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一位有名而無實的公主,后無一親人,為了南都安寧才只前往北辰,嫁與他為妻。
方才以蘇晚為例講與他聽,不過是怕他會認為南都看不起北辰,送來的并非是那皇室真公主。
可他沒有。
芙禮見他眼眸之中有些許容,微微屈著子,也不坐下,就那般皺著眉頭低聲平靜地開口,“所以說,你并非南都皇帝所生,你父親…”
也不在了是嗎。
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卻從容而淡定地接過話,“不在了。”
“很早很早就離開了。”
“所以殿下就莫要再說我是那季德庸之了,芙禮雖為南都公主,可我不姓季,我乃是姓溫,溫芙禮。”
他低頭,看著面前的子抓著擺,小小著,像是若無其事的告知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燕寒從未想過,的至親竟一個都沒有了。
他以為同燕玥一般是那養尊優的公主,迫不得已才和親的北辰。
可他卻忘了,南都不同于北辰,南都皇室公主眾多,為何會是前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
他本就子冷,脾氣,待人待事隨自己心意而來,平日里他待他人如何,在府中待便是如何。
可呢?
婚后不但沒有公主脾氣,反而是溫婉待人、小心翼翼地在好好維持著這段鞏固兩國關系的婚約。
他忽地想起兩人第一回同房,他因不喜子親近,便讓睡在地底之下,結果卻毫無怨言。
安王起戰之事,他因將士損失眾多而心不好,冷聲沖吼了一句,也默默忍著。
甚至是燕玥遭王振謀害之時,他沒有給一信任,卻自己尋求真相,為自己辯解。
只因知曉自己的份,清楚自己的作用。
還有那次從宮中回府的馬車里,他問是否是南都皇帝派來的細,關乎朝中之事,燕寒向來小心謹慎,所以當時才會那般氣憤地問。
可如今想來,他心底里開始連連泛起后悔之心。
腦海之中一幀幀關于的畫面在回放著。
他深刻的認識到,他對不好。
可呢,卻在努力地維持著兩人的關系,只為能夠保全自己。
不是沒委屈,而是世的束縛,了太多委屈了,導致如今這般,凡事都要小心翼翼。
畢竟,如今的后沒有一個至親。
太后待再好,在南都的份再高,可在面臨同其他皇子公主做選擇之時,寵的太后也不一定會百分百向著,或是能夠一直護著。
所以,不能掉以輕心,要小心著,考慮著。
燕寒的心間泛起一陣陣痛楚,他在想,這樣好的一個小娘子,他竟在不知不覺之中傷了這般多。
他隨意放在兩旁的手忽地抱住前之人。
燕寒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明明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對任何一個子如此關心。
可此刻,他卻因為那幾句話,聯想起之前所做的一切,對頻頻泛起心疼之意。
芙禮被這突然一抱驚得瞪大雙眼,兩只因著角而出汗的小手無安放,有些呆愣住。
眼前的男人結慢慢地滾著,很快,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著,“溫芙禮,比那季姓好聽多了。”
他忽地又輕笑了一聲,繼續說著,“原來禮禮的原名竟這般好聽。”
許是太久沒有聽到別人喚起的原名,芙禮的心間輕輕晃著。
他居然夸了的名字好聽。
冷面世子竟開了金口夸贊于。
燕寒手中力道微微收,趴在的肩上,再次上耳垂旁的胎記,下一秒,甚是虔誠地吻了吻那。
這是代表份的一抹印記。
拋開公主份,乃是溫氏之,從小就應當在父親母親以及阿兄疼之下長大的姑娘。
的聲音有些沙啞,輕輕地喚道,“殿下…”
燕寒就那般繼續抱著,“嗯?”
耳垂之下一瞬的令泛起一陣麻麻地覺,不知道燕寒是怎麼了,今夜和了許多。
只見他剛回應完,片刻后用力把芙禮從床上抱起,隨即自己落坐于榻上,而懷中之人就這般乖巧地坐在他的大之上。
突然的舉,芙禮下意識地手摟住了他的腰,生怕從他懷中掉落。
坐穩在他大上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正地揪著他腰間的裳。
話題一旦打開,燕寒便不想只知曉一點,他盯著離自己尚且只有一寸的那張明艷的臉,音溫潤地問道,“所以禮禮上頭還有一個阿兄是嗎?”
點著頭,乖巧地應著,“嗯,阿兄若是還在,應當是和殿下一般大。”
不知為何,他好似喚禮禮喚上了癮。
可他每喚一次,都會泛起一陣漣漪。
總覺燕寒不應該是會這般膩歪之人,疊字從這位世子爺口中說出,倒顯得有些反差了。
芙禮以為他只是好奇而問起這個問題。
誰知他竟聽到他慢條斯理且認真地對說著,“既然你已嫁北辰,日后便不再是沒有至親之人。”
“禮禮現在有父王母后,若是說阿兄…”
說到這里,燕寒停頓了一番,問著,“你可還記得那日在沁芳亭救你之人?”
芙禮回他,“記得,只不過那日他走得太過于匆忙,我至今都還未謝他。”
況且,那日他要給燕玥荷包禮之時,他們也是見過的。
“謝他日后有的是機會。”
“問你是否還記得,只不過是想告知于你,他比我還大些,算是兄長之輩,你日后尚且可以同玥兒一般喚他阿兄。”
“他為人溫和,甚是好相,你放心。”
芙禮聽完,眸中微微泛著意。
他在告訴,就算失去了至親,如今他們了親,那麼他的至親也是的,不再是一個人的。
微微抬起雙眸,“殿下為何會突然同芙禮說這些?”
燕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疼的覺不假,心底里也只想著把這些話都告知于。
況且,之前所做的那些,他也想著慢慢彌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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