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端著熱飲,始終沒有要喝的意思,莫言歡心里有些焦急,但面依舊平靜。
“這邊不如市區,晚上冷,你喝點熱飲暖暖胃。”
“嗯,謝謝,我待會兒喝。”林悅將熱飲放到一旁。
“好,那你們休息,有事直接找我,我就在對面。”說完,他轉出了門。
見莫言歡走后,林悅趕忙掏出手機,打開一看,七八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宋云崢打來的,該死的手機,什麼時候調靜音的?!
趕忙回撥過去,那邊幾乎瞬間接起,宋云崢焦急的聲音傳來,“你在哪兒?為什麼不接電話?”
“老公,對不起,手機不小心調靜音了,我在山下一家商務酒店,這邊不是下大暴雨了嘛,有很深的積水,沒有車回去,我可能得明天早上回去了。”
“我去接你。”
“不用了,雨太大,開車太危險了,別擔心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了。”
林悅有些心虛,沒有跟他講吃飯這件事,準備回去后再跟他說清楚,當面講,當面哄。
因為知道,只要說了,宋云崢肯定會生氣,一生氣肯定會跑來,這種惡劣天氣,還是晚上,路上還有積水,開車就是在玩兒命,不想年紀輕輕就寡婦。
“以后不準自己出去玩,跟江黎也不可以!”好吧,他已經開始生氣了。
“好好好,以后只跟你出去好不好?不生氣哈,我明天天一亮立刻打車回去!然后跟你負荊請罪,好不?”林悅放聲音,耐心哄著。
“那你注意安全,房間門要鎖好,明天上車了就給我打電話。”
“好,知道啦,我你。”林悅對著手機隔空親親了好幾下,宋云崢才肯掛電話。
林悅剛準備躺下,突然聽到門口傳來刷卡聲,“誰?”警惕地盯著門口。
房門打開,莫言歡走了進來,“是我,想問問你,需不需要加床被子,晚上冷的。”
說話的同時,他不自覺看向桌子上那杯熱飲,封口都還在,本就沒喝。
“謝謝,不用了,一床被子足夠了。”
莫言歡握著門的手一,緩緩斂下眸子,“好,那你好好休息。”
退出房間,關好門,他的眉頭立刻皺起。
蔣可雙手環,緩緩走來,“怎麼樣了?”
“沒喝,果沒喝,熱飲沒喝,的警惕太強了,完全不接招!計劃還怎麼執行下去!”莫言歡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急躁。
蔣可不以為然地笑笑,“都到這份兒上了,你要想強來,跑得掉嗎?”
“到時候我再拍幾張照片威脅,保準乖乖跟了你。”
“不行!”莫言歡想也沒想直接拒絕,絕對不能讓知道他在算計。
他要的不是一夜,他要的是一輩子,所以絕對不能讓知道!
“計劃繼續,但人可以換一個,你不覺得喝醉酒的那個丫頭背影很像林悅嗎?”
“你什麼意思?”
“你要想得到林悅,那麼現在開始聽我的,反正我已經問候宋云崢了,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你決定好。”
莫言歡瞇起眼睛盯著,“你想讓宋云崢誤會我和林悅?”
“聰明,抓時間,演好這場戲,宋云崢很快就要到了。”蔣可狡黠一笑,慢悠悠退回自己房間。
莫言歡深吸一口氣,再次打開林悅的房門,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看著恬靜的睡,心臟急促地跳起來。
預謀了這麼久,敗就看今晚。
他在林悅肩頸用力一敲,這一重擊,讓徹底睡死過去。
隨即將抱到對面套房,他的手指輕著的臉頰,“做個好夢,小悅悅。”聲音溫又繾綣。
而后轉出門,走進只有江黎的套房。
此時,一輛賓利慕尚在雨夜中疾馳,燈猶如利劍,狠狠刺破黑暗。
丫頭,你為什麼要跟蔣可和莫言歡一起吃飯,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孟晚凝口中的毒蛇,他一直心知肚明,其中一條定然是蔣可,他將蔣安心送監獄,致使蔣氏一落千丈,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酒店門口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宋云崢丟下車就跑進酒店。
蔣可過玻璃俯視著樓下,看見宋云崢慌的腳步,揚起了冰冷的角。
宋云崢,既然我不了你,那我就對你最在意的人下手,這生不如死的日子,也該由你來好好品嘗品嘗了。
宋云崢一邊打電話,一邊沖向前臺,電話那頭響了很久很久才接起。
耳便是一聲人如妖般的,宋云崢的呼吸瞬間凝滯,心尖如被重錘狠狠敲擊般發,疼痛開始不停蔓延。
“我你,悅悅,你不我?”
“……”
男人人的息聲、說話聲,相互織著,猶如一把利劍,無地直刺宋云崢的心臟。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著,呼吸也在抖,心臟更是疼得發。
這是林悅的電話,那電話里的生是你嗎?悅悅,是你嗎?
他的大腦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要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瘋了。他的眼睛霎時間充漲紅,額頭的青筋更是如蚯蚓般暴起。
“幫我查一下莫言歡在哪個房間!”那聲音仿佛是從他的腔中生生出來的一般,他在竭盡全力地忍。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不能泄顧客的私,請您理解。”
“砰……”的一聲,宋云崢揮手將前臺的所有東西砸得碎,一時間,原本安靜的大廳,只聽見那陣陣令人心悸的回響。
前臺工作人員嚇得瑟瑟發抖,保安聽到聲音立刻跑了進來,大堂經理也是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宋云崢冷冷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一分鐘,我沒找到莫言歡所在房間,我會讓這家酒店徹底消失,而你們也一樣。”
大堂經理眼尖,一眼便認出他是宋云崢,那個惹不起的宋家太子爺,立刻慌慌張張地上前,“宋爺,您請稍等,我馬上幫您查。”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頭低得好似要埋進地里,生怕與宋云崢對視一眼。
“莫言歡在1206 房間。”
1206的門并沒有關嚴,虛掩著,宋云崢站在門口,卻沒有勇氣推開。
“說我……”
“你……”
“我你……悅悅……”
的聲傳來,宋云崢倒吸一口冷氣,那是林悅的聲音嗎?他的大腦此刻已如一團麻,無法分辨。
不!絕對不是!
他憤然推開門,目便是被隨意扔在地上的外套,他神一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件服,心臟好似被千萬把刀同時切割,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這件外套是他幫選的,那會兒還嫌棄不好看,穿上后又不釋手。
視線順著進去,地上還放著一雙白運鞋,也是他幫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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