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獎勵誰啊?獎勵你自己還差不多。”
暮寒玨上樓之后,余依在樓下小聲嘀咕,跟彭姨開吐槽大會。
彭姨作為從小看著暮寒玨長大的家傭當然什麼也不會說,就只是笑著聽余依念叨。
余依拿著逗貓棒逗得小貓蹦蹦跳跳,嘟著個,“暮景琛還和我說他小時候特別乖,我信不得一點!”
彭姨回憶了一會兒,搖搖頭。
“寒部小時候是格沉郁,不喜說笑而已。”
至于乖,只是外在的一層保護罷了。
那孩子,從小就有野心,有主見。
“可是家庭和睦的孩子不都該開朗的嗎?”
見余依這樣說,彭姨很無奈的嘆了聲氣。
抬眼試探著看了看樓上后低了聲音道:“余小姐,這些話我只和你說,你自己記在心里就好,千萬別在寒部面前提起來。”
余依點點頭,放下了手里的逗貓棒,認真坐直了子。
彭姨說道:“寒部雖然是暮家這一輩的嫡系長子長孫,但是因為林夫人家世的原因,一直不重視。”
“當年,暮家和林家之間鬧得很難看……”
林家從軍,林柚是出生在戰場上的孩子。
戰火中,林柚與父親失散,在外流落十八年才被林家找了回去。
可誰知道林家人的人味如此淡薄!
專寵一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還吸干了林柚的,最終作為家族的犧牲品被送到了暮家來聯姻……
“林夫人年紀輕排,娘家人也不作為,要是沒有老家主在早就被欺負慘了,連帶著寒部也不被家族重視。”
彭姨嘆了口氣道:“這況一直到了二出生才有好轉,林夫人命苦啊……”
余依沉默著咬了咬下。
上次在暮氏公司見到的林家兄妹只敢當著暮景琛的面造次,卻不敢跑到暮寒玨眼皮底下蹦噠一下。
再被知道一次的話,不介意替暮寒玨出這個手來清理門戶。
余依的角微微上揚,紅漾了個冷淡的弧度出來。
把彭姨給看不會了。
“余、余小姐?”
意識到自己可能嚇到了彭姨,余依趕收起了笑,“沒事彭姨。”
“有我在,林家人別想再來咱們頭上造次。”
余依站了起來上樓,噔噔噔的跑到了暮寒玨書房。
那架勢,暮寒玨一抬頭還以為是跑來跟他干仗的呢。
“有事?”
余依蹦蹦噠噠的過去,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朝暮寒玨傾斜過去。
燈投在上,放在辦公桌上攤開著的那本文件上落下半小姑娘的影。
暮寒玨饒有興味的支起了下看著,“怎麼?專門上樓來報那一吻之仇的?”
“來,你想親左邊還是右邊?”
余依拍了下桌子,“嚴肅點!我有問題要問你。”
暮寒玨挑眉,“說。”
“你什麼時候休假呀?我們去廟里走走。”
“休假?”暮寒玨還真有些意外這個問題,但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軍部競標下來的項目還沒有落實,Eris還沒抓到,科諾維洲的基地還沒重建好,可能過段時間又要過去出臨時任務……
“今年沒有假期。”
暮寒玨一看余依的眼皮子無打采的耷拉了下來,拉住了的一只手說:“你如果想去我可以請半天假出來陪你。”
“怎麼忽然想去廟里?”
余依反握住那只比大一倍的溫熱手掌,著他的指尖說道:“聽人說京城漫花寺的磁場對人有好,許下的愿都能實現。”
暮寒玨眼尾勾了起來,稍一用力把人帶進了自己邊圈了起來。
“是有心事麼?和我講講。”
余依低著腦袋說:“這有什麼心事不心事的,就是想帶你走走而已……你太累了。”
抬起手,指尖過他的眼眶描摹廓。
暮寒玨最近好像瘦了些,棱角分明的廓變得更加鋒利冷峻,讓外人看起來更加生人勿近。
可是在前面,他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順便我們可以去給叔叔阿姨祈福,看面相他們都是很善良的人。”
暮寒玨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這個“叔叔阿姨”指的是暮遠剡和林柚。
長眸瞇起,搭在孩腰上的手又了幾分,“怎麼不知道改口?”
“你不能強人所難,我……我現在實在是不出來。”
孩眼睫半垂,出的一半瞳眸波瀲滟,翅般的睫微,看著就人心生憐。
也是。
天天睡都睡在一起,連句老公都不愿意,更別說讓改口長輩“爸媽”了。
“行吧。”暮寒玨拍了拍的腰際,也沒勉強。
小姑娘就是的。
“下個月吧,我請半天假陪你去。小時候母親帶我去過漫花寺,聽說靈的。”
林柚曾給他講,那是古時候科舉的狀元郎最常去還愿的地界。
也是閨閣中未嫁的祈禱求得好姻緣的勝地。
還真不知道,余依想去漫花寺是想求些什麼。
余依歡快的一點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還手了一把暮寒玨的頭。
果然,被了頭發,暮寒玨很不滿的嘖了一聲,“膽了?”
“怎樣?你要打我啊?”
余依俏皮的對他笑笑,趕在暮寒玨想請吃腦瓜崩之前溜出了書房。
暮寒玨看著被甩上的門,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小孩子脾氣。”
視線落回到亮起屏的手機上,暮景琛的名字跳在通話界面上。
以為是公司有什麼急事,暮寒玨接了起來。
“說。”
“哥……”電話對面暮景琛的聲音難得的有些猶猶豫豫,暮寒玨眉峰擰起。
“出什麼事了?”
暮景琛深呼吸了一下,道:“電話里說不清楚,你什麼時候方便回祖宅?”
“我剛剛在收拾咱媽的,發現了些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暮寒玨問:“什麼?”
暮景琛回應道:“關于小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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