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生氣我就放心了。”華菡說,“我二姐平時不這樣的,今天是個意外。”
宋詩予擔心華菡一直想著這事,便出言寬:“沒事,都過去了。”
這時,華盛晫叼著煙走出小巷,見大家都在,立即收了煙,說道,
“各位對不住,實在不好意思。我姐今天估計騎馬把腦子跑壞了,才那樣胡言語。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周熠笑了笑,“我們在不在意是其次,主要看詩予妹妹在不在意。”
“說的是。”華盛晫瞇著笑眼看向宋詩予,“詩予妹妹抱歉哈。”
同時,他的心里閃過幾分疑,這幾人為何這麼維護宋詩予。
方才餐桌上,這些人離席而去,再到現在,他們要他跟宋詩予道歉。
原本以為,宋詩予不過是大家隨手出來的玩伴。
“不必如此客氣。”宋詩予說,“本就是一件小事,我沒放在心上。”
華盛晫又道:“行,那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說完這話,華盛晫的目掃向其他人,尤其是段斯昀。
這件事在宋詩予這里過不過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在段總和江、周心里過去。
段斯昀依舊一聲沒吭,眼底看不清緒。
江宴臨沉思片刻,不想過于追究一件小事,便道:“既然是一場誤會,說開就好,以后不提。”
“我們走吧。”江宴臨扔掉手中煙,打開車門上了車。
華菡問:“你們要去哪?”
周熠招手讓宋詩予上自己車,同時回道:“換個地方吃飯,了。剛才沒吃兩口。”
江宴臨這個未婚夫沒有主邀請華菡同行,周熠更加不會開這個口。
段斯昀一如既往地沉默,坐上自己車,就一腳油門不見人影。
“菡菡,我先走了。微信聯系。”宋詩予跟華菡道別,坐上周熠的車。
三輛車陸續離開,最后只剩華盛晫和華菡兄妹倆留在原地。
華盛晫將手中燃完的煙扔進旁邊垃圾桶,重新點上一支煙,眼神復雜。
“菡,宋詩予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華菡見三哥問起宋詩予,如實回答:“一個不會因為我的家世而阿諛奉承我的人。”
從小到大,邊的朋友,多會因為的家世,刻意討好,或是過分得小心謹慎。
覺自己和那些人不是朋友,而是上下級。
宋詩予出普通家庭,從來不會給這種覺。
所以,真心拿宋詩予當朋友看待。
華盛晫聽到這就明白了。
段總和江、周三人,對宋詩予的覺估計也是如此。
越是站在高的人,越是沒幾個真心朋友。
邊出現的人,要麼為利而來,要麼阿諛奉承、小心翼翼。
彼此之間地位不平等,就注定沒法平心相。
但宋詩予大大方方,心態如常,以一顆做朋友的心,在跟他們相。
所以,他們與宋詩予相得時間越久,越是能從心里接納。
二姐今天犯了大忌啊。
他和二姐是龍胎,從小一起長大,他比菡更了解二姐。
二姐在商場上強勢霸道,直來直往,最是見不得靠走捷徑一流。
所以,二姐對宋詩予見很大,話就說得難聽,不給人留面。
若今天,宋詩予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人,江他們定不會說什麼,畢竟華家的面子還是要給。
可江他們早已將宋詩予當朋友看,二姐說這樣的話,就不合適了。
一旁的華菡不知三哥在發什麼呆,“我走了。”
說完,開上自己的閃保時捷迅速離去。
*
周熠幾人的車穿過幾條熙熙攘攘的街道,停在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口。
宋詩予心想,不會又是一家私房菜吧。
下了車,腳下是一條青石板小路,兩旁的老墻已經斑駁。
“走。”周熠鎖好車,往小巷里面走,“這家比華二姐帶去的那家更好吃。”
幾人走到巷子盡頭。
一扇古樸的木門半掩著,附近未見任何招牌。若無人帶領,本不會想到此是一家私房菜館。
周熠推開木門,一陣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
眼前是一個小院子,木質桌椅就擺在院子里。每張桌上都放了一個小花瓶,瓶子里著一支鮮花。
院子里有一棵大樹,壯的主樹干上掛著一幅山水畫。
宋詩予立即覺到此與他的不同。
這里的環境隨又兼清雅,讓人極其舒適。
老板定是一個不愿被條條框框束縛,又有生活追求的人。
“周來了。”不遠的屋子傳來一道干凈清脆的聲。
宋詩予探頭去,看見一個穿淡黃連的小姐姐走過來。
小姐姐長得很秀氣,臉上化著淡妝,神溫,整個人像一朵淡雅的花。
必是這里的老板。
“段總和江也來了。”小姐姐視線掃過一圈,最后停留在宋詩予上,“這位是?”
宋詩予主自我介紹:“你好,我宋詩予,是他們的朋友。”
“詩予,好名字。就是不知是賦詩予己,還是賦詩予他。”小姐姐輕笑道,“你好,我姜雅循,是這里的老板。”
宋詩予對自己猜中的份到開心,也為說出自己名字由來而到驚喜。
姜雅循隨意地擺手:“大家挑個位置坐吧。”
“那就坐老位置。”周熠走向最中間的桌子。
姜雅循問:“那還是按老菜上?”
“詩予妹妹,你看看菜單,有沒想吃的菜。”周熠看向宋詩予。
宋詩予:“我吃什麼都行,就按你們老菜單上吧。”
周熠:“行。那就上老的。”
“好。”姜雅循往屋里走。
宋詩予見姜老板走遠,小聲問道:“菜單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
周熠指了指大樹,“看見沒,那里掛著的長條木牌。”
“啊。”宋詩予頭,果然看見茂的樹葉中掛著一塊塊木牌,上面刻著黑的字,都是菜名。
炒,炒鴨,蒸魚....
非常簡單的菜名,沒有一點修飾詞。
宋詩予對這里的菜不多了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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