才能有一線生機。
按理說冷舒亞應該能明白的意思,也只能出此下策,如果不這麼做得話,不一個人只前來,蘇博絕對不會讓見到弟弟,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此時在和蘇博進行一場豪賭,賭蘇怡然說出來的那幾個字兒對蘇博的重要。
現在其實后悔的,當初就該好好琢磨蘇怡然臨死前胡言語的那些話,當初和陸勁川正是糾纏不休的時候,好多的事像是雪片兒一樣落了下來,讓幾乎無所適從。
尤其是那些仇敵說過的話,在耳邊已經了過眼煙云,可此時蘇博這麼一迫,那幾個字很真切沖進了的腦海中。
蘇博咬著牙冷冷看著沈諾,不管怎麼打,怎麼折磨,就是撬不開的,如果殺了沈耀,更不會說了,一時間陷了僵局中。
蘇博疲憊的重新坐回到了椅上,一下下輕輕著自己的膝蓋,看向了沈諾緩緩道:“你就是太倔了,和你父親當年一個德行。”
“這樣吧,你告訴我怡然臨死前和你說什麼,我也告訴你一個關于你父親和陸勁川母親的。”
沈諾臉微微一變,隨即輕聲笑了出來:“那有什麼用,不就是二十多年前俗套的三角嗎?我知道了能怎麼樣,不知道又能怎麼樣?”
蘇博哈哈大笑了出來:“沈小姐還是很灑的,不過陸勁川一直恨你們沈家,要我說啊,當初陸飛機失事墜毀,陸家頃刻間被人弄散了架,還真不是沈嘯文的錯兒,沈嘯文就是個背鍋的!幕后還有別的人!你不想知道嗎?”
沈諾冷冷看著他,眼神變得冷厲了起來。
如果蘇博不是胡言語,陸家當年不是沈家的害的,那麼陸勁川欠可就太多了,不僅僅是多,而且多得離譜。
他找錯仇家了!
蘇博笑看著沈諾:“你想不想知道當年是誰從中作梗,戲弄了你們兩家人,讓你們兩家人反目仇的?”
“要知道這個人可是布局的高手啊!”
“來!你告訴我一個,我也告訴你一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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