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放想了想:“可能你是對的吧。是我一直以來都在歪解的心意。”
余依蹙眉看著于放,對著這個榆木腦袋最終卻也沒了脾氣:“那后來呢?你和初初又是怎麼見到面的?”
“后來啊……”于放瞇起眼睛。
后來,于放在軍部有了職位。
一次應酬時喝多了酒,昏昏沉沉地被人架進開好的房間里。
房間里有個孩,也就是于姣。
哭得梨花帶雨地求于放不要。
于放不是那種會在外面留的人,無論如何都要將家族的聲譽擺在第一位。
他扶著頭揮了揮手:“你走吧,我對這些沒有興趣。”
于姣如蒙大赦,著眼淚準備離開時卻給于放注意到了那個作為于家信被余欒帶走的玉牌。
“站住。”于放說,“我家祖傳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
于姣一聽能和于家這樣的世家大族攀上關系,連忙說:“先生,這是我爸爸給我的,很珍貴……”
于放就是這樣才將于姣錯認為于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
他嘆息了一聲,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這麼晚了,你一個姑娘家不安全。留在這里過夜吧,我再去開一間。”
出了門,于放難以抑制地在走廊的垃圾箱里吐了。
胃里翻江倒海般地疼痛,于放額角冷汗直冒。
抬眼時,一瓶水遞到了他眼前:“你還好嗎?”
即便是醉意蒙頭,于放還是認了出來是池初禾,他有點意外:“你怎麼在這?”
池初禾無語道:“喝傻了吧你?這是我爸的地盤,我怎麼不能在這?”
“拿著吧,漱漱口。”池初禾又顛了顛手上的礦泉水瓶。
于放接了過來,趁著現在腦子還清醒,對池初禾說:“能不能幫我開間房?”
“……”
池初禾看了他一會兒,拿著夾在指間的房卡揮了揮:“胃痛的話還是先到我的房間里暫時休息下吧。”
是個孩子,再怎麼樣也是不方便給一個男人去開房的。
于放被池初禾帶去了房間,溫水送服了止痛藥才緩解了胃部的不適。
池初禾從門外走進來:“給你巾。”
于放接過來,還是溫熱的。
“謝謝。”
“不用。”
兩個人并排坐在沙發上,氣氛陷了死一般的沉寂。
“咳。”于放掩出聲,“你自己一個人出來玩?”
池初禾點了點頭:“在對面的劇院看了舞臺劇,趕不及回學校了,在酒店住一晚。”
環視了一眼房間,又說:“我自己一個人住沒有開那麼大的套房,只有一間主臥。”
因為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于放。
“沒關系。”于放接過話來,“我休息一會兒就走,不打擾你。”
池初禾抬起眼,眼睫垂下時,視線落在于放肩上:“你現在是校了?”
“嗯,是。”于放瞇起眼睛想了想,“這附近的學校似乎只有軍政大學吧?”
池初禾點頭。
于放有些意外地一揚眉:“你考上軍政了?”
“嗯。”
“想從軍?”
“也不是,想換換環境,驗一下。”池初禾說,“我在里面學的是文藝專業,和從軍搭不上邊……”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說了很久,久到遠方的座鐘出零點的鐘聲,久到池初禾歪著頭靠在靠背上睡著了。
“初初?”
“……”
回應于放的只有一串均勻的呼吸聲。
夜瑰麗,池初禾的側白凈俏麗。
于放看著孩細的睫在下眼瞼印出的影,竟然有了想要親一下的沖。
他忍住了。
要是傳出去,別人會于家的脊梁骨。
于放垂眸,單手將池初禾打橫抱起來,另一只手下了的高跟鞋拎在手上。
應酬上的酒勁還沒下去,他站起來時踉蹌了一步,護在池初禾腰間的手卻地扣著。
他把抱回了主臥,還細心地幫蓋上被子。
池初禾睡眠很沉,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被于放抱去了床上。
于放就坐在床頭,雙眸出神地看著。
就看一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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