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聽到背后傳來冷不丁的咳嗽聲，余依嚇了一激靈，像是做賊心虛般的連忙從暮寒玨懷里起。

暮寒玨瞥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陸斯霆一眼：“你嚇到了。”

陸斯霆搖著頭，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倆：“在別人家注意點影響。”

暮寒玨低眸，拇指輕輕抹掉余依眼角的那一點潤，在耳邊道：“好了，別人都笑話你了。”

“明明笑話的是你。”

余依著，過分通紅的臉卻出賣了自己。

將暮寒玨甩在了后，“不是說來看陸伯伯嗎，你別杵在那不呀。”

暮寒玨習慣了這種被用完就丟的日子，慢吞吞地跟在余依后面。

路過陸斯霆時，暮寒玨冷眼瞧了瞧他。

陸斯霆到有些莫名：“我又怎麼惹你了？”

“你站在這就讓我很不爽。”

陸斯霆：“……”真是友不慎。

余依看著綠牌桌上的方方塊塊，不蹙起了眉：“伯伯，我不會這個呀。”

陸定邦慈祥地笑了笑：“不會可以學啊，輸了又不要你的錢。”

余依低著頭，不好意思地抿了下：“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陸定邦聽著余依溫吞細的聲音，不想起來了自己那個未長大人的兒，說話間都溫了不。

“正好，讓寒玨先教教你。”陸定邦對著暮寒玨招了招手。

暮寒玨單手抄在兜里，看著老人家對他這吆五喝六的樣子挑笑了一下。

“您老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們家小姑娘麼，怎麼還不親自教？”

陸定邦嘁了一聲：“我給你多制造點機會，你還不樂意？”

暮寒玨坐在余依邊，長臂越過的長發，勾住了在外面的那一截肩膀。

“謝過陸伯了。”暮寒玨順手余依的肩膀，“會看牌嗎？”

余依搖搖頭：“你教我。”

“東西南北中發白，起手十三張，莊家多一張……”

暮寒玨的聲音天然帶著吸引人的磁，低沉悠轉像鋼琴上的音符。

余依聽得認認真真，一到重點還頻頻蹙眉。

暮寒玨問：“明白了嗎？”

余依茫然地搖了搖頭。

暮寒玨低低的笑了一聲。

如果不是耳邊的碎發被溫熱的呼吸帶了起來，余依甚至都沒有察覺到。

“不會就算了，我手把手帶你。”

……

余依對這些娛樂項目的領悟還是很快的，雖然聽不懂，但玩兩把下來就明白了套路，開始親自刀。

“余小依，我發現你這個人勢利眼啊。”

陸斯霆一邊愁眉苦臉的看了看自己新抓來的牌，一邊對余依挑了挑眉。

余依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怎麼了？”

“我要贏的時候你就玩命截胡，我爸要贏你就上趕著點炮是吧？”

余依和暮寒玨對視了一眼，得意洋洋道：“講點理，明明是你自己運氣差。”

陸斯霆就一張，余依有外援，他打不過，干脆也就閉了。

“時間不早了。”暮寒玨推了牌，“我帶回去了。”

暮寒玨本來就對麻將和打牌這種東西完全沒有興趣，要不是為了陪老人家盡盡孝心，他恐怕一輩子也不樂意這些東西。

陸定邦點著頭，和陸斯霆一起送兩人出了門。

臨走前，陸定邦拍了拍余依的手背，語重心長道：“余家丫頭，伯伯和你說過的話記在心上啊。有空常來看看。”

“知道啦！”余依對陸定邦和陸斯霆揮了揮爪子，肩并肩地和暮寒玨一起出了門。

余依抬起胳膊了個長長的懶腰，深吸了一口卷著花香的空氣。

“天黑啦。”

“嗯，天黑了。”暮寒玨簡單重復了一遍說的話。

余依怪新奇地轉眸看他：“車呢？我們不是回家嗎？”

暮寒玨捋著的手指，一的，像是在把玩什麼稀罕件。

“難得有時間清閑，陪我走走不好嗎？”

余依看著石子路上被燈拉長的兩個影子。

好像，從來沒有和暮寒玨一起像這樣散散步。

他太忙了。

絕大多數時間里，余依只有每天晚上睡覺前那幾個小時才能見到他的影子。

甚至有些時候，等到睡了才約約到旁邊的床墊塌下去幾分。

像這樣平淡的日常對于暮寒玨這種以許國的人仿佛是一種奢求。

對于余依來說，也是。

“可是，這里離云中庭遠的。”

“那就不回去了，走到哪里累了就直接開間房。”

暮寒玨拉著的手不松開，余依在徐徐夜風中地瞇了瞇眼睛。

和他在一起真好。

……

“我累了我累了！”

余依在這種費力的事上一向保持著三分鐘熱度的優良傳統，把暮寒玨的手往外一甩就杵在原地不了。

暮寒玨回看他。

額前的碎發被風吹起，在明暗錯的燈和月下，男人的臉上被投出影。

本就立的五在夜里更加蠱人心。

眸微揚，一道揶揄的目從他瞳底過。

“平日里天天這跑那顛也沒見你喊過累，怎麼陪我就這副樣子？”

路旁的藍花楹開的繁茂，幾朵小花簌簌飄落。

藍紫的影重疊于余依眼前，迷蒙了醉人的夜。

難得嗔地抬眼他，像是耍賴的貓兒非得讓人哄騙。

兩條藕臂纏繞在男人頸間，屬于男人的苦艾味和人沁香的氣息彼此纏、難舍難分。

“寒部，這是要加錢的。”

指尖在他前的紐扣上來回打轉，暮寒玨的結不上下滾了一圈。

他啞聲問：“寶貝兒，你想要多？”

“那當然是你有多我要多。”余依生得紅齒白，明眸善睞。

在這樣完全可以由他掌控的姿態下，看起來更像是只了的狐貍。

白生生的臉似乎是一掐就能涌出一汪子水，撥得人心生匪意。

水潤嫣紅的瓣蹭著暮寒玨的耳邊，余依輕聲吐氣：“就怕寒部您給不起。”

暮寒玨嗤笑，卻并沒有嘲諷的意思。

他低頭，毫不客氣地含住了懷中孩的瓣。

直到呼吸急促起來，余依才推開了他，制止這個吻繼續熾熱變味下去。

笑：“這個也是另外的價錢。”

暮寒玨著的下，回味似的抿了抿，接著低聲笑了。

“余依，你真會釣。”

“謝謝夸獎。”余依出指尖點了點他的，“如果我每天都吊著你，和你有什麼區別？”

暮寒玨角勾了個弧度，忽然放開了。

余依：“？”

腰間溫熱的手掌消失不見，暴在風里微微有些涼。

余依正想問他這是做什麼，男人卻忽然沉下來子，背對著。

暮寒玨道：“上來，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