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旭洲，我很好奇。”暮寒玨覷著他，“世界上的人那麼多，你為什麼要一直盯著我的？”

段旭洲回頭看了一眼在門外拐角皺眉接電話的余依，確認沒有往這邊看才緩緩收回視線。

“寒部。”段旭洲說，“凡事要講證據，自從你們結婚之后，我從來沒有擾過依依。”

“證據？”暮寒玨將手機屏幕的一面轉向段旭洲。

上面赫然是一張段旭洲的眼神特寫，拍攝時間就是剛剛。

“我出門就是專門為了你。”暮寒玨戲謔道：“你看別人老婆的眼神都拉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清白？”

如此直白地被穿心思，像是瞬間變個明人一樣站在余依的合法丈夫面前，段旭洲到有些無地自容，窘迫的緒令他到自己的臉似乎有些發熱。

盡管那張不留任何面的照片讓段旭洲到難堪，可他還是直言道：“我沒有承認自己清白。”

換言之，他心里就是喜歡余依，就是對余依還有其他幻想。

“寒部，我和依依已經再也沒可能了，難道您連別人心里喜歡誰都要管？”

落在暮寒玨耳朵里，這話分明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我就是喜歡你老婆，怎麼樣，有本事你揍我啊，略略略。

暮寒玨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一彈指的瞬間，伴著一聲嘲諷的冷笑聲，結結實實的一拳就招呼上了段旭洲的臉。

“你不犯賤會死麼？”暮寒玨冷聲。

跑到他面前臉說喜歡他老婆，不是找揍是什麼？

段旭洲頭偏向一側，被打得眼冒金星，抬起拇指了角的跡。

他看著指尖的猩紅，忽然笑了一下：“寒部，說白了，在這段里你是后來者。如果不是有你，或許現在站在邊的人是我。”

“是麼。真可惜，沒有這種假設。”暮寒玨冷笑著，一字一頓道：“、是、我、的。”

“難道不是寒部您用了手段，強行將留在自己邊才換來了日久生麼？”段旭洲道，“寒部，在這件事上，您也沒有多坦吧？”

……

余依電話打到一半就聽見半掩起的暮家大門里傳出來嘈雜的聲音，像是誰和誰吵起來了似的。

皺著眉，急急地推開門進去，赫然看見自己這輩子都沒想象過的畫面：

段旭洲角掛著，暮寒玨的脯隨著息的頻率上下起伏。

墨硯拖著段旭洲，暮景琛抱著暮寒玨的腰，兩人一人拉著一個往反方向推開。

余依角了。

不是，接電話幾分鐘的時間，這倆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暮寒玨！”余依小跑著過去看了看段旭洲的臉，略顯責備道：“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暮寒玨冷笑：“我狠？他活該，我以后見他一次打一次。”

段旭洲在墨硯懷里掙了兩下，往前竄了竄：“好啊，隨時奉陪著。看是您先氣死，還是我先被打死？”

暮寒玨差點把暮景琛帶了個趔趄：“覬覦別人老婆還把話說得這麼理所應當，你段旭洲說自己天下第二不要臉，誰敢說自己是第一？”

“行了行了！都說兩句吧！”暮景琛拉著暮寒玨往后撤。

暮寒玨：“松開，今天不把他打服了我跟他姓。”

段旭洲：“來，接著打啊。”

暮寒玨罵了句臟話：“真是給你臉了。”

“嫂子救命……我拉不住他了啊！”

眼看即將要發一場戰爭，余依一個箭步橫在暮寒玨和段旭洲中間，攔住了起拳頭的暮寒玨。

攀著暮寒玨的背，在他耳邊說：“我知道你現在有緒，我們到旁邊說，好不好？”

暮寒玨怕自己誤傷到余依，撤回了準備大干戈的想法，隨一起撤到一棵榕樹下。

余依拉著他的手，輕聲說：“旭洲是來幫我們的。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他是我的朋友……”

“余依。”暮寒玨垂著眼打斷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