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如愿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蟹黃豆腐。
鮮香的蟹和蟹黃包裹著白的豆腐,口即化。
余依一邊著食,忽然想起,好久沒有和暮寒玨一起吃過飯了。
小狐貍不知不覺就吃撐了。
余依“葛優癱”在椅子上,暮寒玨出手了鼓起來的小肚子:“脹不脹?”
“有點兒……我不想了。”
“總是這麼貪,告訴過你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見到就玩命。”
暮寒玨的語氣平靜溫,聽不出來一點想要責怪的意思。
過了幾分鐘,暮寒玨站起來對余依出了手:“走,出門走走。”
“哎呀,不去。有什麼可走的,我早就自己一個人把這周邊逛了個遍了。”余依推開他的手。
“我想,陪我。”
余依也不知道暮寒玨今天怎麼會這麼堅定想要出去遛彎的想法。
但是想想自己以前似乎很有機會能和他一起在外面遛遛,突然就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提議。
“行吧,溺你一次。”余依故意矯造作地學電視劇里娘娘起駕的樣子把手放在了暮寒玨手里,讓他托著。
回頭看了看趴在地上認真拼拼圖的暮逢宣,問:“崽崽,一起出去遛遛嗎?”
暮逢宣想說“去”的口型都快做出來了,抬頭就看見他爸爸要笑不笑地看著他。
暮逢宣:“……媽媽我想在家拼拼圖。”
暮寒玨滿意地收回了視線,抬手把余依拉得離自己近了一些:“你看,到了夏天小孩子就是懶,還是我們兩個一起出去比較好。”
暮逢宣:“?”
不是,那是我不想去嗎?
暮逢宣想,等暮寒玨老了一定要把他關進老年大學里,讓他無論如何也見不到余依。
對!就這麼做!
此時是周五晚上,京城護城河邊,著夜出來約會的很多。
暮寒玨牽著余依的手靜靜地走,也融進了那絡繹不絕的影子中。
余依看著在華燈下閃著粼的水面,那上面有和暮寒玨的倒影。
不覺就看出了神,思緒恍然間就被拉回了三年前,曾以為是初遇的那個晚上。
彼時,無論如何也未曾想過,那個被人奉為神話的男人會愿意為低眉折腰、為洗手做羹湯。
命運真是個奇怪的東西,能暗暗地將兩個看似永遠都不會有集的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連接在一起。
但是似乎,和暮寒玨的緣分又像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好他。
他俊無儔的臉龐,他低沉沙啞的嗓音,更他落拓不羈的靈魂。
“在想什麼?”暮寒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一轉頭,自己的臉頰輕輕過暮寒玨鼻尖。
余依翹了翹角,轉回去翹著腳尖往下看,暮寒玨則是站在余依后雙手按在護城河邊的護欄上,將圈在自己的雙臂之中。
說:“在想我怎麼會這麼幸福呀?”
暮寒玨低低地笑了,指尖輕點的手背,順著指間的隙扣住的手。
“才這樣就滿足了嗎?”
夜風帶起余依的幾長發,拂過暮寒玨的側臉,帶著山茶花的香味。
暮寒玨晚上喝了一點酒,那一杯梅子酒沒什麼度數,自然醉不了人。
而此刻,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輕盈了幾分,倒像是醉了。
“依依,”暮寒玨將下墊在了余依肩上,偏頭親了親的耳廓:“我希你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我已經是了呀。”
有一份自己喜歡的事業,爸爸媽媽健康,兒子聽話懂事,最的人就伴在左右。
經過這些年的蹉跎,余依對于生活沒什麼奢,僅僅是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這里還缺一樣東西。”暮寒玨點了點左手無名指指的位置。
余依愣了愣,而后笑了。
轉了個,雙臂環上暮寒玨的脖子,俏人的狐貍眼向上挑起,溫又嫵。
“我還以為你把我騙到手了,這些儀式就全都沒有了呢。”
“怎麼會?”暮寒玨吻的額頭,“別人有的你都會有,你也值得擁有比別人更好的。”
余依趴在他懷里,垂著眼簾說:“不過你退役之后,我們的婚姻是不是就不法律保護了?”
“按理說是這樣。不過,你不用擔心。”
“嗯?”余依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
暮寒玨像是在打趣一樣說:“我吃過細糠,看不上別人。”
余依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知道暮寒玨是故意逗開心,但哪有人會把自己比作是山豬的呀?
余依的視線越過重重人影,看見了后面一個小孩暖黃的攤位上放著一個擴音大喇叭,播放著稚聲的吆喝。
“頭花頭飾,五元錢一個,十元錢三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余依從暮寒玨上起來,朝那個小攤位走了過去。
小孩放下手里的小面包,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余依:“漂亮姐姐,選幾個嘛。這都是我和我媽媽手工做的,你戴在頭上肯定很好看!”
余依就喜歡這種甜會夸人的小姑娘,開開心心地在小攤上選了幾個,然后用胳膊肘捅了捅暮寒玨的腰。
“你付錢。”
“謝謝哥哥姐姐!”小孩聲音甜甜的,“祝你們長長久久!”
余依拿起一的發圈,上面的裝飾是一條茸茸的白小魚。
在暮寒玨眼前揮了揮:“可嗎?”
“可。”
“那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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