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正一臉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嗑瓜子,下高高揚起,還翹著二郎,等著老男人來道歉。
宋云崢低垂著腦袋,著手機從臥室走了出來,“噗通”一聲,直直地跪在林悅面前……
林悅呆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后,趕忙將他拉了起來,沒好氣地瞪著他。
“我還沒死呢,你這是干什麼?苦計嗎?我告訴你,沒用!現在我很生氣,你莫名其妙冤枉我出軌,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雙臂環,氣鼓鼓將頭扭到一邊。
宋云崢立刻上前抱著,將摟在懷里,“對不起,我錯了,錯得離譜,我混蛋,我一沖就變白癡,才會被壞人牽著鼻子走,還有什麼想罵的,隨便你罵,只要你能出氣。”
說著便抓著的手往自己臉上扇,林悅立刻制止住,“你干什麼?宋云崢,你是自狂嗎?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
“只有老婆可以打我,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只要你能原諒我,你想怎麼出氣都行,好不好?”
宋云崢眨了眨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他深骨髓,容不得一背叛,那晚,即使只是百分之一的概率可能證明出軌,卻也能得他徹底失去理智,連同平日里的睿智都消失不見。
見林悅不說話,宋云崢扶著的肩膀,垂眸看著,又追問了一句,“原諒我,好不好?”
林悅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又主靠在他的膛上,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好踏實。
好在這次的誤會化解了,但又想到,萬一以后再遇到類似問題, 他會不會又跟這次一樣懷疑?
緩緩開口:“老公,以后我們之間不管遇到什麼事,都給彼此一個解釋的機會,哪怕當下再生氣,我們都不要一棒子將對方打死好不好?”
“嗯,再也不會了。”宋云崢低頭在頭頂落下一吻。
“老婆,昨晚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宋云崢滿含期待地挑了挑眉,聲音里都藏著笑意。
他一早醒來便發現自己只穿了個,昨晚還喝了酒,那酒后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能發生什麼?”
“我的服不是你的嗎?”
“是我的,怎麼了?”
“那……我喝醉后表現的怎麼樣?”
林悅狐疑地盯著他,心想,這貨到底想問什麼?
“不怎麼樣,快把我累死了!”可不得累死麼,伺候他洗澡。
宋云崢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吧?不滿意?累死了?難不……在上面?從來沒有這麼積極過啊,趁他喝醉,居然把他撲倒,還這麼主。
想到這兒,他心里有些小激,忍不住低笑出聲。
心里已經在盤算著下次故意裝醉試試看。
吃完早餐,宋云崢便帶著林悅直接去了莫家,莫正宇見他突然拜訪,一副寵若驚的模樣,連忙邀請他們進去坐。
這種場面恰似一場虛假意的寒暄盛宴,林悅本以為宋云崢是為莫言歡而來,卻不想他連莫言歡的名字只字未提。
聊到中途,門口傳來陣陣腳步聲,莫正宇面帶微笑,目如炬地向門口。
“言歡回來了。”
宋云崢仿若未聞,只顧把玩著林悅的小手,角掛著一抹令人捉不的笑意。
莫言歡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當他瞥見坐在沙發上的人時,瞬間怔在了原地。
“回來得正巧,云崢可是稀客,還不快過來。”莫正宇向他招手。
莫言歡的表如木雕般僵,宋云崢此時也恰好站起來,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匯,暗流洶涌,火花四濺。
“好久不見。”宋云崢看似在微笑,但渾卻散發出的寒氣,令人骨悚然。
莫言歡下心的慌,皮笑不笑地點點頭,“確實是稀客,宋老板快請坐。”
他將西服外套放在一旁,快步走過去坐了下來,“宋老板,今日來……應該不會是想談生意吧?”
“聽悅悅說,你請吃了頓飯,因為下雨,還招待住了一晚酒店,我這不是特意登門道謝來了麼。”宋云崢風輕云淡地說著,仿佛在說著今天天氣真不錯一樣隨意。
“不過”,他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一惋惜,“那家酒店昨天卻莫名失火,損失了不財產,真是可惜啊……”
莫言歡的眸突然變得犀利,“宋老板還去酒店了?”
宋云崢整個人松散地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說:“這麼張干嘛?莫總難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我知道?”
莫言歡忽地輕笑一聲,“宋老板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懂?”宋云崢劍眉一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莫總最好不懂。”
莫言歡的眸底閃過一不易察覺的慌張,雖然很快,但還是被宋云崢捕捉到了。
“消防人員正在排查原因,懷疑是有人蓄意縱火……你說,究竟是誰如此無聊,竟然跑到酒店去點火?哦對了,聽說你和蔣氏最近關系匪淺啊……”
莫言歡看似平靜如湖水的表面下,實則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見他再也笑不出來,宋云崢卻心滿意足地笑了,他如同勝利者一般摟著林悅站了起來,然后用冰冷的聲音警告道:“自作聰明的人往往會自食惡果,你好自為之。”
莫言歡氣得渾抖,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猛砸在地上,里說著不堪耳的國粹。
回到車上,林悅詫異地問:“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什麼意思啊?你為什麼突然來找莫言歡?”
宋云崢抿輕笑,“敲山震虎,藏在草叢中的獵了陣腳,這場狩獵游戲才會更加有趣。”
“啊?我沒明白。”
宋云崢手了的腦袋,“你不用明白,你只需要記住,莫言歡不是什麼好人,他對你心懷不軌,以后離這種人越遠越好。”
莫言歡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僵在那兒,口劇烈起伏著。
宋云崢故意帶著林悅找上門來,說出這樣一番話,他究竟是已經知道事真相了,還是在故意試探自己?
謀劃這麼久的局,就這麼被宋云崢輕松識破了?那他和林悅真的連朋友都做不。那他費盡心思做這麼多還有什麼意義?
他倏地站起,這場游戲是他開始的,只要還沒結束,他就有機會翻盤,他手上還有棋子。
莫言歡出一抹惻惻的笑容,給蔣可打去了電話。
“我要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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