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吃飽飯逛過街回家已經是快十點了。
暮寒玨比回來的早得多,這會兒已經洗完了澡,靠在床頭拿平板看著一份新發來的報表。
聽見門打開的聲音,暮寒玨抬起了頭:“在外面野夠了舍得回來了?”
余依擺擺手,表十分痛苦:“別提了,我在樓下剛被我爸罵了一頓。說我現在一點規矩也沒有,馬上就要超過門時間了。”
“爸管得嚴點也是為你好。”暮寒玨放下平板,對余依勾了勾手指:“不過你在我這沒有門,就算你想野到凌晨,一個電話我立刻去接你。”
“嘿嘿。”
余依一邊傻乎乎地笑了一下,一邊就爬上床抱著暮寒玨趴在他上。
暮寒玨自然地抬手護住的腰,輕了兩下。
“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余依點點頭,拿出一個致的信封給暮寒玨看,“因為我有這個。”
暮寒玨挑眉收下,拆開來一看,是落款暮氏集團的年會邀請函。
余依說:“這是吃飯的時候彤彤給我的。誒,我還想問你,好端端的怎麼會把年會提前到夏天來辦?”
“誰知道暮景琛在打什麼主意。”
暮寒玨隨意瞥了一眼邀請函上的字,在余依眼前揮了一下:“你想去?”
余依點點頭:“我覺得好玩,我還從來沒見過夏天辦年會的呢。而且,每年不是還有游戲和節目嗎?”
一聽到這,暮寒玨眉峰沉了幾分。
他了太道:“每到表演節目的環節都讓我到看不見暮氏的未來。”
尤其是暮景琛。
去年帶著暮氏的一眾高管在臺上熱舞科目三。
估計今年不是晚安大小姐就是emergency。
暮寒玨認真看著余依:“你真想去?”
余依下頂在他上,腦袋點得像小啄米。
暮寒玨無奈嘆息了一聲:“。你想去,陪你。”
“你真好!”余依捧著暮寒玨的臉親了一下他的角。
此時的余依還不知道,這是一場專門為打造的唯一一個開始在盛夏的“年會”。
……
暮氏大樓按照辦年會的規格,里里外外好好裝飾了一番。
氣球和鮮花鋪在路上、掛在墻上,把會堂點綴得明亮溫。
工作人員還在調節燈時,余依左手挽著暮寒玨,右手牽著暮逢宣,在人群里看見好多悉的面孔。
“初初!”余依跑了兩步沖上去拉著池初禾的手,“你也來啦?”
池初禾揚起下說:“我當然要來啦!我也算是暮氏的員工嘛。”
暮寒玨適時地捅了池初禾一刀:“上半年各部門的業績只有你手下的會所沒有達標,如果不想干了可以直言。”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寒部您放心,我家依依還在您手上呢,我能不給您好好干嗎,是不是?嘿嘿嘿……”
“……”
暮寒玨低眸看看余依說:“以后朋友不要這麼傻的。”
余依補刀:“好好好,知道了。”
池初禾:“?”不是,這兩口子一唱一和的,我在他們心里真傻子了?
暮寒玨了余依的手,緩聲說:“我去后臺看看,你自己先坐。”
余依點點頭,抓起暮逢宣的手對暮寒玨揮了揮,轉頭又看到更多人。
陸斯霆和簡糖,墨硯還有齊升珺,連于放都跟著一塊兒來了。
余依有些驚訝:”你們今天都這麼有空?”
陸斯霆嗨了一聲:“那是,不過我可是帶著任務來的啊。”
余依歪了歪頭:“什麼任務?”
“唉……段校不是犧牲了麼,也是怪可惜的。軍政大學那邊還有他帶的不學生,現在沒人管,課程也停滯了很久。
學校那邊聯系到我,意思是看你愿不愿意出面到學校去掛個名,每周上兩次課,一年帶幾個學生就行。”
“我?”余依驚訝地指了指自己,“為什麼是我呢?”
“是許蘭昕教授推薦的你。你是的關門弟子,許教授認為沒有誰能夠比你更合適接手段旭洲的位置了。”
余依垂了垂眸,思索片刻后點了頭。
既然段旭洲是為了的事才丟了命,至也要做些什麼來補償他。
不然,那青梅竹馬多年的就那樣付之一炬,也太令段旭洲在九泉之下心寒了。
墨硯看到余依眸子里的一落寞,趕岔開了話題:“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不提這些。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都落座吧。”
余依點點頭,后知后覺發現墨硯這話說的……
話里有話啊。
“為什麼是高興的日子?”余依疑地看了看墨硯。
墨硯勾一笑:“這不,馬上就要揭曉答案了。”
話音剛落,會場的燈驟然暗下,只有一束暖的燈聚在舞臺的一角。
那里有一架白的鋼琴,旁邊擺放著香檳的玫瑰花,在暖下璀璨艷。
一段悠揚溫地樂聲從鋼琴的位置傳出,意似乎在那一瞬間就流淌了整間會堂。
暮寒玨穿著黑西服,前的領帶是余依出門前為他打上的溫莎結。
他的手指修長漂亮,此時正在黑白的琴鍵上躍。
臺下,不知是誰的心門為之猛烈。
余依聽出來了,暮寒玨正在彈奏的曲子做《Do You》。
眼神怔怔地向那個在臺上彈著鋼琴的男人。
哪怕沒有那種土味到極致的幻燈片大屏播放那些并沒有修過的照片,過往和暮寒玨所經歷過的一切卻像是不控制般跳進了腦海中,一幀接一幀地播放著那些甜與淚水。
而在臺下坐著見證這一切的,皆為伴著他們一路走來的摯友與親人。
余依一眼不錯地看著他,哪怕視線變得不再清晰,依舊不愿錯過暮寒玨的每一個作。
直到鋼琴的樂聲結束,暮寒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向的位置,出一只手。
他笑得溫,不帶半分凌厲。
見還不把手放上來,暮寒玨笑意更甚:“怎麼?聽傻了?”
“你這是……你這是……”余依不可思議地捂著,連說話都變得抖。
“嗯,是。”
暮寒玨溫暖寬大的手掌主握起了的,在所有人目的注視下,他牽著余依走上舞臺,猶如最虔誠的信徒,唯命是從。
暮氏的員工紛紛拿出手機來打開錄像模式,將鏡頭對準了那個傳言中嗜的魔鬼以及被魔鬼捧上心尖的人。
“太甜了!”
“誰懂啊家人們,哈特!”
“建議把這一段刻DVD循環播放,以后再也沒機會見到這麼溫的寒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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