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宗明平了平心口的怒火,坐回沙發上,問:“事辦得怎麼樣?”
溫宗明手下的人王新,看上去帶著些歉意:“溫總,我們的人去了北城,但是……失敗了。”
溫宗明雙目凌厲,怒喝:“怎麼回事,我給你們那麼多錢,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王新站著回答道:“不是我們拿錢不辦事,是我們本無法接近大小姐養父母的墓地,剛到墓地大門口就被攔住了,換了幾撥人,都沒功。”
“為什麼?”溫宗明問。
“是沈總派的人把守墓地,把我們攔在了墓地大門外。”王新頷首。
溫宗明臉沉下來,抑制著怒火,又問:“余文那邊呢?”
王新搖頭:“余文那個印刷社門市的產權證擁有者是溫黎,我們不了。”
溫宗明憤怒,果然親不如養,寧愿幫養父母那邊的姑父,都不肯幫他這個親生父親。
“那就攪黃他的印刷社,讓他接不到生意。”溫宗明怒拍桌子。
王新嘆了口氣,無力地說:“也不行,余家的主要客戶都是沈岸給的,也不了。”
溫宗明眼中著窮途末路的兇狠,沈岸把溫家上絕路,卻對余文一個沒有緣關系的姑父大力扶持,簡直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王新想起無意中查到的一個消息,對溫宗明說:“還有一個消息,沈岸剛開發的度假村項目,給了余文百分之2的份,其他份也都分配完。”
溫宗明終于忍不住怒火,將桌面上的東西盡數掃落在地,客廳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
看來沈岸和溫黎是一點面都不講了!
趙蘭芝怒吼道:“那余音呢,余音在海城,一個小丫頭騙子,還不了了?!”
再拿不了溫黎,溫家就真完了。
王新再次搖頭:“派出去的人去了學校,學校的校長說了,沈岸和周篆紛紛發了話,誰都不許余音。而且這一周周家那位二爺每天都往余音學校跑,校又有沈岸的保鏢在周圍保護,我們本沒有機會下手。”
趙蘭芝跌坐在沙發上,鐵板一塊,就真沒有能威脅溫黎的辦法了嗎?!
王新覺得如今已無計可施,他說道:“得罪沈家就夠死一次了,再得罪周二,一下得罪兩家,恐怕死了也要被挖出來鞭尸。”
“小賤蹄子,什麼時候跟周家二爺又扯上關系了。”趙蘭芝尖銳刻薄地說。
“哪個不比你養的兒強,一個兩個不是傍上沈家太子爺,就是傍上周家二爺,個頂個的都是海城豪門貴族,再看看你養的兒,除了會花錢,什麼都不會,現在還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我這老臉都被丟盡了。”溫宗明數落著溫言各種不是。
“什麼我養的,你沒養嗎,不是你說的溫黎回來了,要對溫言更好,怕溫言心里有落差嗎,現在出事了怪我了。”趙蘭芝歇斯底里地嚷嚷。
溫宗明后悔的不是沒有好好對待溫黎,他后悔的是不該將嫁給沈岸,嫁得太好,婆家足夠強大,又護,導致羽翼滿后再也不聽指揮。
趙蘭芝怒不可遏地在怒吼:“你想想辦法啊,就看著溫家破產嗎?”
溫宗明抬手甩了趙蘭芝一掌,將打得歪倒在沙發上,他憤怒地指著趙蘭芝罵:“還不是你們兩個掃把星害的!”
自從溫宗明生日宴后,溫黎就沒再去關注這件事,全然給沈岸去理。
直到程虞跟溫黎說宋行舟已經離職,才有些恍然,宋行舟是屬于為了自己的未來敢拼敢闖的人,如今卻被溫家利用,搞得敗名裂。
溫黎的辦公室被推開,抬頭看到來人竟然是宋行舟,溫黎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他。
宋行舟看上去比之前憔悴了很多,他走近,在溫黎辦公桌前站定,他說:“我要出國了。”
“嗯。”
“國我待不下去了,沈岸的手筆,這樣的男人你還覺得他好嗎。”宋行舟眼中閃著不服的芒。
“嗯。”溫黎又是淡淡的嗯了聲,是沈岸做的,也沒覺得他做的有什麼問題。
宋行舟苦笑:“你恨我對不對?”
溫黎搖頭,回答得干脆:“不恨。”
有恨就有,如今面對宋行舟,一點緒都沒有,不喜不悲,不怨不厭。
“但我有一句話想對你說,宋行舟,你是一個對待自己的未來有野心的人,你若不算計我,原本可以有很好的未來。你如今落得如此慘淡的下場,不是沈岸權勢滔天的打你,是你自己多行不義。”溫黎說到最后,產生了一怒意,他憑什麼來指責沈岸出手狠毒,明明是他害人在先。
宋行舟發出悲鳴的笑聲,溫黎面對他時連恨意都沒有,但是卻因為他說了一句沈岸趕他出國,就發了怒。
“溫黎,與不真的很明顯,即便我跟你在一起兩年,但你沒過我對不對。”宋行舟很求一個答案。
溫黎冷笑:“宋行舟你問我之前,先問問你自己,你過我嗎?別把自己說得好像圣一樣。”
宋行舟怒喝道:“你這麼說不公平,沈岸出生就在尖子塔尖,他當然有人的底氣,換做他是我,他當初也會選擇出國,選擇自己的前途。”
溫黎點頭:“或許吧,選擇前途并沒有錯,但是他絕不會選擇出國,他走之前一定會跟我商量。”
“你就那麼信任他?”宋行舟失神的看著,當初他離開就是怕溫黎不讓他走,所以他才選擇出國,到了國外安頓好才跟溫黎聯系。
“對,我信任他,因為他值得我信任,他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溫黎不假思索地說。
宋行舟失魂落魄地離開的辦公室,溫黎也有些出神,說出這番話,也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竟在不知不覺間那麼信任沈岸、依賴沈岸。
溫黎想,沈岸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他在國外的勢力應該不比國差,宋行舟出國真的能擺沈岸的打,以及擺國的丑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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