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皎月也不好，銀牙都快咬碎了，原本以為楚良娣毫無準備，沒想到還有這一手。

皇后臉更不好看，今天方苧沒來，本想給楚良娣一個難堪，敲打一下太子，沒想到卻誤打誤撞讓楚良娣了太后的眼。

沈貴妃看著太子春心大的模樣，再看楚良娣時眼中充滿了恨意，那可是皇后的選中的人，太子怎麼能對心。

其他人心里則沒那麼多想法，專心致志看著殿中的奇景，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驚擾到這些麗的蝴蝶。

“好！賞！”

永嘉帝的一聲贊許，打破了殿中的平靜。

一名小太監雙手捧著打開的錦盒上前，里面竟是一枚西域進貢的夜明珠，個大圓潤，芒和。

楚云汐盈盈下拜，“妾謝陛下賞賜。”

每年太后壽宴，永嘉帝都會準備一個彩頭，作為壽禮中佼佼者的嘉獎，今年這是給楚良娣了。

金皎月著帕子，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

那幅麻姑獻壽圖，熬了三個月，眼睛都快熬瞎了，用孔雀羽線繡，本以為今日能在太后壽宴上臉，博得滿堂彩，沒想到永嘉帝卻將彩頭給了楚良娣那個賤人！

最可氣的是，楚良娣能有這個機會，完全是因為自己，是自己讓出盡了風頭！

永嘉帝道了一聲“免禮”，轉而對下方的太子道，“沐兒，你這良娣不錯，你皇祖母喜歡，以后多帶宮。”

任誰都能聽出來，永嘉帝的語氣，著一種兒子終于找到心儀之人，終大事終于解決了的欣，太后也在一旁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顧承沐道，“兒臣遵旨。”

許清婉捂住口，垂下了眼眸，因為看見太子表哥角在強著笑，一看就是在為楚良娣高興。

永嘉帝和太子說完話，就起了。

他是皇帝，留在這里眾人必定拘謹，只有他走了，才能眾臣同樂。

楚云汐將手上的夜明珠給宮人暫為保管，笑盈盈坐回席位上，用肩膀輕輕撞著太子的手臂。

“殿下，妾給您臉嗎。”

顧承沐角微不可察一提，“老實點，這可是在外面。”

言畢，他目落在楚云汐的手上，雙手白皙的指尖全部沾染上了香灰，左手指尖還泛著淡淡的，想必是捻蝴蝶時燙到了。

“你是孤的良娣，不是伶人戲子，以后弄這些把戲。”

此話一出，楚云汐明亮的眼眸頓時黯淡了下來，心中的喜悅然無存。

忍不住在心里暗罵，若不是你什麼都不說，我能什麼都沒準備嗎。

金皎月針對的是我，但因為誰啊，難道不是你嗎！

狗太子！早知道就讓你丟臉丟到家！！

突然，楚云汐眼前多了一條巾，骨節分明的長指握著，白皙的手背青筋凸起，袖口飛著四趾蟒。

“多謝殿下。”楚云汐接過巾子，滴滴道謝。

宴席過半，顧承沐帶著楚云汐去給太后敬酒。

許清婉的目，克制不住的又看向了兩人。

“怪了，怪了，是沒錯了，可是為何會出現在那里，不對、不對……”

許清泉在一旁喃喃自語，頭還搖來搖去。

許清婉看了一眼兄長，忍不住問道，“大哥，你在說什麼。”

許清泉是個直子，心里裝不住事，看了看周圍，手掩在上挨著許清婉小聲道，“有一次我去楓林街，大白天看見這位楚良娣從香閣走出來，邊還跟著一位丫鬟，一位嬤嬤。”

“香閣……”許清婉覺得這名字很是悉，卻想不起來是什麼地方。

許清泉著鼻子，訕訕道，“清婉，你別誤會，我可沒有去那種七八糟的地方，我是去那附近的妙筆書局，路過香閣時看見的。”

許清泉沒好意思說，當時他因為楚云汐長得漂亮，多看了幾眼，所以今日太后壽宴才能認出來。

兄長這麼一說，許清婉全都想起來了。

香閣，這是全京城最有名的院啊！

楚良娣一位家小姐，為何會出這種污穢的地方，難道這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不行！要告訴太子表哥。

許清婉坐不住了，準備起之際，看見了垂著眼眸的金側妃，心中立刻有了別的主意。

許清婉對許清泉道，“大哥，此事非同小可，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在里面，你和我說說就算了，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否則丟的是太子表哥的臉。”

許清泉“嗐”了一聲，“這還用你說嗎，我除了跟你說，還會跟哪個說，倒是你，都快親了，別滿腦子都是你的太子表哥了。”

他用手肘了一下妹妹，示意看斜下方，“你未來夫君在那看你呢。”

許清婉抬眼一看，高文柏果然在看自己，臉“唰”一下變紅了。

外人還以為是害，只有自己知道是慍怒。

太后年紀大了，熱鬧一會就累了，看完一場歌舞后，在一片恭送聲中離開了，眾人也都散去。

*

楚云汐回到晚香殿，讓櫻雪伺候自己沐浴更后，便馬不停蹄的往乾元殿趕。

壽喜病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仍有些咳嗽，他怕把病氣過給太子，太子的起居仍舊是楚云汐照顧。

“怎麼才來。”

顧承沐站在熱氣氤氳的浴池邊，聲音有些不悅。

楚云汐心里罵罵咧咧，笑著走過去幫他裳。

“殿下息怒，妾不放心下人，親自將陛下賞賜的夜明珠收好，這才耽誤了些時辰。”

顧承沐站在原地，任由靈活的小手在自己上游走，幫他一層層褪下裳。

只剩一套寢時，楚云汐見太子依舊站在原地，沒有走的意思，猶豫了一下便繼續幫他。

因為以往這個時候，太子都會撇開的手往浴池邊走，生怕對他怎麼樣似的。

很快，男人鼓脹的就暴在楚云汐面前，實的小腹上八塊壁壘分明，腰上人魚線延到里。

太子竟然還不走。

楚云汐吞了吞口水，小臉泛紅將手向他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