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呀？”

余依跟著暮寒玨神兮兮地進了書房，看他用指紋解鎖了屜下的一個暗格，從里面取出了一個致的胡桃木盒子。

“打開看看。”

暮寒玨單手撐著桌子，懶散地半靠在那，看著余依打量木盒子新奇的樣子，角勾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

看著做工如此細的盒子，余依不想到了一個典故。

買櫝還珠。

就連包裝盒都已經奢華到這個地步了，這里面裝的得是什麼東西呀？

輕輕晃了一下，還沉。

余依出兩手指，輕輕推開了木盒的頂蓋，里面靜靜躺著一把黑白兩的雙刃匕首。

“這哪來的呀？”余依欣喜地將刀刃出鞘，看了一眼旁邊抱著小貓隨手逗弄的暮寒玨。

“喜歡嗎？喜歡我就再去給你一把。”

“什麼？！”余依手一，驚得差點把手上的刀子丟了出去。

暮寒玨笑了聲：“怎麼？燙手？”

余依吞了吞口水，“的？”

暮寒玨逆笑著，雙手一松將小貓拋了出去。

余小二穩穩落地，翹著尾圍著余依轉圈。

同時，男人騰出了手在頭頂上輕著轉了一圈，“怎麼這麼好騙？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余依意識到自己被他騙了，有點惱火地哼了一聲，又低眸去看手上的匕首。

匕首的質量很輕，攥在手上一點也不費力。刀柄上的盤龍花紋端莊大氣，形狀也方便抓握。

余依還喜歡。

匕首從大拇指的關節上轉了個彎，未開刃的刀子握在手里冰涼，黑的刀柄輕抵暮寒玨的下。

余依看著他的眼神像是會拉，本就骨天，這會兒更俏到了極點。

“忽然送禮，暮首長是不是有什麼其他企圖？”

暮寒玨瞇了瞇眼睛，結滾，“我能有什麼企圖？”

他手扼住攥著匕首的手腕，危險地近了些兩人間的距離。

匕首在孩手上靈巧地轉了個彎，涼浸浸的刀尖順著暮寒玨的下頜線向下，輕輕在他的結上打轉。

“比如說……”余依笑，“趁機找我討要回禮？”

暮寒玨手摟住余依的腰，笑納懷，低沉的聲音從孩頭頂響起：“你不就是禮嗎？”

他半靠著辦公桌，余依順勢坐上了他的大，匕首卻還橫在兩人中間。

暮寒玨指尖在刀背上輕點，調笑著和商量：“寶貝兒，借個路？”

他俯首吻上那一抹明麗，卻被余依抬手攔在了半截，“暮首長急什麼？”

暮寒玨無奈，只好親吻的指尖復又握進了手里：“這不是怕你跑了麼？”

金屬和桌面發出輕微的撞，余依放下匕首，手指抬起輕地描摹他的五。

“我哪里敢在暮首長眼皮子底下跑？被抓回來還不是要被你把打折？”

暮寒玨輕笑，“知道就好。”

那一聲耳麻的輕笑聲像是回旋經年，隨之一同落下的是溫熱的吻。

余依力般摟著他的脖頸，而暮寒玨也扎扎實實地托余依的腰，讓在自己上坐穩。

“喵！”

“嘶……”

綿長的吻被迫中止，余依和暮寒玨一起低下頭去看炸著的余小二。

暮寒玨腳踝上那四個鮮明的孔不斷地往外冒。

“你敢咬我？”暮寒玨拎著余小二的脖頸子，把它整只貓都拎了起來。

“喵！”余小二超兇地對暮寒玨哈氣，四條小騰在空中還擺出攻擊姿勢。

暮寒玨冷冷的嗤笑一聲：“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家幾斤幾兩了。”

“喵！！”

“好了打住打住……”余依一把把余小二搶了過來抱著，分開了劍拔弩張的一人一貓。

“先去醫院帶你打針吧，恭喜你，喜提五針狂犬加一針破傷風。”

暮寒玨：“……”

……

暮寒玨打完針坐在那等著三十分鐘的觀察期，余依懷里抱著貓著暮寒玨坐下。

余小二趴在余依懷里的時候一直都乖乖巧巧，瞇著一雙眼睛，嚨里呼嚕呼嚕的哼哼，像外面馬路上跑的托車。

余依撓了撓小貓的下，語重心長地教育它：“你怎麼可以咬爸爸呢？你吃的小罐罐和貓貓條哪一個不是你爸爸給你買的？”

“你和爸爸握握手，跟他說對不起。”余依抓著小貓的前爪往暮寒玨手背上。

余小二懶洋洋地瞥了暮寒玨一眼，又傲地閉上。

余依：“……”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誰撿回來的貓像誰。

該說不說，余小二在格上還真有點像它爹暮寒玨。

暮寒玨嫌棄地把小貓爪子甩到了一邊，看著余依說：“你讓它我什麼？”

暮寒玨一字一頓地重復了一遍：“爸、爸？”

余依不以為然地說：“對呀，它我媽媽，不你爸爸你什麼？”

暮寒玨微微挑眉，手又開始不怎麼老實地放在了的膝蓋上：“你當我稀罕給一只咬我的貓崽子當爹？”

余依覺到男人略糙的掌心沿著自己膝蓋的廓一路向上游走，連忙扭過子把錯開，不給他占便宜的機會。

噘：“那你想給誰當爹？”

暮寒玨長臂摟著的肩膀，在耳邊低語：“你給我生個人類崽子，嗎？”

余依的臉唰一下就紅了，立刻將他的手臂甩了下去，赧道：“你在外面能不能正經一點？討厭死了。”

暮寒玨啞聲笑：“我哪里不正經？”

手心在的腰線上不輕不重的了一把。

余依懷里抱著小貓又不好當場發作，就只能憋屈地瞪著他。

直到旁邊傳來了醫生的聲音：“時間到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

看見猛地站起來的余依，醫生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后茫然地看了一眼嫻然安坐在旁邊的暮寒玨。

“那個，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位先生打的疫苗吧？”

余依也后知后覺地尷尬，往邊上稍了兩步。

暮寒玨揶揄的視線在余依上走過了一圈。

“沒有不舒服。”

醫生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要忌食辛辣油膩，一周后來打第二針……”

聽醫生待完了注意事項，余依和暮寒玨又帶著余小二去寵醫院補打了疫苗，以防它下回又忽然咬人。

醫聽說一向乖巧的余小二竟然咬了人，到十分不可思議：“請問兩位，是做了什麼刺激它的事嗎？”

余依：“……刺激？”

和暮寒玨親親抱抱，它一只小貓咪有什麼可刺激的？

醫看見余依支支吾吾的樣子，以及脖子上被領蓋彌彰的印子，秒懂。

醫輕咳一聲，道：“兩位以后通時可以適當的避開它，貓類可以看懂人類的這種行為。”

余依：“？”

醫推推眼鏡，點頭：“是的。貓類還常常將異主人當作自己的伴，表現出攻擊行為大概是因為覺到自己的地位到了威脅。”

暮寒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