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令月很想笑：“虞小姐，你是在嫉妒我嗎？”

虞薇薇愈發不滿，手一抖，將蛋糕扣在自己的子上，哭喊道：“溫令月，我好心遞給你蛋糕，你不領就算了，居然還把蛋糕扣在我上……”

滿堂賓客的視線被吸引過來。

傅遠章快步走來：“令月你沒事吧？”

溫令月搖頭。

“遠章哥哥！”

虞薇薇眼眶通紅，委屈道：“我不過提了一句我們是青梅竹馬，溫令月就故意把蛋糕扣在我子上！”

傅遠章掃了一眼，目冷厲。

虞薇薇眼底蓄淚，強忍委屈：“算了，既然遠章哥哥你護著，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垂下頭，默默流淚。

“這個溫小姐這麼囂張？”

“長得很，嫉妒心也是真強。”

宴會廳有人竊竊私語。

溫令月看向傅遠章，解釋道：“這位小姐把蛋糕抹在自己上，說是我干的。”

吐槽：“……好爛的戲。”

傅遠章忽然想笑。

溫令月真誠道：“虞小姐，建議你找表演老師進修，你的演技太爛了。”

虞薇薇氣憤道：“你胡說，我怎麼會把蛋糕扣在自己子上，明明就是你干的。”

溫令月很淡定：“不是我。”

到桌邊拿了盤蛋糕，回到虞薇薇面前，語氣平靜：“因為我只會把它扣在你臉上。”

揚起手。

黑巧克力蛋糕糊了虞薇薇一臉。

全場雀無聲。

就連傅遠章也愣了。

三秒過后，虞薇薇尖：“溫、令、月！！”

沖上來要打溫令月，被傅遠章及時攔下。

“遠章哥哥，你還護著！！”

虞薇薇暴跳如雷。

傅遠章：“你這麼誣陷，沒扇你掌，你應該謝才對。”

虞薇薇快氣瘋了。

傅遠章這什麼話？！

其他賓客也懵了，表古怪。

人群中，虞薇薇的哥哥終于反應過來：“遠章你……”

“虞南禮，管好你妹妹。”

傅遠章不給好友面子：“下次再犯，可不只扣一盤蛋糕這麼簡單。”

一個千金小姐被人糊了一臉黑油，面盡失，這簡單？

虞南禮啞然。

深深嘆了口氣，拉著虞薇薇：“跟我回去。”

“慢著。”

傅遠章：“虞薇薇你誣陷令月，道歉。”

虞薇薇既心酸又憤怒：“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我道歉？”

“那是你咎由自取。”

虞薇薇氣得仰倒，甩開虞南禮的手，氣沖沖地往外跑。

傅遠章冷淡聲音傳來：“我和你也不是青梅竹馬。”

虞薇薇腳步一頓，狠狠跺腳，跑了出去。

氣死了，氣死了！

大廳有種詭異的安靜。

傅遠章向來不近，誰也沒想到他護人護到這份上！

有賓客面古怪：“蘇太太，傅很護著溫小姐。”

蘇蕙微笑：“令月乖巧，了委屈都不知道說，遠章不多護著怎麼行。”

賓客：？？？

哪里是不說，是已經擼著袖子上了！！

……

角落。

傅遠章目奇異：“你居然會把蛋糕拍在臉上？”

他記得剛認識的時候，溫令月不是這個子。

溫令月反問：“不好嗎？”

“好。”傅遠章毫不猶豫。

溫令月挑眉：“這就是我的答案。”

“我這麼對人家，你不會怪我，只會支持我。”

笑容明朗：“也是你告訴我，人先己。”

才不會別人欺負到頭上。

傅遠章笑了：“你做得很好。”

溫令月就該這麼肆意張揚。

*

十六歲那年秋天，溫令月進華醫學習。

學專業知識，學調香，偶爾學一學跳舞，日子過得充實快樂。

等到寒假，溫令月一頭鉆進景杉的調香實驗室，常常一待就是一天。

傅遠章原本聽之任之，后來見溫令月在實驗室熬了兩天一夜，忍不住去抓。

“溫令月，你不要了？”

溫令月眼下青黑，眸卻很亮：“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傅遠章心念微：“什麼東西？”

“安神香。”

拿出一串深褐香珠：“聽楊叔說你經常失眠，我調了一款安神香，把它做香珠的形狀，你睡覺放在枕下可以鎮靜安眠。”

說話時眼眸很亮，像是映著璀璨的星。

傅遠章微愣。

前世今生仿佛在此刻重疊。

“你不喜歡嗎？”溫令月見他愣神。

傅遠章接過這串香珠，嗓音沙啞：“不，我很喜歡。”

他又問：“這款香什麼名字？”

這個問題溫令月沒想過，靈一閃：“就它‘夢’吧！”

“希你酣然睡，一夢天明！”

傅遠章攥著這串香珠，啞著嗓：“好，就它夢。”

他眼底有水一閃而逝。

這下換溫令月愣住：“你怎麼了？”

他笑：“我在想，溫令月還是溫令月。”

不論前世今生。

當晚，傅遠章把香珠放在枕下，悉香氣縈繞在鼻尖，他一夜好眠。

……

翌日。

“你希我把安神香推廣給更多有需要的人？”溫令月詫異。

傅遠章點頭。

溫令月隨意道：“那就給景杉，你們負責生產推廣。”

傅遠章目一頓：“安神香方很珍貴。”

“我知道。”

溫令月彎眸：“但你是傅遠章，我愿意把它給你。”

傅遠章覺得自己的心像是一塊方糖，墜滾燙紅茶里，緩緩旋轉，一點點化開。

“令月。”

他曉之以：“你是調香師，你未來還會有無數個作品，你難道不想親手把作品傳遞給大眾，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名字嗎？”

“你難道不想為此做出一番事業嗎？”

溫令月眼神很亮，熱沸騰：“我想。”

“那就去做。”

“我相信，你會創造出比景杉更好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