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的人一早就找好蔽的地方藏起來了余依要的高粱酒。

聞見從壇子里傳出來的酒香，余依掙扎兩下從暮寒玨的背上跳了下來去檢查況。

暮寒玨則是手里拿著通訊到旁邊去說了什麼，沒多一會兒，有人給他送來了夾心牛角包。

“你們幫我把這些麻繩都泡進酒里，浸之后纏在基地的每一個出口，剩下的酒留在壇子里埋在地圖上這個地方……唔？”

余依話說一半，茫然地看著往里塞了一個牛角包的暮寒玨。

暮寒玨挑了一下眉梢：“吃吧。”

“……無語。”陸斯霈翻著白眼轉過了子。

陸斯霈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經免疫了，任何秀恩的攻擊也別想傷到他分毫！

下一秒，余依勾著暮寒玨的脖子，超大聲地吧唧了一口：“寶貝你真好！”

陸斯霈：“……”

本來當臥底就煩。

“好啦。”余依填飽了肚子，又盤坐在角落里拿出來了那一小包硫磺藏在了酒壇子的陶瓷蓋里。

暮寒玨在旁邊坐下，肩膀撞了撞的：“這就是你造的炸彈？”

“嗯嗯！”余依挑著下說，“我找到了Gods Arrow的軍火庫。到時候我們引這壇酒，產生的威力足夠讓這個鬼基地見閻王，到時候你可記得讓你的弟兄們快點撤退昂。”

“就這麼炸了，會不會太可惜？”

“怎麼？”余依訝異地看了看暮寒玨，“你不會還打算帶回去充公吧？”

“那倒不用，我十三軍還不缺這點破玩意。”暮寒玨看著余依，挑逗似的勾了把的下，“你就不想知道暮延釗建這麼大個基地是想干什麼嗎？”

余依扭開臉不讓他逗弄，“這有什麼好奇的，不就是沖著你來的嘛。”

暮寒玨搖了搖頭：“那他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不惜與整個炎國為敵。只需要選個夜深人靜沒人注意的時候，把老宅和云中庭給炸了就可以了。”

他站了起來，雙手支撐在大理石欄桿上朝下看了過去。

Gods Arrow的基地費了不人工，如果不是別有所圖，暮延釗沒必要如此大興土木，反倒引人注意。

暮延釗那個人想要的，絕不僅僅只是暮家……

“那我們……”

“噓。”

余依剛要說話，暮寒玨打了個手勢讓噤聲。

雖然不知道他想干什麼，但余依還是乖乖地坐了回去，雙手捂住自己的不出聲。

暮寒玨讓給逗笑了。

一看余依這樣還怪可的，暮寒玨沒忍住蹲下子來捧起的臉，狠狠了兩把。

直到把余依額前的碎發，暮寒玨停下了手。

余依委屈地那一個敢怒不敢言，一邊像個盡欺負的小媳婦似的捋順自己的頭發，一邊好奇地著脖子注視著暮寒玨的一舉一。

只見暮寒玨低眸看著腕表，另一只手搭在欄桿上，食指一下接一下地跟著腕表上秒針的移打著拍子。

秒針緩緩走到數字12的位置，暮寒玨的手指也乍然停了作。

基地樓下不遠巨大的轟隆聲傳來，十三軍的小隊從四面八方的草叢中沖了出來。

暮寒玨勾起角，視線轉回余依看呆了的臉上：“墨硯和陸斯霆來了。”

Gods Arrow的人完全沒有想到十三軍會搞突然襲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激烈戰的電火石之間，暮寒玨輕輕握住余依的手：“走，去找暮延釗。”

……

Gods Arrow的會議室。

暮延釗鐵青著臉看著樓下的激烈鋒，握著茶杯的手骨節泛白，虎口幾乎要開。

他轉眸看著早已卸下Eris那張皮的陸斯霈，“你背叛了我？”

陸斯霈輕嗤，隨手把玩著匕首：“我從來就不曾忠于你，何來背叛一說？”

暮延釗冷哼道：“暮寒玨給了你什麼好？別忘了，你的命還掌握在我手上。”

陸斯霈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雙鋒利狹長的柳葉眼中滿是嘲諷：“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不需要靠你的那些藥活著了。”

“什麼？”暮延釗皺起眉頭。

怎麼可能呢？那種藥目前無藥可解，只能不斷加大劑量以滿足藥癮。

什麼樣的意志力才能克服得住那樣如百蟻噬骨般的痛苦？

這小子戒過毒？

陸斯霈勾道：“余依已經治好了我的藥癮，我不需要繼續在你面前偽裝了。至于我為什麼幫暮寒玨……”

他頓了頓，道：“是因為我是炎國的軍人，我永遠只忠于我的國家。”

暮延釗冷聲而笑，惻惻的眼神像是未開化的山谷中嗜的猛。

“好啊，既然你選擇忠于你的國家，那就和暮寒玨一起，永遠留在這里吧！”

暮延釗手腕一翻，從腰間拿出一把銀質的手槍，槍口對準陸斯霈時，他的手指快速扣扳機。

“嘭——”

一顆子彈從反方向而來，穿了從暮延釗槍口中發的子彈。

在空中相撞的兩顆子彈掉落在地，還帶著從槍膛里帶出的余溫。

暮延釗朝著子彈發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余依懷里抱著的狙擊槍還沒有收起，姿輕盈地站在閣樓的拐角微微靠著欄桿。

發現暮延釗在看，余依出一個標準的八顆齒微笑，看起來俏皮可：“嗨，小叔叔。”

暮延釗目眥裂地死盯著余依，像是本沒想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玩起槍來竟然有這麼好的準頭。

此前，他一直放任著余依在基地里四游，料一個小丫頭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現在，這個小丫頭簡直是要翻了他的天了！

與此同時，暮延釗旁邊的大門被轟然踹開，帶門框上積塵簌簌而落。

暮寒玨逆站在門口，高大峻拔的形擋住了后的源。

他慢慢走到陸斯霈邊，角挑著耐人尋味的弧度，好整以暇地看著窮途末路的暮延釗。

暮寒玨看著他，慢悠悠地道：“你剛剛說，要讓誰永遠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