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見過太太的真容,震寰參加直播的三人組最近在集團算是徹底紅了。
穿梭在集團大廈辦公,去食堂吃飯,都會有同事興致沖沖地跑來問,聞太太究竟長什麼樣?
森江描述能力貧乏,反反復復就是:“好看,是真的真的很好看。”
公關經理王星邊要坐鎮指揮,把這次輿論熱度降至最低,刪除不友好言論,邊和來打探消息的同僚們八卦:
“這麼說吧,聞太太有多呢?大概是聞先生為了做什麼反常的事,我都不會驚訝的程度。”
直播結束的時候,太太還笑著給他們遞水,溫婉嫵。
和聞先生絕配!
至于話的理工男張建明只會說:“太太眼睛好看,鼻子好看,也好看。”
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和沒說一樣。
徐星星沒來得及看直播,在網上找了點沒刪干凈的片段看過,興地直在屏幕那頭土撥鼠尖。
“初初,你七年前就是聞先生的初?!”
轉念一想,又覺得哪里不對:“七年前咱們才十五歲呢,那時也不認識什麼姓聞的朋友啊,奇怪……”
小姑娘只是勾笑笑,不置可否。
也許這只是聞先生為了解決麻煩的說辭罷了,結婚前陪回秦家時,他好像也這麼和秦德山說過。
又或許他心里確實有一個意難忘的初呢。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雖然心底難免有些酸,秦初也不愿意再去想。
不管,反正他現在是秦初的先生。
-
城市的喧囂逐漸被白賓利甩在后,聞懷予雙手掌著方向盤,時不時瞥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小太太。
今天是和醫生約好面診的日子。
只見一只手無意識地攥安全帶,一直偏頭看著窗外。
要說害怕也不至于,只是真的要去和醫生見面,難免有些張。
“先去試一次,如果你不適應,那我們以后就不去了,好不好?”男人的聲音清冽溫,耐心哄。
秦初這才慢慢從發呆中回神,轉過來笑了笑,輕輕地搖搖頭。
是在跟他說:沒事,要去。
想說話,想讓沉睡的哥哥聽到的聲音。
也想讓聞先生聽到。
聞懷予騰出一只手去牽秦初,聲音溫的不像話:“別怕,我在呢,一直都在。”
神科醫生趙海冰的工作室在海城郊外,離開熱鬧喧囂的城市,腔被自然清新的空氣充斥,能讓人無形中放松下來。
這樣的環境對于來看診的病人是很有益的。
到達目的地時,秦初看到的不是冰冷高大的醫院建筑,也聞不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而是一幢三層紅磚小樓,樓外種的幾棵桂花樹長勢極佳,米黃的桂花落了滿地。
就連招牌也不是公事公辦的XX醫生工作室,而是手繪一張小木牌掛在門口,做:[小島]
逃離惱人喧囂,辟出一方凈土,讓來到這的人回歸寧靜和平和,這是趙海冰創立這個工作室的初心。
驀地,秦初張的心散了大半。
趙醫生之前和秦初見過,只是大概了解的況。
待兩人落座,他拿出紙筆遞過去,讓秦初把失語前后發生的事盡量仔細地記錄下來,這樣方便后續的治療。
的字干凈秀氣,只是寫出來的過往卻沉重悲痛。
寫完后遞給找醫生,認真閱讀完后思忖片刻,扶了扶眼鏡問秦初:“聞太太,如果我想對您進行催眠治療,您愿意試一試嗎?”
以趙海冰多年的工作經驗來說,秦初寫下的東西似乎不是事的全部。
催眠治療?秦初下意識抿住了,朝聞懷予看去。
握著的大手又收幾分,接著聽到聞懷予追問:“趙醫生,是我太太描述里了什麼嗎?為什麼要催眠治療?”
“催眠會不會有風險,會不會有副作用?”
沉朗的聲音里是難掩的擔憂。
趙海冰溫和地擺擺手,“聞先生您別著急,是這樣的,您太太失語是因為家人突逢變故,事發生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過程中有些部分聞太太難免記憶混,催眠可以幫助回憶起來。”
“當然了,”他面上嚴肅起來,“這個過程不會輕松,但要讓您太太康復,把過程清楚的梳理出來就很有必要。”
找到了不能說話的癥結所在,才能對癥下藥。
這時助手拿著幾張問卷過來,請秦初填寫,便跟著對方去了隔壁的房間。
聞懷予原本清潤的面完全沉了下來,蹙著眉頭問:“趙醫生,我太太寫的自述里究竟有什麼問題?”
病人不在,趙海冰也不瞞,說出了自己的疑慮:“我懷疑聞太太之所以不能說話,除了車禍的打擊以外,還有別的原因。”
“什麼意思?”
“促失語可能是多種因素疊加的,車禍只是其一。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或許這個別的因素就連自己也選擇的忘了。”
所以沒有寫下來。
口像是了塊石頭讓聞懷予不過氣,緩了緩,他聽到趙海冰問:
“創傷后應激障礙會表現出創傷再驗癥狀,就是在記憶里、夢中不斷反復遭遇的場景,聞太太有嗎?”
聞懷予仔細回憶著:“我們婚后這段時間沒有,上回我差點出車禍,除了當天緒起伏很大,隔天也沒有做噩夢。”
那夜他自己悄悄從沙發上起,觀察了大半夜,小太太睡得很平穩。
“有過一次!”聞懷予突然想起來,聲調拔高:“那時候我去國外出差,司機說回家路上看到了車禍,緒很低落。”
雖然這事是后來小朱才告訴他的,聞懷予也無比慶幸那天小太太主發了微信給他。
也萬幸他當時帶去看了魔鬼山,陪聊了半夜。
趙海冰沒有說話,把聞懷予告知的信息一一琢磨,半響,他無比堅定地告知:
“聞先生,我希聞太太接一次催眠治療,我們要弄清楚除了車禍造的打擊,還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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