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隆悠言被關進十三軍已經過去了三天,余依在暮寒玨的磨泡之下終于答應了一起回云中庭。
“乖乖,要和爸爸媽媽一起回家了開不開心呀?”余依抱著余小二親了兩下小貓的腦袋,順手把它塞進了貓包里。
小貓過明夾層看了會兒暮寒玨,懶洋洋地閉上眼睛甩了甩尾。
“……”暮寒玨說,“它好像看不起我。”
余依把貓包往暮寒玨肩上一挎,“這是咱們家的嫡長貓,到了哪里都不會低貓一等,趕把爺背好,咱們一起回家了。”
“好,我們回家。”
回我們的家。
暮寒玨任勞任怨一手拎著余依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端著余依喝了一半的茶,背上還背著一只貓兒子。
“改天我們再去一趟淮城。”
余依探著腦袋嘬了一口茶,“你想我爸了啊?”
“……”
誰要想那個臭脾氣的怪老頭兒。
暮寒玨道:“搞了這麼一出大戲,不得到岳父岳母面前去負荊請罪麼。另外,我打算和他們商量一下我們婚禮的事。”
“急什麼急?”余依挑了挑眉梢,“咱倆這況,民政局那邊得過六個月才重新理我們登記。”
暮寒玨覺得還是不妥,“那也不影響先把儀式辦了再說。”
和隆悠言搞了這麼一出出來之后,暮寒玨一直覺得心中對余依有愧。
此前跟余依一直保持著婚的關系,在外彼此甚至都不能承認對方是自己的伴。
在京城豪門這個圈子里,孩子們應該都很看重“名分”二字。
雖然余依什麼也不說,但暮寒玨猜測,心里一定也會在乎。
坐在車上,暮寒玨把余小二放在了汽車后座上,自己則為余依系好了安全帶才繞到駕駛位上。
“喜歡冠霞帔還是婚紗?”
“嗯……”余依拖著長音想了一會兒。
“能不能這樣。”余依側眸看著暮寒玨,“我們辦一次西式的就離婚,然后再辦一次中式的,這樣我就可以不用選擇了。”
暮寒玨到有些無奈,了一下的額頭:“你就這麼喜歡玩離婚嗎?”
余依抬著眉嘿嘿兩聲:“喜歡呀,我自己一個人睡大床也很爽的。”
“哦?你在暗示我換一張大床,方便我們兩個在上面滾嗎?”
“……”余依怒視他一眼,“好好開你的車。”
彭姨見到余依終于被接回了云中庭,激地拉著的手上下打量了一圈,眼淚汪汪地搖頭。
一邊搖頭一邊說:“瘦了,瘦了……”
“沒有呀,這不是好好的嘛。”余依笑著去了彭姨眼角的淚花,而后朝暮寒玨努了努,“他說他喜歡材好的,我要是真瘦了,還不知道他心里要多開心。”
“這可就冤枉我了。”暮寒玨把余小二從貓包里放出來,路過的時候了余依腰上那二兩。
“我不得你長胖些。”他近余依的耳朵小聲說,“起來手好。”
“……滾啊你!”
暮寒玨心不錯地笑了兩聲,順手拍了拍余依的手背,“不管胖瘦,我都喜歡。”
余依本來還想再捶暮寒玨兩下子,忽然就聽見了余小二在后面嗚嗚地。
順著余小二擺出攻擊姿勢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了貓爬架上竟然趴著一只和余小二花相近的長布偶。
還漂亮。
余依安了余小二兩下,走過去了小貓頭,看著暮寒玨說:“寒部,這是你和你前未婚妻的私生子嗎?”
暮寒玨有些無語:“給我安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他單手拎起余小二的脖頸子,搭在了臂彎上,敷敷衍衍地抱了抱它,“到目前為止,我就這一個貓兒子,沒有要二胎的打算。”
“它有名字嗎?”余依抱起來布偶貓在懷里掂了掂,“怎麼這麼輕,還一點神也沒有?看著好像得病了。”
“沒有。”暮寒玨說,“隆悠言學你養貓,弄過來又不管,吃喝拉撒都是彭姨照顧。”
隨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要是你不喜歡留著的東西礙眼,我就讓暮景琛想辦法送人去。”
“送人干什麼?小又沒有做錯什麼,養著唄。”余依把布偶貓抱到余小二面前,鄭重其事介紹了一遍。
“看見沒,以后這就是你弟弟了昂,不許欺負弟弟。”
余小二倒是沒什麼拒絕的權利,只能被迫接這個天降弟弟。
“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是沒有媽媽的野孩子嘍,你余小喵。”
暮寒玨對養貓這種事不興趣,但也不排斥。
反正一個也是養,兩個也是養,既然余依喜歡,那就給養著解悶。
……
對于暮寒玨來說,除非是專門請了年假出來,否則是沒有真正的休息日的。
墨硯一個電話頂進來,暮寒玨的眉頭跟著蹙起。
“隆宴穹死了?”
余依捕捉到關鍵詞,本來盤坐在地上陪小貓玩游戲,這會兒也丟在了一邊,蹭蹭蹭跑到了暮寒玨旁邊聽。
墨硯道:“是的。他從三天前開始絕食,今天趁著換崗的間隙咬舌自盡,死得很利落。”
暮寒玨冷勾角笑了一聲。
“死干凈點也好,正好省得讓閣下專門跑來見這畜牲一面。”
否則到那時候,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隆宴穹死刑的事上做文章。
墨硯的聲音接著從聽筒對面傳過來:“只是隆宴穹一死,隆悠言也變得瘋瘋癲癲,只怕Gods Arrow不會為了一個瘋人做出什麼作。”
“他們會。”
隆悠言是隆宴穹的兒,手里自然掌握著不有關于白龍黨的。
哪怕是瘋了,對于Gods Arrow來說,依舊是一個巨大的患。
所以,不出幾天,Eris勢必會發一切力量潛十三軍滅了隆悠言的口。
到那時候,活捉Eris,恰好還可以掐斷Gods Arrow最重要的一生命線。
正巧,暮寒玨也很想知道,陸斯霈當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才改頭換面了這個所謂的“Eris”。
“嚴加防備,不要掉以輕心。”暮寒玨淡聲道,“至于隆悠言怎麼樣,不必理會。只要人不死,什麼刑罰隨你上。”
“好的。”
確認電話徹底掛斷后,余依問了一句:“等Eris現那天,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
暮寒玨挑眉:“怎麼?”
余依抿了抿:“我想知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Gods Arrow暗中控白龍黨將我卷這些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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