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睡會兒,做好了我你。”
暮寒玨挽起袖口輕拍余依的肩膀向下按了按,抬腳往廚房那邊走。
他剛從冰箱里取出了一些要用到的食材,忽然覺后有靜。
側頭看了一眼,是余依拖了一把餐廳椅子來到門口坐著:“我在這里盯著你,看你會不會懶。”
暮寒玨看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角上揚了一弧度。
“那就隨你。”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多說什麼。
廚房里安安靜靜,只有案板上切菜的“剁剁”聲和鍋里“滋滋”的熱油聲。
這還是余依第一次看著暮寒玨下廚。
鋒利的刀刃將蔬菜的筋脈切開,修長如玉的手指又握著生蠔刀利落地撬開幾個牡蠣殼和鮑魚放在水池底下清理干凈。
蝦頭放進鍋里煸炒出蝦油,房間里彌漫著勾人食指的香味。
暮寒玨沒有來得及換家居服,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沒有系上,凌厲的鎖骨向外突出在空氣中。
下半是一條西裝面料的長,整個人高長的站在那活一個架子。
此刻,他正在認真的攪拌碗里的食材。稠而纖長的眼睫自然垂下,在暖黃的氛圍中向下眼瞼上投出一片影。
看起來比平日里殺伐果斷、冷厲淡漠的樣子多了一些親切。
像網上最近很流行的那種人夫。
余依直勾勾地盯著他,過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拿手機拍張照片將這一刻定格下來。
暮寒玨將鍋蓋蓋好,定好了煲粥的時間又熗了個下飯的小菜盛出來晾在一邊。
他隨手從旁邊了張紙,回過子來看著余依,慢吞吞地干了手上的水漬。
將廢紙丟進垃圾桶時,暮寒玨很淺淡的聲音在余依耳畔響起。
“很多年前我出過一次任務,在野外時遇見了一只黑豹。”
余依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然后呢?你傷了嗎?”
“沒有。”暮寒玨將雙臂抱在了前,“它應該是了,一直在后面跟著直勾勾地盯著我。”
“那你跑了嗎?黑豹要吃人的話人怎麼可能打得過啊?”
暮寒玨走過來,將余依抱上了料理臺坐著。
料理臺是按照暮寒玨的高來設計的,余依坐上去之后,兩腳離地面有長的一段距離。
暮寒玨雙臂撐在的兩側,微微俯了下子與平視。
他眼底似乎帶著一點輕佻的笑意,看起來壞壞的。
暮寒玨道:“剛剛你看我的眼神就和那只黑豹一模一樣,你說,我有逃跑的機會嗎?”
余依難得的比暮寒玨高了半頭,可以以一個俯視的視角去看他。
他頭發又黑又,幾乎看不出來發,余依順手rua了一把。
“黑豹吃人,我又不是要吃了你。”輕輕著暮寒玨后腦上的發,追問,“你最后是怎麼的?”
“扔了半只兔子給它,趁著它吃兔子的時候走的。”
暮寒玨雙手扶著的腰,抬眸看著:“你剛剛盯著我是想做什麼,嗯?”
余依歪頭笑了:“這不是也在等著你投喂嘛。”
暮寒玨輕笑溫的看:“再等等,多燜一會兒味。”
言語間,他一只手攀上了余依的腰線,另一只手的手心慢慢覆上了的臉頰。
作輕緩,生怕弄疼了。
暮寒玨越來越發現自己對余依的眼淚沒有任何抵抗力。
除了在床上,他只想惡趣味地看為他流淚。
但在平日里,他心里只有心疼和疚。
為什麼自己沒有保護好,非要讓這樣的委屈……
“抱歉依依,我陪你的時間太了。”暮寒玨扣住的手,認真看著說:“總是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
余依晃了晃神,垂下眸子說道:“忽然說這些做什麼……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呀。”
“我覺得不夠。”暮寒玨看著那雙張揚的狐眼,吻了吻的眼角。
“你放心,以后我會多出時間來陪你。”他握了的手,“有什麼事不要自己一個人扛,告訴我好嗎?”
“我們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呀。”余依撥了撥他垂在眼角的碎發,輕聲說:“保護這個國家才是你的職責。”
怎麼能這麼自私地將他拴在自己邊呢?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必須學著自己面對一切。
更何況,今天發生的事本就是于家的家事。
“余依,保護好你也是我的職責。”
暮寒玨眉心微微蹙著,握著余依的那只手更了一些:“我不認為一個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的男人能為這個國家做出什麼貢獻。”
“炎國連同你一起,都是我的信仰,都是我要用生命去維護的信仰。”
余依愣神之際,兩片的瓣輕輕上了的。
一吻即離,卻比任何深都更加濃意。
“答應我好嗎?”暮寒玨認真看著,“我永遠都站在你邊。”
心弦像是被一陣清流撥,余依輕輕地嗯了一聲,耳尖蔓上一圈淡而的緋。
“叮——”
計時響了一聲,煮沸的海鮮粥在砂鍋里咕咕冒著泡泡。
余依雙手向后撐著,跳下了料理臺,鼻尖輕過男人的襟,一縷微苦的松香鉆鼻息。
“好了,你去盛粥嘛。我要扁的了。”
說著余依的肚子還怪配合,“咕嚕”就了一聲,暮寒玨聽得清清楚楚。
他悶聲笑了,口震了兩下:“好,保證喂飽你。”
余依:“……”雖然但是,怎麼聽起來搞得人心黃黃的。
暮寒玨直起子關了火,盛出一碗粥端到了余依手里。
“吃,小心燙。”
余依迫不及待地舀起一勺放到邊吹涼,笑眼看著對面的暮寒玨,把勺子遞了過去。
暮寒玨挑眉:“怎麼?”
“因為第一口要先給喜歡的人吃呀。”
在期待的眼神里,暮寒玨從善如流地張含住了勺子。
“好吃嗎?”
“這不該是我問你的?”暮寒玨對余依揚了揚下,“自己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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