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掛斷后,沈霽淮坐在餐廳里發了好久的呆,覺得自己這樣不行。
小家伙這才離開他一天,他就開始患得患失,得找些什麼事做。
他起去了書房,看了眼普渡資本新一投資對象,準備隨便找個公司去視察消耗時間。
——
周頌宜吃完早飯準備去校園里面逛一逛時,對面房間傳來靜。
啪嗒一聲,房門打開,頂著一頭金發的生站在門框里,睡眼惺忪,打著哈欠說了聲早上好。
點頭,角勾起禮貌的弧度,自我介紹道:
“早上好,我周頌宜,英文名Serena。”
本以為會等來對方的自我介紹,但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繞過走到冰箱前,拿出的面包和牛。
直接對著牛盒子,咕咚咕咚喝著,喝完后就拿了兩片面包,邊吃邊返回房間里,嘭得一聲把門關上。
周頌宜:“......”
不是不是以為冰箱里的食是學校提供的?
算了,牛面包而已,就當送給了。
想開后,心重新變得愉悅。
一出宿舍樓,陳京姝,薄澍之和傅既白三人將團團圍住,一個挨著一個地問。
陳京姝:
“怎麼樣,室友好相嗎?”
薄澍之:
“第一次住宿的覺怎麼樣?”
傅既白:
“你吃早飯了嗎?”
“室友還不清楚,沒有太多的接,昨晚睡得很好,已經吃過早飯了。”
一一回答后,視線在傅既白上稍作停留,疑道:
“你不是清大的嗎?”
傅既白正要開口時,薄澍之搶先一步開口替他解釋:
“清大就在咱們對面兒,你們大一新生開學早,實際上我們還沒開學呢!”
傅既白抿了抿:
“嗯,離得很近,我也住在縵合,淮哥要是沒時間接你,你可以坐我的回去。”
“你們都自己開車上學嗎?”
周頌宜早早就拿到了駕照,外祖和舅舅送了好幾輛跑車,daddy也有給買,只是都在紐約,駕照也是國的。
陳京姝:
“我們大多數時候自己開,你要開車的話提前讓淮哥打個招呼,可以直接開進來停地下停車場。”
停地下停車場一來低調不容易引人注意,二來進出方便。
一聽大家都開車,周頌宜決定先把駕照問題解決了。
沈霽淮選了家靠近郊區,專門做AI模型研發的初創公司,上個月拿到了普渡資本的融資。
結果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今晚要和沈知遇一起吃飯,便吩咐司機調頭,把視察時間改為下午。
藥雖然停了,但副作用影響依舊深遠,最近記好像越來越不好了。
還是問問Cathy和維昂教授,看有沒有什麼辦法緩解或者除。
“不是記憶越來越不好了,是因為第二人格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取而代之。”
Cathy沉著冷靜的聲音從揚聲里傳出,他心猛得一沉,電話那端繼續說道:
“其實鎮定藥的副作用不是記憶減退,而是讓第二人格自主越來越強。我說過,你的第二人格和主人格背道而馳,屬于你越制自,他的主就越強的類型。”
是了,他又忘記了,第二人格就是他不堪卑鄙暗的一面。
沈霽淮看著窗外已經靜止的景,淡聲道:
“嗯,那盡快幫我安排第二次催眠。”
那邊沉默幾秒,輕嘆一聲:
“我害怕間隔時間太短會對你神造負擔。”
“按我說的來就行,另外,不要告訴Serena。”
他現在迫不及待想要第二人格消失,最好在小家伙軍訓期間完。
侍者帶著他到包廂的時候,沈知遇已經在那里坐著了。
“沈先生。”
他禮貌地喚了聲,在侍者拉開的椅子上落座。
男人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開門見山道:
“你在國外這麼多年,有沒有去看過?”
沈知遇口中這個是誰,他再清楚不過。
“沒有,自討沒趣的事,我還是做為好。”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說出這句話后,男人面部好像瞬間放松了。
“嗯,沒去就好。”
這個話題結束后,兩人都沒再開口,一頓飯吃得尷尬又莫名。
沈霽淮沒吃幾口便放下筷子,許是經過了歲月的打磨,對面的男人瞧著溫和許多,只是偶爾看向他的眼神,依舊是掩蓋不住的厭惡。
他饒有興致地勾了勾,冷白勁瘦的指節扣著桌面輕點,漫不經心道:
“沈先生,我很好奇,你明明已經確定了我不是舅舅的孩子,為什麼還這麼厭惡我?”
話落,男人驟然抬頭,看著他的眼神是毫不猶豫的震驚。
“你說什麼?”
“我說,既然DNA監測已經告知你結果,為什麼還是那麼厭惡我?”
即使二十多年過去了,他早就沒了對父母的向往。
但還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對夫妻為什麼會對自己的親生孩子恨之骨。
顧笙有好多次都是沖著掐死他去的,那雙純凈如水的眸子在看向他時,總是帶著明晃晃的殺意。
“你知道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沈知遇臉上看到慌還真是難得,他嗤笑一聲,
“你回去告訴,不要再試圖接近Serena,不要再玩一些小把戲,再讓我發現約Serena見面,沈先生,這事兒可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
今天這頓飯的目的沈知遇一開始就點明了,就是來試探他有沒有發現顧笙已經回國。
殊不知,小家伙每次和顧笙見面,全程都在他的監控之中。
——
周末萬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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