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宋可可早已逃回房間,一進門便一頭扎進被窩里,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放聲大哭起來。
自從經歷了那些痛苦不堪的事之后,宋可可一直努力想要忘掉過去,重新開始生活。
本以為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療愈,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可以坦然面對曾經的傷痛。
但當看到傅斯宴的那一剎那,所有那些恐怖的回憶瞬間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涌而至,鋪天蓋地地向席卷而來。
就在剛才的餐廳里,面對著傅斯宴,宋可可拼命咬牙關,死死忍住眼眶中的淚水,用盡全力氣克制住心即將噴薄而出的悲痛緒,才勉強沒有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痛哭。
傅斯宴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日思夜想的人兒正捂著被子痛失聲痛哭,傅斯宴的心口驀地揪疼起來,他快步來到床邊,想要將攬懷里:“寶寶~~”
宋可可聽到他的聲音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怎麼進來了??
頓了幾秒,地裹著被子,像是要把自己完全包裹起來,然后吃力地朝著床的另一邊緩緩挪過去。
那帶著哭腔的嗓音,過厚厚的被子,悶悶地傳了出來:“你不要過來……”
傅斯宴見狀,心中一,生怕這麼大幅度的作會一不小心摔到床的另一側去。
他急忙開口出聲阻攔道:“寶寶,我不過去了,你也別了,好不好?”
或許是聽到了他關切的話語,宋可可果然停下了作,不再繼續挪了。
然而,依舊靜靜地躺在那里,只是哭聲也漸漸停歇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還是將頭深深地埋進了被子里,一也不肯。
就這樣沉默了幾秒鐘之后,宋可可終于再次發出了聲音:“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語氣之中充滿了決絕和冷漠。
傅斯宴聽后,不微微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輕溫和一些,輕聲細語地哄著說道:“寶寶,對不起,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那天晚上,確實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麼對你,都是我的錯,我現在鄭重地向你道歉,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一直以來,傅斯宴都是一個高傲而冷漠的男人,從來不曾如此低聲下氣地向別人道歉、哄勸他人。
但是此時此刻,面對眼前這個令他心疼不已的人兒,他卻毫沒有覺到有任何的別扭或者難為。
因為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給哄回來。
過了幾秒,宋可可一把扯開了捂在頭上的被子,那雙原本有些紅腫的眼睛此刻直直地凝視著面前的傅斯宴,眼神中出一種決然和冷漠。
“是不是只要我原諒你了,你就不會再揪著我了?”
聽到這話,傅斯宴心中一急,連忙聲喊道:“寶寶~~”
他此番前來找,可不是為了讓原諒他后就不理他的。
宋可可抿著,的臉上還掛著淚珠,表倔強:“好,既然你這麼想讓我原諒你,那行,我現在就原諒你。
不過從這一刻起,請你馬上離開這里,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宋可可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的痛苦說道。
接著,又補充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從今往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要去打擾誰。
就像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樣,一切按照合同來辦就行。”
說完這些話,宋可可緩緩閉上雙眼,似乎想要將眼前這個令心碎的男人徹底隔絕在外。
傅斯宴看著宋可可這般決絕的模樣,心里焦急萬分。
他一心只想著如何盡快安好的緒,并將重新接回那個充滿他們共同回憶的莊園之中。
這幾日每當他下班后拖著疲憊的軀回到家中時,迎接他的不再是往日里那個悉的影以及溫馨的氛圍,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冷清與孤寂。
雖說以前宋可可大多時候也是獨自待在房間里面,傅斯宴能夠見到的機會其實并不多。
但是哪怕只是偶爾路過房門口時聽見里面傳來輕微的靜聲,或者是不經意間瞥見出來拿東西時匆匆而過的倩影,都會讓他覺得整個家變得充實起來。
如今突然不在邊,那種覺就好像他的心瞬間被挖空了一塊似的,留下一個巨大且無法填補的空。
他解釋道:“寶寶,那天晚上真的是個意外,我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以后我不會再強迫你了,好不好?”
宋可可的緒突然又激了起來:“你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你就去找別的人啊!”
“為什麼要跑回來欺負我?”
傅斯宴:!!!
這是一點也不在乎他啊?
竟然又他去找別的人?
傅斯宴原本心中還充盈著對的心疼與愧疚,然而就在那一瞬間,這些仿佛被一陣狂風吹散得無影無蹤。
但他仍舊努力克制住心洶涌澎湃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一些:“寶寶,不要說出如此傷人的話語好不好?”
盡管他的臉已經沉下來,卻依然強忍著不讓憤怒徹底發出來。
“我絕對不會去尋找其他任何人,對于們,我本提不起毫興趣來。我的眼中只有你一個人存在,自始至終都是如此。”
傅斯宴地盯著眼前的宋可可,目堅定而執著。
他并不想故意欺負,只是面對除之外的所有人時,都無法產生一一毫的反應。
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這一生一世,都只能屬于他一人。
宋可可氣得小臉通紅,這個男人真的太無恥了。
指著門口,沖他喊道:“你滾。”
傅斯宴雖然喜歡,也愿意哄,但三番幾次這樣他滾,未免也太恃寵而驕了吧!
他的臉愈發沉可怕,咬著牙關,從牙里出一句充滿威脅意味的警告:“寶寶,有很多事你必須要明白什麼做適可而止。”
宋可可眼尾泛紅,目直直地盯著他:“我不懂什麼適可而止,但是我是真的不想看見你,請你馬上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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